陈超此时正在汽车厂里全神贯注地忙活着货车生产线的组装工作。他在车间里穿梭,一会儿和工程师们讨论设备的安装细节,一会儿又亲自上手调整部件的位置,压根没料到会有来自北京的麻烦找上门。
当汽车厂的工作人员跑来告知有人找他时,陈超明显愣了一下,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在这千里之外的长春,会是谁来找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突然被打断,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孙振华呢,他多留了个心眼。在拜托报信人去找陈超时,并没有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他盘算着,如果不提前透露,等见到陈超时,就能通过陈超的第一反应来判断他是否心中有鬼。孙振华站在远处,眼神锐利地盯着陈超即将出现的方向,就像一只锁定猎物的猎豹,准备捕捉陈超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神情,他希望这一趟长春之行能揭开案件的真相。
陈超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孙振华,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过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被孙振华敏锐地捕捉到了。陈超马上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疑惑,开口问道:“孙警官,有什么事吗?”
孙振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超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破绽,一字一顿地说道:“陈超同志,阎富贵死了。” 陈超先是假装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大声说道:“死了?死得好啊!这家伙在院里老是喜欢占便宜,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肯定是惹到什么人了,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啊!”
孙振华听到陈超的这番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着陈超这话的真假。接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陈超同志,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呢?” 陈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前天晚上我才刚到长春啊,是这边汽车厂的罗军送我们去的招待所,我一晚上都在招待所没出去过,招待所里面的保卫人员应该可以为我证明。”
孙振华一听,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这件事情变得棘手了。如果陈超所说属实,那他这次来长春很可能就白跑一趟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陈超同志,等会儿我会去核实的,谢谢你的告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陈超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着孙振华远去的背影。
陈超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孙振华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他眯了眯眼睛,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警察里还有这么警觉的家伙,看来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他庆幸自己早有准备,那个不在场证明就像一道坚固的防线。他深知北京到长春路途遥远,在那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根本不可能在一晚上实现往返。“哼,想查我,没那么容易。” 陈超低声自语道,转身朝着车间走去。此时的他,表面上看似轻松,可心里却对这突如其来的调查多了几分警惕,不知道后续还会不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来。
孙振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对陈超不在场证明的核查工作。他先是来到了陈超所住的招待所,找到了当晚值班的保卫人员。经过一番详细询问,保卫人员清楚地记得陈超当晚的入住时间,并且招待所的出入登记也完整地记录着陈超并没有在夜间离开过。孙振华还向招待所周边的一些可能的目击者进行了调查,结果都证实了陈超口供的真实性。
在获取了足够多的证据后,孙振华无奈地让陈超在口供上签了字。他手里拿着这份签字的口供,心中五味杂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趟长春之行本以为能找到案件的关键线索,可现在却证实了陈超的清白,之前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点点破案希望,就像泡沫一样瞬间破灭了。
回到警局后,孙振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警局里的氛围异常压抑,每个人都眉头紧锁。这次案件本就棘手,之前好不容易觉得陈超有嫌疑,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可随着陈超不在场证明的确定,这丝曙光也消失了。大家围坐在一起,重新梳理线索,试图从错综复杂的信息中找到新的突破口,每个人都绞尽脑汁,感觉脑袋都快想秃了,可案件依旧迷雾重重,毫无头绪
刘局长此刻心急如焚,嘴角都因为上火起了泡。上头已经下达了死命令,只给他们七天时间来侦破这起连续杀人案,如果不能按时完成,警局从上到下都要背负严重的处分,这无疑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警局内部紧急会议结束后,巨大的压力层层传递下来。为了尽快破案,警方对易中海、傻柱还有阎家人加大了审讯力度,所谓的 “大记忆恢复术” 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法,实际上就是采取了更为严厉的审讯手段。易中海他们在这种高强度的审讯下,遭受了巨大的折磨,身体和精神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过了几日,一大妈吴翠萍得到许可去探视易中海。当她看到易中海时,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只见易中海原本还算硬朗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眼神空洞无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易中海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嘱咐一大妈,让她去厂里找杨厂长帮忙。他告诉一大妈,就说聋老太太的事杨厂长也知道,现在希望能用老太太曾经对杨厂长的恩情,来换取这次的援手。一大妈看着丈夫如此惨状,心疼不已,连忙点头答应,她知道这可能是救易中海的唯一办法了。
原来,在过去,聋老太太曾对杨厂长有过资助,这才让杨厂长有了后来的发展。易中海一直尽心尽力给老太太养老,这些杨厂长都看在眼里。这次杨厂长没有在易中海刚被抓时出手相助,或许就是想借此机会,与易中海划清界限,不再有往来。易中海一开始还想硬撑着,相信自己的清白终会被证明。但在这残酷的审讯手段下,他真的不敢再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他隐隐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如果凶手抓不到,警方很可能会为了结案而将罪名坐实到他的头上,那他这一辈子就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