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符和林玲最终还是陪蠕虫娘参加了空鸟族的庆典。
本来她们是不打算来的。
不过空鸟族现任代理族长都亲自来邀请了，要说不去的话多少有点不给脸面。
虽然宁符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来没在意过其他人的想法和感受。
但林玲想要亲自去研究并记录空鸟族庆典。
家里空荡荡的，练气士入门法学不会的宁符索性暂时先不学，出门放松一下身心。
……
庆典所在的地区是一座很小的空岛。
只有一座标准的足球场那么大点。
宁符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小点的空岛还没有因为风化作用被磨干净。
不过想到这个世界有天地灵气这种东西，又莫名觉得有些许合理。
一虫一人一狐跟随鸟人来到这座空岛上。
“距离庆典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三位可以先逛逛，庆典期间所有的活动和食物都是免费提供，还请玩得开心。”
鸟人说完就走到旁边开始帮忙搬运东西。
看得出来，他们确实很忙。
宁符看了一眼箱子，里面装的是形状奇怪的大理石。
没啥逛街兴致的她随便找了个水盆就开始钓鱼。
旁边的鸟人见状欲言又止。
但当他看见宁符当真从只有水的水盆里钓出来一个木匣后愣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太诡异了。
林玲带着蠕虫娘边走边吃，不过真在吃的只有蠕虫娘，林玲只是帮她拿着。
烤虫子串，烤浆果之类的东西，林玲暂时不打算尝尝是个什么味道。
虽然不一定难吃，只是卖相上就看着不像是能吃的
全身都有尖刺的小甲虫串，红绿紫三色的烤浆果，连内部都是蓝色的红烧蠕虫，一口爆浆的螺卵……
尽管林玲现在很喜欢能给自己带来强烈刺激体验的东西，这种食物她目前还无法说服自己内心。
把这种东西放进嘴里，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难看的卖相加不是很好闻的气味。
要不是看蠕虫娘在旁边吃得津津有味，她都得怀疑这群鸟人是不是打算给她下毒。
然而林玲不知道的是，蠕虫娘吃啥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强大的消化液足够让绝大部分被蠕虫娘吃进肚子里面的东西溶解。
如果林玲今天真把这些空鸟族的食物吃进肚子里，大概率是要换个胃的。
一人一虫就这样来到一处表演戏剧的地方。
一个简简单单的木台和几个带头套的鸟人，戏服都没有。
只能说很简陋。
真要说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也就是动人心弦的歌声。
一段时间过去了，戏剧表演完毕。
内容方面倒算不复杂，连蠕虫小姐这种没文化的看完都知道表演的是什么。
讲述的是空鸟族是如何离开妖族，又如何发现这片空岛并定居于此。
不过林玲觉得，比起戏剧，不如说是歌剧。
跟俗世唱戏不一样，空鸟族的表演更注重歌声这方面。
他们会花费更多的精力去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优美，更动听。
也许这就是他们不注重服饰的原因吧。
从后台解答疑惑的林玲带着蠕虫娘跟随众人一起前往空岛的中心处。
因为庆典开幕式即将开始。
宁符则还在钓鱼。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周围都在往中心走的鸟人，而是完全没有必要身体也跟着过去。
宁符的视野早就把这片地方全部探了个干净。
庆典的开幕式都没啥东西。
也就只是祭拜当初带全族离开妖族领域和带全族找到这片空岛的两个祖先。
但是只有骨架。
宁符在空岛中心看到俩被绑在石制十字架上的骨架
就，怎么说呢。
这cos耶稣多多少少有点让她想笑。
真就是把钉子顺着骨头缝隙钉在石头打磨的十字架上。
先前那些箱子里装着的奇形怪状的大理石块也被搬运过来拼接在一起，变成两座大理石雕像。
说实话，宁符不太能看得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对于别人的习俗，她不打算评价。
……
庆典开幕式开始了。
空岛的中心并不是平地，也不是小山丘，是往下凹陷的一个坑。
鸟人们都飞在天上，从上往下俯视下方坑中摆放的两个石制十字架上的两具骸骨。
说实话，这场面给林玲的第一印象是在审判什么罪人。
然后问过身旁的鸟人之后才知道那是他们的祖先。
有点抽象这东西。
嘴里在咀嚼爆汁小甲虫的蠕虫小姐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像以前在哪见过似的。
不过她记不起来了。
最下方的现任代理族长拿出一把小刀，割开自己的手掌，把血液涂抹到骨架上。
随后全部鸟人都降落到地面上，朝着坑内跪拜。
肉眼不可见的微小光点从鸟人们身体中脱离，纷纷融入那两具骨架中。
林玲察觉到异样，对自己释放了个灵视。
霎时间，满天光点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本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普通骨架现在也洁白如玉，表面泛起金黄色的光芒。
这是信仰成神中铸造金身的步骤。
刚想叫自家师妹过来，林玲就发现不对劲。
那两具金身不止是单纯在吸收信仰。
比起吸收，更多的是在遗漏。
是的。
骨架的表面布满了裂痕。
这种裂痕并非是通常物体被损坏时出现的裂痕，而是属于概念上的裂痕。
信仰被金身吸收，然后从金身上的裂痕中流出消散在天地之间。
这也是金身外表范光的主要原因。
就像一个装了水的漏水容器。
不管再怎么装水，都会弄湿周围。
开幕式结束。
蠕虫小姐也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以前被人用这东西炸过。
自然觉得眼熟。
代理族长走到林玲跟前笑道：“二位，你们觉得我们族内的氛围如何？”
“还不错。”林玲道。
的确可以。
如果最开始没有因为她记录这座岛屿就朝着她放箭的话，或许这个评价还能更高一点。
但因祸得福，她也就此找到两具香火成神者的金身。
林玲开口问道：“你们的那两位祖先是什么情况？”
代理族长如实解答林玲的疑惑。
旁边的蠕虫娘无聊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