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和滇城,一个在大乾的几乎最北边,一个在大乾的最南边,中间的距离着实不近。而在这样一个古代世界,没有平坦的柏油马路,没有先进的交通工具,从最北边的都城到滇城,乘坐马车的情况下,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因为要带着芍药和白芷,所以凌依只能选择乘坐马车出行。一想到要在马车上颠簸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凌依只觉得日子真是没什么盼头。
“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马管家自然也知道从都城到滇城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不短,所以才问凌依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凌依是一点都不想出发,早一天出发就早一天受罪,不过永远不出发也不可能,凌依算了算时间,最终决定了。
“过了元宵节,到十六那天再出发吧。”
大过年的,一直到年三十的傍晚凌依才回到家里,元宵节凌依才不想在马车上过。
马管家听到凌依说过了元宵节再走,立刻脸上挂上了笑容。
“嗯,过了元宵节再走也好。主子你是头一次在都城过年你不知道,这都城的元宵节可热闹了。”
凌依再怎么是马管家的主子,也依然是个小姑娘,马管家越是跟在凌依身边的日子长,越是佩服自己的这个主子。
身手好,脑子聪明,对他们这些手下人又好又大方,这样一个有人格魅力的主子,是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但不管凌依再怎么厉害,马管家依然还是记得,自家主子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越是看到凌依的本事,马管家就越是心疼自家主子。
心疼什么?心疼凌依明明是一个小姑娘,却偏偏被逼无奈才会变得这么成熟。所以,有些时候,马管家反而希望自家主子能像一般人家的小姑娘一样,偶尔也能放松的玩一玩,开心一下。
得亏也就是凌依不知道马管家的想法,要是凌依知道马管家的想法的话,凌依估计会对马管家说一句他想多了。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凌依也有三十多岁的年龄了。虽然现在凌依的外表是个小姑娘,但小姑娘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个早都三十多岁的成年人的芯子了。
所以,注定凌依要让马管家失望了,凌依这个刷绿漆的老黄瓜注定嫩不了一点。
“都城每年的元宵节都是没有宵禁的,当天晚上街上到处都是花灯,富贵人家挂出来的那些花灯就不说了,当天就连街上的商铺也都是用不少花灯装饰的。
还有就是,因为没有宵禁的缘故,很多商贩都会在路边摆上个小摊,出售他们自己制作的漂亮花灯。除此之外,那些商贩为了卖花灯拉生意,还会出一些灯谜让游人猜。
所以到元宵节的那天,都城里的街上到处都热闹的紧,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小公子,都很是喜欢在那天出门走走。
主子你到时候可以带着芍药和白芷也出门逛逛,到时候遇到喜欢的花灯,也可以买回来挂在咱们府里。”
看着马管家满脸的笑容,以及眼中......嗯?有些慈爱的眼神?什么鬼?怎么马管家看自己的眼神有种爹看闺女的既视感?
不过转念一想,凌依就明白了马管家眼神的意思。马管家这是觉得自己是个小姑娘啊。
知道马管家是为了自己好,凌依直接微笑应下。
“嗯,既然这都城的元宵节这么热闹,那我到时候定要带着芍药和白芷出门逛逛。正好芍药和白芷两人也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热闹,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去逛逛。”
见凌依说了会去看花灯,马管家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对了,这段时间就让府里的人都警醒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府里就会来一些不速之客。”
事情说完了,凌依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马管家。别的城池的负责人既然收到了消息,那就肯定会有所动作。
凌依可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能成为一个城池的负责人,想必也都是有些本事的。凌依是都城的负责人这件事,想来那些人早晚也能调查的到。
凌依原本就不打算主动出击,那这守株待兔的工作总要做好才是。
“主子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府里,保证让那些人有来无回。”
对于马管家的本事凌依自然放心,摆摆手让马管家退下。
“嗯,我相信马叔的本事。”
时间转瞬即逝。——————
到大年初三的时候,凌依收到马管家汇报的消息,去刘琳琅家送骨灰的人回来了。马管家特意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来将结果回禀给凌依知道。
原来,凌依这边派去的人小甲(跑龙套手下,作者懒得起名字),按照凌依给出的刘琳琅说出的地址,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刘琳琅的家。
等小甲到了刘家的时候,刘家正在办丧事。经过小甲一打听才知道,这刘府办的丧事,就是为了他们的女儿刘琳琅办的。
原来,就在倭国拐卖案子了结了之后,有官府的人上门告诉了刘家爹娘,他们的女儿已经被倭国的人给绑走了。按照倭国人的畜生德行来看,他们的女儿刘琳琅多半是已经没了。
(鬼子绑人的时候有记录的花名册,刘刘琳琅榜上有名,所以官府才会通知刘府刘琳琅的事情。)
官府在通知刘琳琅的爹娘这个消息的时候,很人性化的只通知给了刘琳琅的爹娘二人知道,刘府其他人都不知道刘琳琅是被倭国人掳走的,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女子清白大过天的时代,要是官府大张旗鼓的通知刘府刘琳琅被掳去倭国的事情,那刘家一大家子的女子名声都会受连累。
所以官府刘府在通知刘琳琅的爹娘消息的时候,是安排人私下里悄悄通知的。
刘爹刘娘找女儿那么久找不到,也都大概猜到自家女儿恐怕是没了,现在收到官府的通知,刘家两口子是眼前一黑又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