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见自家小姐一点责怪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更是充满了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自家小姐对自己的信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小姐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白芷信誓旦旦的保证完之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麻溜的去处理兔子了。
对于白芷的表现凌依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芍药见白芷这样心里很是欣慰。芍药与白芷在训练营的时候关系就很好,两人又同时被派到凌依的手下,现在更是一起成为了凌依的人,所以,芍药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小姐妹能过的好。
如果白芷一直那么没有分寸,芍药不敢保证以后自家主子还会不会用白芷,所以在发现白芷有些飘了之后,芍药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好在白芷是个懂事的,今天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能改就好,能改正她们以后还能一起为自家主子做事。
处理野物什么的白芷她们都是专业的,这一项技能当初在训练的时候就有专门练过。那时候,她们这些人全部都被组织丢进深山老林子里,不给吃喝,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自己动手抓野物,所以这处理野物的活,她们都很熟练。
白芷处理好兔子之后,按照先前凌依教她们的烧烤的方法,用盐和从家里带出来的调味料,稍微腌制了一下之后就可以烤了。
吃着白芷烤好的兔肉,凌依觉得虽然白芷性格欢脱,但爱吃的白芷在做吃食上也是有些天赋的。吃完烤兔肉之后,又喝了一碗芍药做的粥,三人的午饭也算是对付了过去。
吃完饭解决了一些个人问题之后,三人又很快上路了。
就这样,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好几天之后,虽然中间她们也曾在一些有客栈的地方休息过,凌依依然还是适应不了马车的颠簸。
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凌依她们也没有再遇上什么危险。凌依觉得,可能是先前那炮灰四人组的消失,让其他人知道了她凌依不是好欺负的,所以才按耐住了先解决她的念头。
就在凌依觉得这一路上或许可以一路顺风的时候,现实却猝不及防的给了凌依一个“惊喜”。
“小姐,前面就到了黑虎山了,先前在我们歇脚的镇子上,我听咱们入住的那家客栈的店小二说了,这黑虎山可是出了名的险地。
这第一险,就是这黑虎山里可是有大老虎的,曾经有进山砍柴的村民,就被山里的老虎给吃了,要不是有人侥幸从虎口逃生下山,还没有人知道这山里是有老虎的呢。
听说这边的官府也曾派人想要围剿这山里的老虎,只是,因为这黑虎山面积太大,那些官兵在山里转悠了好几天, 没有发现老虎的踪迹不说,还差点在山里迷路再也出不来。
最终就是官府也没有办法,只能让附近村民尽量不要进山,即便是进山也要找许多人结伴而行。”
凌依看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大山点了点头,这么大的山,这么大的林子,有些许猛兽也是正常的。
见凌依点头,白芷继续道。
“这第二险嘛,因为这黑虎山地形崎岖,林子又大,有一波山匪盘踞在这山里多年。
这伙山匪的首领名叫李霸天,是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他手持一把重达百余斤的大刀,武艺高强,且心狠手辣。
其手下的喽啰们也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在这黑虎山的必经之路设下关卡,向路过的商队索要打劫过路费,若是有商队不从,便会惨遭杀戮,过往行人无不谈虎色变。
跟抓不到老虎的原因一样,官府同样拿那些山匪没有办法。
听说,就因为这些山匪在山里盘踞多年,对这座山很是熟悉,每次官府的人来围剿的时候,那些山匪都能凭借对这山林的熟悉,而躲藏的无影无踪,让官府的人连个山匪的人影都找不到。”
听着白芷的讲述,芍药在一旁补充。
“正是因为官府拿这些山匪没有办法,所以这黑虎山的山匪很是猖獗。每个从这里路过的商队,要么选择上交大量的银钱作为过路费,要么就是人财两失。”
对于这黑虎山的两险,凌依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先不说她们没事又不往林子里钻,遇不上老虎,即便是遇上了老虎,凭借她们三人的身手,就算是打不过老虎,想要脱身还是很简单的。
还有就是那第二险的山匪,小小山匪而已,即便都是孔武有力的男子又如何,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武林高手,还不至于吓到凌依她们这种正儿八经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
再说了,即便是那些山匪中有武林高手存在凌依也是不慌的,毕竟,凌依可是有众生平等武器(热武器,手木仓、炸弹)的,要是那些山匪敢不开眼的来招惹她,一个小手雷丢山匪的人堆里,保证能把那些山匪全部送去见佛祖。
不过,凌依听了白芷和芍药的话之后觉得,她们这次路过这黑虎山,路途中应该不会无聊就是了。按照那些山匪拦路打劫的习惯,想来等她们经过的时候,肯定也是会遇上那些山匪的。
“小小山匪,不足为惧。”
芍药和白芷听到凌依的这个话,全部都认同的点点头。她们三个身上都是有功夫的,自然不会害怕遇上山匪,顶多也就是麻烦一些就是了。
凌依这边没有多想,芍药和白芷倒是想的不少。她们家小姐的相貌她们知道,按照那些山匪劫财又劫色的尿性,到时候看到自家小姐的时候肯定不会放过。
对于芍药和白芷来说,她们的主子就是她们的逆鳞,若是那些山匪不对她们家小姐动歪心思还行,若是动了歪心思,芍药和白芷必不会轻饶了那些山匪。
狭长的官道蜿蜒于山间,宛如大地皲裂的缝隙。路两旁的树木们褪去了华服,只剩干枯的枝丫交错纵横,在铅灰色的天空下编织成一张疏密不一的网。偶尔有几株顽强的针叶树,依旧披着绿衣,可那绿色也被冬日染上了深沉的色调,透着冷峻与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