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一直往凌依这边凑还有一个原因,原本猪刚鬣只知道凌依也是去滇城参加群英会的负责人,只是想着探探凌依的虚实,然而,在猪刚鬣凑到凌依的马车前,想要套近乎说话的时候,马车的窗帘被风吹起了一角。
正是帘子被吹起一角的瞬间,猪刚鬣看到了凌依的容貌。虽说看到的不是正脸,但仅仅一个侧脸,就足够猪刚鬣惊艳的了。
一个跟自己身份一样的一城负责人,实力强大自不用多说,竟然还是个女子。是个女子就算了,竟然还那么貌美。
自诩风流倜傥的猪刚鬣,自从在玄刺阁这个杀手组织混出名堂,混成一城负责人之后,见过的莺莺燕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子像凌依这样,一个侧颜就能美成这样的。
光是侧颜就美的他抓心挠肝的,那正脸得美成什么样?光是想想这猪刚鬣就激动(鸡儿动)的不行。
猪刚鬣装作没有看到凌依的样子,从怀中摸出一面小镜子,照照镜子发现自己依旧风流倜傥无任何不妥之后,就想着佯装不知道凌依是女子,佯装想跟同僚聊天拉进关系,想钻到凌依马车上去。
芍药在马车前面坐着赶车,她手中紧紧握着缰绳,眼神警惕的看着猪刚鬣。芍药是不会让这样一个看着就辣眼睛的狗男人上自家小姐的马车。
然而,能做到一城主位的负责人,又岂是芍药一个小丫头能比的过的。
猪刚鬣策马来到马车的前头,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锦袍,又似模似样的捋了捋鬓角的头发,一个起落就从他骑的马背上跳到了马车厢的前面。
芍药见猪刚鬣跳上马车,柳眉一竖一声暴喝。
“滚下去,别想上我们小姐的马车!”
说着话,芍药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挡在了猪刚鬣的身前,不让猪刚鬣往车厢里进。
猪刚鬣见芍药拦住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声说道。
“原来我这位同僚竟然是位姑娘吗?小美人,我只是想与你家小姐结交一番,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芍药被猪刚鬣恶心的翻了个白眼。
“我们家小姐才不想跟你结识,我劝你还是赶紧下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一旁认出芍药和白芷的那小子,见芍药这么刚的直接对上自己现在的主子,也是被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猪刚鬣一点都不在意芍药的疾言厉色,依旧向前逼近一步,想要推开芍药钻进马车里。
见猪刚鬣这样,芍药不再犹豫,身形一闪率先出手。芍药右手握着的鞭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着猪刚鬣身上招呼。
猪刚鬣见芍药动手,轻轻一笑,脚下轻点,一个侧身就避开了芍药挥舞过来的鞭子,同时左手迅速出手,一把抓住芍药挥舞过来的鞭子,一个用力就将芍药手中的鞭子夺了过来。
被夺了鞭子的芍药反应极快,手腕一翻化掌为刀,劈向猪刚鬣的手臂,猪刚鬣连忙撤回左手。
“小丫头,我只是想跟我的好同僚认识认识,你又何苦这般出手,这不是伤了咱们同门之宜嘛!我可不想伤了你这个小美人~”
嘴上这么说着,猪刚鬣手中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怠慢,右拳自下而上朝着芍药的下巴攻击而去。
听到猪刚鬣的话,芍药恶心的呸了一声,然后迅速向后仰头,一个后仰拉开了距离,没让猪刚鬣的拳头落在自己的下巴上。
“呸,恶心扒拉的娘娘腔,谁跟你有同门之谊!”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过了数招。芍药挥舞着拳头,拳影重重,如蝴蝶穿花般围绕着猪刚鬣。猪刚鬣则身形飘逸,在拳影中穿梭自如,时不时还以凌厉的掌法反击。
芍药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招式愈发凌厉。她高高跃起,双腿如剪刀般朝着猪刚鬣的脖颈夹去。
猪刚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脚下迅速滑动,向后退了数步跳下马车。芍药落地后,紧接着一个横扫千军,双腿踢向猪刚鬣的腰部。猪刚鬣双手下压,挡住这一击,却被芍药的劲道震得手臂发麻。
“没看出来啊~小美人的功夫当真是不错,还真是个漂亮的小辣椒~”
然而,猪刚鬣好歹是一城负责人,芍药怎么可能打的过猪刚鬣。猪刚鬣一边抵挡芍药的攻击,一边也在寻找芍药的破绽。
芍药越是拦着,猪刚鬣就越是想看看凌依到底长什么样。
突然,猪刚鬣发现芍药在一次出拳后,右侧肋下露出一丝空门。猪刚鬣眼中一亮,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一记快掌,直逼芍药的肋部。芍药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击中,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系列的打斗看似繁琐,但却也只是在几息之间。后面马车上的白芷见芍药被打飞,立刻跳下马车就要过来帮自己的好姐妹。
然而,还未等白芷过来,猪刚鬣已经趁着这个时机朝着马车冲去,猪刚鬣看着近在眼前的马车厢,那眼中的急切就跟要赶着投胎似的。
就在猪刚鬣要掀开帘子钻进马车的时候,车帘中突然伸出一只脚。这脚看似纤细柔弱,却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道。
还没等猪刚鬣反应过来,那一脚就狠狠的踢在了猪刚鬣的胸口。猪刚鬣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紧接着,猪刚鬣整个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的甩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白芷将芍药从地上扶起来,两人迅速的跑到马车旁,关切的问道。
“小姐,你没事吧?”
车厢内传来凌依清冷的声音。
“我没事,你可有受伤?”
芍药摇了摇头。
“我没事,应该只是一点点轻伤,并无大碍。”
此时,周围的路人纷纷围拢过来,对着地上的猪刚鬣指指点点。猪刚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他恶狠狠地瞪了马车一眼,却又不敢再上前,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