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将手中月白请柬递给寿新志。
寿新志赶忙按住秦卫的手,将请柬按回去。
“张道友,你这是做什么。”
“有话好好说嘛。”
秦卫没理他,而是又将请柬递给丁战。
“丁战,火战天?”
“要不你把这封请柬烧了,这样寿大使也不用为难。”
丁战倒退两步,努力缩着自己的手脚,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小上一些。
摇着他那个比熊大,比猪小一圈的脑袋,“不敢不敢。”
秦卫一脚给他踹趴,“不敢,那就是想过喽!”
寿新志也没敢阻止。
只是站在一旁。
心中不断祈祷。
“踹完他就不能踹我喽。”
水月宗,方圆万里内的绝对霸主。
其地位非凡,光是其中的内门弟子,便不可轻易得罪。
每次水月宗弟子来鹿鸣城执行任务,寿家都全力配合,不敢有丝毫懈怠。
现在一张水月宗长老的请柬摆在面前,对于寿新志来说,不是搭上水月宗长老关系的机缘。
而是一张毁坏前途,破灭美差的霉运符。
寿新志咽了咽口水,见丁战被踹成猪头后,才轻轻开口。
“张道友,还是正事要紧。”
秦卫喘着粗气,丁战的高态肌体虽不如他完美,但也不凡。
不用灵力,全靠肉身将其踹成猪头,也是不易。
双手掐着腰,微微躬身喘着粗气瞥向寿新志,开口大声问道:“正事?什么是正事?”
寿新志双手比比划划,吞吐道:“自然是道友收回产业的正事。”
“狗屁正事!”秦卫怒喷。
给了丁战一脚,
“我的产业算什么正事,他丁战焚毁的一条街,够我三份产业。”
“说说,怎么解决?”
寿新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然是让丁家负责复原。”
秦卫再踹丁战,
“那他火战天波及的修士呢?”
寿新志支吾,“让丁家负责赔偿那些修士的家人?”
秦卫三踹丁战,
“那我那么些被熔成汁水的法器飞剑呢?”
丁战这时主动答话,“赔,我赔,我熔几把赔几把!”
丁战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推脱。
秦卫这才放过丁战。
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寿新志,“看看人家的态度,这才是办事的人。”
“鹿鸣城,真让我恶心。”
秦卫一把地契丢在寿新志的脸上。
“寿大使,你的意思我现在明白了。”
“这是我的意思。”
“你意思意思的看着办。”
“不用问我的意思。”
“十月十五,我去水月宗之前,看到你的意思之后,我才能决定我的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寿新志哪里不明白,点头如捣蒜,不断说着“明白明白。”
心中如何恨秦卫不早告知不言。
现如今只是答应,只有答应。
秦卫冷哼,“寿大使,我现在要回沇水坊市,能否劳烦寿大使这个忙人,送我一送。”
“万一鹿鸣城再有像火战天这等的人物,来抢劫于我,寿大使也好带我逃跑,张某绝不还手。”
“绝不!”
秦卫也是真被气到了。
怎么会有如此下流无耻之言论。
被打不许还手。
我踏马……学会了!
下次打人!
打死人!!
老子也这样说。
寿新志这次却没有爽快答应。
虽然秦卫背后有水月宗长老。
但封城抓捕金枪恶修的是寿家大修。
同样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
寿新志也不敢,更没能力违抗那位的话语。
“张道友,哦不……”
“张家主,要不这些天先在执法院暂居?”
“执法院灵气充裕,是修行的绝好灵地。”
“而且也能让我第一时间,完成张家主所说的意思,好让这些产业尽早回归张家主之手。”
寿新志小心翼翼地将产业地契收好。
话虽软,但态度却很坚决。
秦卫心中一沉。
暗自苦恼,“都这样了,还是无法出城吗?”
“到底什么情况,孙家有能人?还是有足够的利益牵扯?让寿家的态度如此决绝。”
秦卫有心再试探,冷漠道:“寿大使可是要囚禁我,不让我回坊市见水月宗的常夜道友?”
寿新志赶忙摇头,苦涩道:“张道友,真不是道友所想。”
“只是鹿鸣城出了个金枪恶修……”
寿新志很快将事情全部告知秦卫。
秦卫这才知,原来是修炼园那老头的力量。
“我去,早知道就离远点儿杀人了。”
“要早知道那老头这么牛逼,还能让鹿鸣城封城,我果篮就给他了。”
秦卫无语。
有钱难买早知道。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秦卫只能多做准备,等待时机。
秦卫心中思绪转动,又问道:“那金枪恶修到底什么情况,我看执法队如此多的能人志士,都没能抓到?”
寿新志见秦卫终于不再为难他,语气也放松许多。
“那金枪恶修,城门口杀人焚尸,闯入民居纵火,踏入果铺抢劫,又破灭孙家宅邸,杀孙家筑基,一杆金枪混元如意,一身功夫端是了得。”
“于八位筑基围攻之中,先杀孙家家主孙通元,再杀孙家晚辈孙铃华。”
寿新志想了想后,又道:
“修炼园外被杀的应该也是孙家人,刚突破筑基就被金枪恶修残害。”
“现在,孙家剩余的筑基还在执法院中安置,张家主若是感兴趣,可以去交流交流。”
寿新志现在只想秦卫能忙一些,对其他事情感兴趣一些。
只要不提水月宗,不说出城门,别说揭孙家伤疤,就是让孙家人为秦卫演绎原景,都是辅助抓捕金枪恶修。
秦卫眼神一转,慢慢点头。
“那也……行吧。”
“真希望金枪恶修能快点被抓到执法院。”
“我也能早点回坊市处理家族事务。”
“哎,家主不好当,忙啊……”
寿新志为秦卫引路,“张家主辛苦,我也是为了家族,才没法让张家主方便。”
“张家主能理解,自然是我的幸运。”
秦卫摇头,
“不。”
“你是为了寿家。”
“而我是为了水月宗才这么辛苦的。”
“要不是为了水月宗的供奉不减,我就不会来鹿鸣城这一趟,也不会遇到这么些糟心事!”
寿新志连忙赔笑赔礼,“哎呦,张家主说的对。”
“张家主为水月宗这么辛苦,才能得到水月宗长老的请柬。”
“不像我,只能为了寿家辛苦。”
“没办法为水月宗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