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赵泾淮一直在打听简从灵的消息。
算算时间,简从灵醒过来已经七天了。
这七天时间里,赫连宵都没有回过家。
云锦集团也被迫关门了七天。
巧的是,简从灵的病并没有治愈,反倒是越来越严重。
御池舟为了买上官家的药,花了不少钱。
因此,还引起御家人的注意。
听说,御家得知御池舟为了简从灵一掷千金,花了上百个亿买下的冰晶液,没有拿回家孝敬自家老子,还给简从灵这么一个外人给用了,所有人都气炸了。
御池舟因此被暴打了一顿。
但,他根本就不在意。
继续花着钱,给简从灵续命。
可渐渐地,上官家的胃口越来越大,要的钱也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打御家的主意。
御池舟起初想过要妥协,可,简从灵却瘫痪了。
原本手脚都能动弹的她,下半身彻底没了知觉。
这可把简家的人给气坏了。
因为,简从灵的身体之前就恢复得很好。
除了大脑神经受损之外,简从灵的手脚都是能动的。
如今手术成功了,按理说,简从灵醒过来之后应该会恢复正常,怎么现在脑袋治好了,人却瘫痪了?
上官家的药这么好,为什么人却越治越差?
御池舟给了上官家不少钱,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他当然不乐意。
上官文韬也没想到简从灵会直接瘫痪,人也是慌了一下。
但很快上官文韬就不慌了,他选择将黑锅甩到齐家的头上,一口咬定是齐家之前给的药有问题。
御池舟本想去找齐家要一个说法,可转念一想,简从灵之前就是用了齐家的冰晶液,人才恢复得这么快。
御池舟长了个心眼,让人彻彻底底查了一遍,才知道是上官家给的药,吃多了会导致瘫痪。
御池舟那叫一个气,当晚就带着人打上门。
上官家的人也懵了,没想到御池舟胆子会这么大。
上官文韬一个劲的安抚御池舟,却一点用都没有,一怒之下的御池舟不仅当场就把上官家给砸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还引来不少媒体。
之前还一直在报道上官家的药怎么怎么好的媒体,这下全部都哑火了。
也没人想到,吃了上官家的药会瘫痪。
媒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报道,眼睁睁的看着御池舟把上官家的东西全部都给砸了,也不敢吱声。
御池舟还不解气。
因为,这些天为了给简从灵治病,他给了上官文韬很多钱!
就连手上两个最挣钱的项目也都让给上官文韬,他还因此遭到家人的数落。
可最后,不仅没能把简从灵治好,还把人给治瘫痪了,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两家彻底撕破了脸。
御池舟也后悔当初选择相信上官家,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御池舟花重金找遍国内外的医生,就连赫连宵,也找了不少医生来为简从灵治病。
可,所有人看到简从灵的情况,都忍不住叹气。
后来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齐瑶也是从新闻上看到上官家被御池舟给砸了,才得知简从灵已经瘫痪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可经过齐念珩的提醒之后,一切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云锦集团放了半个月的年假后重新开业,也没人来找齐瑶的麻烦,齐瑶也乐得自在。
她重新推进了公司的项目,趁着上官文韬与御池舟闹掰,偷偷去挖上官家的客户。
上官家也没有心思去管齐瑶了,除了一味生气之外,还得抽出时间来应付御池舟。
偏偏,御池舟跟疯了一样乱咬人,让上官文韬苦不堪言。
齐瑶日子却好了许多。
刚刚撬完上官家的一名客户,齐瑶美滋滋地回了家,却没想到失踪了半个月的丈夫会出现在家里。
齐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小心翼翼凑近,确定眼前的人是赫连宵之后,才缓缓开口询问:“先生怎么回来了?”
“你很意外?”赫连宵反问。
齐瑶说:“我以为这个时候先生应该在忙。”
赫连宵:“仅是如此?”
齐瑶也不去过问赫连宵这几日去了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走到赫连宵对面坐下:“先生突然回家,想必是有事情要找我谈吧。”
赫连宵神色一凝,没有开口。
齐瑶说:“那就是没有了。我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
“齐瑶。”赫连宵叫住她。
齐瑶停下脚步,一脸茫然:“先生还有事?”
赫连宵迟疑了几秒,缓缓开口:“没事,你去休息吧。”
“好。”齐瑶应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她走后,赫连宵把刘仁叫了过来,问他:“夫人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刘仁说:“夫人去过公司和实验室,剩下时间基本都在家里。”
赫连宵松了一口气。
刘仁又说:“对了,几日前,御少找过夫人。”
“怎么不告诉我?”赫连宵质问。
刘仁小声说道:“御少没有伤害她,我寻思着先生在忙,就没有打扰您。”
赫连宵面色阴沉:“她去过医院了?”
刘仁说:“路过,但没有进去过,医院附近都是御家的守卫,她没有得到允许,进不去。”
“先生放心,夫人并不知道你去看过简从灵,我们所有都没有跟夫人提起过,她肯定不知道。”
刘仁拍着胸脯打包票。
赫连宵却沉默了,齐瑶当真不知道吗?
未必吧。
齐瑶今日对他的态度虽说还算尊重,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或许,齐瑶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想提。
赫连宵合上手中的文件,转身上了楼。
齐瑶这会儿在浴室洗澡,赫连宵坐在外边等她。
半个小时后,齐瑶从浴室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没有干。
看到赫连宵坐着等她,齐瑶察觉到了不对劲,却没有问。
她径直从赫连宵身边走过,进入衣帽间,找了一套暖和的睡衣准备给自己换上。
出来时,赫连宵还在,视线一直盯着她。
齐瑶知道,赫连宵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她询问:“先生有话要说?”
“你知道了?”赫连宵询问。
齐瑶很疑惑:“知道什么?”
赫连宵回答;“我去看过简从灵。”
齐瑶笑了笑:“先生是个独立的男人,去看谁,都是先生自己的事,无需跟我汇报。”
赫连宵眸光一沉:“你在生气?”
齐瑶笑着说:“没有意义。”
他的眼神很冷。
齐瑶走到赫连宵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攀着赫连宵的肩膀,一双清澈的眸子望入他的眼底,她笑了。
“看吧,先生如此随意,是个女人都能坐在你身上,想来,这样的事情以后也会经常发生,我何须生气?”
齐瑶太了解男人了。
谁心里没有几个白月光?
赫连宵从前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怎么可能跟齐瑶结婚之后就忽然守身如玉了?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齐瑶早就预料到了。
齐瑶知道,赫连宵会回家,是因为简从灵。
既然她与赫连宵没有了感情,那么接下来,就只能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