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如往常开车回家。
只是在回家的时候，还是不经意地瞥了眼隔壁的那栋别墅。
但那别墅还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
“已经过了一周……”
顾暖蹙起眉头，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岑书志的事被解决，她想去找傅川霖问个清楚，然后再答谢他的帮忙。
然而，她已经有一周没见过傅川霖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顾暖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的家门口竟然半躺着个人？
她连忙踩下刹车，连忙下车查看。
“你……傅川霖？！”
刚一走进，顾暖就认出了躺在地上的是傅川霖。
他似乎意识模糊，半眯着眼睑，如玉山倾倒般地倒在她家门口，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傅川霖？傅川霖，醒醒。”
见他好像还发着低烧，顾暖只能立刻将人半拖半拽了回去。
她拿出药箱，脱下傅川霖身上的衬衣，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愣住。
“这些都是——？”
傅川霖的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遍布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皮开肉绽的后背。
哪怕是经过治疗处理，密密麻麻的伤口依旧浸着血渍，有明显发炎的迹象。
这应该就是傅川霖发烧晕倒在她门口的原因。
看着这些伤痕，顾暖微微愣住，随即立刻给他重新针灸上药。
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直冲她的鼻头和眼眶，让她一向平稳的指尖都有些发抖。
“暖……暖？”
傅川霖隐隐约约地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记得自己接受完了家法，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就匆匆赶了回来，但是在途中开始发低烧。
到最后就有些意识模糊，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到家了。
傅川霖微微垂眸，看向正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势的顾暖，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确实到家了。”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察觉到傅川霖已经醒了，顾暖处理完伤口，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你这些伤是……？”
“都是小伤。”
傅川霖不想让顾暖担心，正要说这些都是小伤。
但在看到顾暖关心自己的眼神时，他的心脏仿佛被蚂蚁缓缓爬过，酥酥麻麻地透着满足感。
“暖暖，我好疼啊。”
傅川霖的话锋陡然一转。
在祠堂里死活没吭过一声的人，忽而蹙起眉头，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喊疼。
“这么严重的伤，我是不是就要破相了？”
他碰了碰下颌处的结痂伤疤，对顾暖轻声问道：“如果我破相了，你还会要我吗？”
顾暖沉默半晌：“……倒也不至于破相。”
然而，傅川霖还在展示他身上的伤：“我的手臂也很疼，会不会是骨折了？”
“不会，你的错觉。”
顾暖否认道。
但是上手处理的时候，力道又轻柔了几分。
傅川霖再接再厉，趁着顾暖心疼自己受伤的时候，努力卖惨地想要留下来。
顾暖：“……”
见他磨磨蹭蹭地不肯走，顾暖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逐客令。
尽管傅川霖没说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但她也能大致猜到，这背后的代价恐怕有些超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