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正在中军账中,四周帷幕低垂,烛光在铜制的灯盏中摇曳不定,映得帐内的一切都影影绰绰。他袒露着胸膛,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伤疤,歪坐在那张铺着华丽虎皮的大椅上,姿态放肆而傲慢。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他一边肆意地大口喝酒,一边用粗糙的大手肆意把玩着抢来的女子。
那女子面容姣好,却因恐惧而显得苍白憔悴,眼中满是无助和屈辱的泪水,但在颉利可汗的淫威之下,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她娇弱的身躯在颉利可汗的掌握中瑟瑟发抖,如同狂风中的花朵般脆弱。
忽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冲进来禀报,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可汗,前锋全军覆灭!”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炸雷一般在营帐中响起。
颉利可汗顿时瞪大了双眼,那原本因酒意而略显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凶狠,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蛟龙。他猛地将手中那镶满宝石的沉重酒碗狠狠地砸向地面,“哗啦”一声,酒水四溅,如珍珠般散落一地,精美的瓷碗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乱飞。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那把锋利无比、沾染过无数鲜血的长刀,手起刀落,动作快如闪电。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无辜的女子甚至来不及求饶,便已身首异处,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洁白的地毯和周围的器物。
颉利可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破口大骂一通:“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养你们有何用?连一个小小的夏州都拿不下!”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营帐中炸响,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让人胆战心惊。吓得周围的士兵们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当即,他如猛兽般咆哮着传令加速进军,那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急切,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怒火全部倾泻在夏州城上:“传我命令,全军加速前进!我要让夏州城立刻成为一片废墟!”
哪曾想,半天后,再次有士兵连滚带爬地跑来,他的盔甲歪斜,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嘶喊着:“可汗,前军也全军覆灭!只逃回来了不到百人!”
颉利可汗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手中的长刀在烛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们这群饭桶,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残兵们浑身颤抖,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哆哆嗦嗦地回答:“可汗,是夏州的弓厉害无比,我们根本无法靠近。还没等我们冲到跟前,就已经被那如雨般的箭射成了刺猬。”
颉利可汗自然不会相信这在他看来荒唐至极的借口,他怒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亲自冲向那些残兵,手起刀落,瞬间砍死了数十人。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痛苦的惨叫。残兵们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和绝望。
随后,他一声令下,犹如恶魔的宣判:“把其余的人也都给我砍了!一群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士兵们不敢违抗,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将剩下的残兵就地砍死。一时间,营帐外的空地上鲜血横流,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然后,颉利可汗再次传令,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决绝:“加速进军!辎重器械交给了后军的叠罗施。本汗要亲自率领骑兵,直接用突厥铁骑淹没夏州,将夏州踏成肉泥!我倒要看看,这夏州到底有什么能耐!”
一时间,整个军营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士兵们匆忙收拾营帐,准备武器和战马,马蹄声、呼喊声、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场景。
马厩中的战马被粗鲁地拉出,嘶鸣声此起彼伏。铁匠们在火炉旁拼命地打造着兵器,火花四溅。士兵们有的在检查弓弦,有的在擦拭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颉利可汗翻身上马,挥舞着长刀,大声吼道:“勇士们,随我出征!让夏州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
突厥中军十万骑兵,在颉利可汗的亲自率领下,如汹涌的黑色洪流一般直扑夏州城。马蹄声震耳欲聋,犹如滚滚天雷轰鸣,大地在这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下剧烈颤抖。狂风呼啸着,扬起的漫天尘土遮天蔽日,仿佛末日的阴霾笼罩着这片土地。
这一次,双方兵力悬殊巨大,形势对夏州极为不利。于是,夏州兵明智地选择了战略退守,全部迅速撤回城池、堡垒之中,准备凭借坚固的城防抵御突厥大军的凶猛进攻。
突厥大军到达夏州城下后,颉利可汗骑着一匹高大雄健、毛色乌黑发亮的战马,在一群装备精良、神情肃穆的亲卫紧密簇拥下,沿着城墙缓缓巡视了一圈。他那原本就充满戾气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这么残破不堪的城墙,你们竟然折损了那么多人马!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颉利可汗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大声怒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犹如咆哮的猛兽,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
“可汗,这都是假象,这些只是夏州外城,夏州里面还有一层灰色的城墙,坚硬如铁……”有部下硬着头皮,声音颤抖着开口汇报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颉利可汗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凶残暴戾的光,手起刀落,寒光一闪,一刀就干脆利落地砍掉了他的脑袋。那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一片黄土。
“乱我军心者斩!”颉利可汗怒喝道,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空旷的战场上久久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后退者斩!”他再次高举长刀,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他那狰狞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杀!”
“踏平夏州城!”
颉利可汗高高举起长刀,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
瞬间,无数突厥兵卒如同被激怒的疯狂野兽,嗷嗷叫着冲向了夏州城门。他们口中呼喊着血腥的口号,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杀戮的欲望。他们的脚步如疾风骤雨,踏得地面尘土飞扬,仿佛要将这座城池瞬间吞噬,将城中的一切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