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哄堂大笑。
不仅大笑,还起哄劝酒。
这些人本来都是来碰秦靳川臭脚的,压根不可能帮着安映说话。
秦靳川俯身凑近,在安映的耳边道:“你不喝的话,我就让你的qS项目彻底黄掉。”
看着不为所动的安映,秦靳川的兴致忽然上来了。
头一次碰见脾气这么倔强的女人。
秦靳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都愿意替傅呈礼干活了,为什么不能替我卖命一次?”
沉默许久的安映,终于开口:“你没有想过蒋薏如的感受吗?”
秦靳川一愣。
实在没想到,安映竟然用蒋薏如当拒绝的借口。
他刚才嬉皮笑脸的神态,瞬间不见。
秦靳川沉着脸:“我跟她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安映企图起身,手腕又一次被秦靳川牢牢按住。
“别挣扎了,你这小细胳膊,待会我真给你弄断了。”
“喝完了这五杯酒,我就放你走。”
这是最后通牒。
安映深吸一口气,拿起面前的第一个杯子,一饮而尽。
第二杯,第三杯,也喝光了。
秦靳川盯着安映吞咽的喉咙,脸色不太好。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不太会喝酒。
即使这样,她也不肯低头卖惨求饶?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安映拿起第四杯,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她定了定神,依旧是一口喝光。
体内热气往上翻涌。
她刚拿起第五杯,秦靳川忽地从她手里夺下杯子,拿过来自己干了。
周围的人有的拍掌叫好,有的起哄看热闹。
安映手肘撑在桌面,根本没有心思关注别人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
自己的脸颊好像越来越烫。
秦靳川声音冷冷的:“稀烂的酒量,真不知道傅呈礼到底看中你什么了。”
安映懒得搭理,刚想起身,却又被秦靳川一把拉下。
“你站都站不稳还往哪里走?”
过了一会儿,主持人走上台,介绍下一个慈善拍卖流程。
安映哪里还听得进去,只觉得台上的主持人好像有重影。
秦靳川越想越不爽。
刚才在宴会厅外,她扇巴掌的样子不是很傲娇,很不可一世吗?
现在怎么变得像一团没有脾气的泥巴?任他拿捏?
秦靳川盯着台上滔滔不绝介绍拍卖藏品的主持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秦靳川突然向主持人招了招手。
主持人看见后,连忙笑道:“秦小爷,您想说什么?”
秦靳川戏谑道:“我要增加一个可拍卖的藏品。”
主持人一愣:临时加东西?这…….
安映侧过头看了看他,不知道这位大爷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秦靳川指了指安映。
“我想拍卖这位女士的香吻一枚,价高者得。”
拍卖师傻眼了。
安映吓得瞬间酒醒。
这个姓秦的,到底想干嘛!
慈善晚宴现场的众人愕然,纷纷交头接耳。
“秦小爷这是在国外学的什么新花样吗?还能这样?”
“好羞辱人啊,那个女孩又不是商品,他征求女孩的同意了吗?”
“那个女孩是傅氏的员工吧,我看秦家这次回来,还是冲着傅氏搞事。”
“何止啊,听说还是傅呈礼的堂妹,秦小爷明明是冲着傅呈礼搞事。”
“不一定啊,说不定秦小爷看中她了,想用这种方式追女孩呢。”
……….
秦靳川嘴角挂着邪笑:“我是个记仇的人,你刚才扇我一巴掌,我怀恨在心。”
说完,秦靳川转头对着大厅,大声道:“拍卖的钱是要捐给贫困山区盖小学的,安小姐不会这么没有爱心吧?”
安映盯着秦靳川,眼神冷漠。
他先和她玩暗的,利用叶娆威胁她。
再和她玩明的,给她灌酒。
现在又玩起了道德绑架,和人身羞辱。
现场一些和蒋薏如熟识的人,眼神不断在安映和蒋薏如两个人之间来回游走。
他们都知道蒋薏如以前是秦靳川的未婚妻,后来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解除了婚约。
曾经的未婚夫闷不吭声地重新回国,一回来就当着她的面当众调戏美女,索要香吻。
这也玩太大了!
秦靳川压根不顾及旁人的眼光,他眼神示意拍卖师继续。
拍卖师擦了擦额头的汗,干了这行这什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秦靳川懒懒靠进座椅里,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举牌。
拍卖师握着锤子,颤抖着声音:“一百万,一次。”
拍卖师心底却是暗暗吐槽:真他妈受不了这些有大病的有钱人了。
现场一片沉默。
没有人敢举牌。
大家都摸不清楚秦小爷到底是针对这个女孩,还是针对傅氏,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套路。
胡乱参与,跟秦小爷抢,只会被他针对。
拍卖师被众人瞩目着,早已汗流浃背:“一百万,两次。”
秦靳川一脸得意,势在必得。
拍卖师握紧了锤子。
不会吧?不会吧?
这一锤子下去,就要成交了啊。
拍下了然后呢?
秦小爷真的当面亲她?
忽然,宴会厅的门口闪现一个人影。
拍卖师疑惑片刻。
男人的手里好像,握着一个酒瓶?
宴会厅此时的灯光比较昏暗。
正要落锤的时候,拍卖师看见男人的动作,大惊失色。
手里的锤子吓得掉在地上。
只见男人径直走到秦靳川的身后,抬手。
酒瓶里的红酒全部倒在了秦靳川的脑袋上。
哗啦啦——
秦靳川整个人像泡了红酒浴似的,西服全部染上了鲜血似的暗红色。
霎时,宴会厅的顶灯突然全部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