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心砰砰乱跳,低垂着脑袋,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一味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把人的胃口吊到极致。
直到走到门边,她方才回眸看他一眼,面色有些迟疑,像是在思索什么。
沈宴礼亦步亦趋跟着,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停下脚步,对上她红彤彤的脸颊,不禁对自己刚才的提议感到莫名羞愧,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那点坏心思估计都被她看透了。
“今天有点晚了,要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突兀打断:“我好像是有那么一两道不会的。”
女生软糯的声音如同羽毛在他的心尖扫过,激起道道充满刺激的电流。
沈宴礼的脑子轰一声炸开,浑身的肌肤都紧绷起来。
下一秒,周芸晚便伸手勾住他的裤腰,拉着他进入了她自己的房间。
随着门被关上,周芸晚的手腕被他蓦然抓住,带着夜晚凉气的唇齿就敲开了她的防线……
他吻得凶狠,把她直直抵在墙上。
周芸晚被吓了一跳,呜咽一声,小手撑着他的胸膛,给自己留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芸晚推了推他,“别在这儿了,换个地方。”
房间就那么大,能换去哪儿?
沈宴礼的余光不禁朝房间里扫了一眼,不经意就扫到了窗边那张粉嫩的大床,总不能……
屋外冷风凉爽,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沈宴礼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薄汗。
周芸晚察觉到他涨红的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马就反应过来,唇角上扬,小手拽了拽他的衣摆,添了把火:“我脖子都酸了。”
沈宴礼听着她撒娇的话,提议:“我抱着你?”
说着,他便揽住她的腰,要把她抱起来。
谁料却遭到了拒绝。
她撒着娇提议:“去你刚才想要去的那个地方呗。”
一语道破他旖旎越界的想法。
沈宴礼搂着她的腰紧了两分,眸色沉沉,居高临下凝望着她。
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透出玫瑰花瓣似的粉色,眸光流转间,万般娇媚,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给吸干。
她的衣衫本就单薄,动作间领口微微扯大,里面锁骨若隐若现,初极狭,里面风光豁然开朗,沈宴礼喉结滚动,心跳和呼吸都乱了频率。
脑海里的那个想法越来越蠢蠢欲动,理智也因此回笼了一部分。
“怎么了?”周芸晚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以为是自己撩过了头,担忧地问了句。
沈宴礼目光幽沉,想到自己的那个计划,一遍遍告诫自己好事多磨,现在还急不得。
想清楚这点,他方才哑声说道:“晚晚,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的语气认真,周芸晚虽然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开心的。
“我也喜欢你。”周芸晚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水灵灵的杏眸扑朔两下,像是一只俏皮的小猫。
沈宴礼薄唇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笑着说:“早点休息,明天再给你讲题。”
周芸晚故意缠着他不让他走,哼哼唧唧地说:“咦,你不是说现在讲的吗?”
怀里柔软的身躯不断磨蹭着,沈宴礼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气息,又变得沉重起来。
“那我现在跟你讲?”
周芸晚从他胸膛里仰起头,“可是都九点多了耶。”
九点对于她这个曾经的熬夜党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之后,作息时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水准,一旦超过十点就会有些吃不消,比如现在,她都觉得有些困了。
“那……”讲题不行,不讲也不行,沈宴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周芸晚见他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堵起小嘴喃喃道:“我就是舍不得你走嘛,要不然你留下来陪我睡好了,反正伯母他们又不会来我房间,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沈宴礼也舍不得和她分开,可是留下来睡还是有点儿……
而且谁说他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沈宴礼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板着脸严肃道:“晚晚,要对所有男人保持警惕心,包括我。”
周芸晚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的臭脸瞧了又瞧,方才不以为意地哦了声,像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
要不是亲自感受过他能正常使用男人的玩意儿,她都会以为他是阳wei。
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她这也没差啦。
他是个保守主义者,不结婚的话就不会和她上床.
而她是个开放主义者,两个人看对了眼,并且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她是可以接受寻求快乐的。
更何况她上辈子没尝过做女人的滋味就直接噶了,难免觉得十分可惜,这辈子至少得尝尝吧?可惜这个愿望在沈宴礼这儿很难实现。
结婚……一想到这个词,周芸晚眼神就黯淡了两分。
沈宴礼想结婚,她目前却不想,以后也可能很难改变这个想法。
但因为内心对他的贪念,一直自私地耗着他,这样是对的吗?
周芸晚抿了抿唇,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浅笑着说:“我开玩笑的啦,你回房间吧,我有点困了。”
说着,她缓缓打了个哈欠。
沈宴礼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开门离开了。
一夜失眠,第二天周芸晚的精神状态很不佳。
从文工团回来,又去了趟邢家找邢昭玲拿作业本,实在是累得不行,她本来想在晚饭前回房间睡一会儿的,却在院子里撞见了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的郭玉霖。
见到她回来,郭玉霖热情地朝她招了招手:“晚晚,回来了?”
周芸晚走过去问:“伯母,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都浇的差不多了。”郭玉霖说完,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好,得知她昨晚没睡好后,便催促着让她上楼休息。
周芸晚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刚转身走出去几步就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去,支支吾吾开了口:“伯母,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跟伯父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郭玉霖猛不丁听到这个问题,脑中顿时警铃大作,手里的水壶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怎么突然提到结婚了?难不成小晚和宴礼已经开始考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