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钟那锐利目光锁定,卫钢和李丽顿觉周身寒意彻骨,双脚仿若被千斤重石压住,动弹不得分毫。
卫钢,这个北虎楼的内围成员,平日里凭借强壮体魄和高强武力,在龙城肆意横行,帮着卫宴晨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可此刻,他脸上横肉抖个不停,往日的嚣张早已消失殆尽。
双手下意识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本想借此掩饰内心的惧怕,可颤抖的双臂却将他的怯懦暴露无遗。
看着宋钟一步步逼近,他心里满是懊悔,脑海中不断闪回曾经那些纵容卫宴晨作恶的场景,心想若是当初能严厉管束,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绝境,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此刻的他,只能在恐惧中挣扎。
李丽呢,这个一贯阴险、爱挑拨离间的女人,此刻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涂抹的口红此刻显得格外扎眼,把她的狼狈映衬得愈发明显。眼珠慌乱转动,脑子飞速运转,急切地想寻条活路。
“宋…宋爷!”
“我们…我们真就是想去透透气,没别的意思!”
卫钢硬着头皮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抖得厉害,全然没了往日在龙城的威风。
“是啊!”
李丽赶忙附和,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伸手紧紧抓住卫钢胳膊,指甲都快嵌入肉里,哆哆嗦嗦地说道。
“宋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我们……我们也是被卫宴晨那混蛋给连累的,您看,他干的坏事,我们真不知道啊!”
边说,她边偷瞄宋钟脸色,巴望着能从那冷峻面容上瞅见一丝心软。
然而,宋钟眼中只有冰冷恨意,一步步向卫钢夫妇逼近,每一步都似重重踏在他们心口,让恐惧在二人心中疯狂蔓延。
“透气?”
“你们觉得,我会信?”
宋钟冷哼一声,声音冷厉刺骨。
卫钢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深知今日处境艰难,身为北虎楼打手,虽惧怕宋钟,可骨子里那股悍勇,让他不愿坐以待毙。
微微侧身,将李丽护在身后,低声道:“丽儿,等会儿找机会跑!”
李丽听闻,眼中闪过慌乱与不舍,还是轻轻点头,手却依旧紧紧拽着卫钢衣角。
宋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嘲讽弧度:“想跑?在我面前,你们没这本事!”
卫钢心一横,知道再僵持下去只有死路,索性孤注一掷。
瞅准宋钟身形稍有动静的瞬间,陡然暴喝一声,脚下猛地发力,身体如饿虎扑食般前冲,倾尽全身力气,抡起右拳,带着呼呼劲风,直朝宋钟面门砸去,那架势仿佛要冲破一切阻拦。
宋钟眼神冷峻,不闪不避,待卫钢拳头近在咫尺,才迅速抬手,一记直拳轰出。
这一拳看似简单,却快如闪电,劲道骇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在狭小空间爆开,卫钢只觉眼前一花,宋钟拳头已重重砸在他胸口。
刹那间,一股强大力量顺着手臂、胸膛汹涌而入,他身体瞬间失控,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
每退一步,都在坚实地板上踏出深深脚印,木屑飞溅,双臂酸痛难忍,骨头似都要散架,整个人重重摔在十几米外,瘫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李丽见状,尖叫出声,顾不上许多,转身就往人群里钻,想趁乱逃走。
可宋钟怎会给她机会,身形一转,快速跟上,大手一伸,精准抓住她后衣领,像拎小鸡般把她提了起来。
“啊!”
“放开我,放开我!”
李丽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双手胡乱挥舞,头发凌乱散开。嘴唇被咬破,鲜血渗出,和着额头滚落汗珠,滴落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宋钟面无表情看着她,手上力道不减,冷冷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此时,会所众人都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水晶吊灯剧烈摇晃,灯光闪烁近乎失控,映着众人惨白面容,墙上壁纸因打斗冲击开始出现丝丝裂痕,整个空间被恐惧阴霾笼罩,阴森压抑之感扑面而来。
宋钟目光冷峻地看向悬在半空徒劳挣扎的李丽,眼中毫无怜悯,仿若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缓缓伸出手,那手仿若铁钳,精准捏住李丽右手。
“啊!”
李丽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会所内本就紧绷的空气愈发压抑。面容瞬间扭曲,双眼圆睁,眼球似要凸出眼眶,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汗珠滚滚而落。
宋钟手上力道渐增,只听“咔嚓”一声,李丽右手手指骨在巨力之下,如脆弱枯枝般断裂,碎骨刺破皮肤,鲜血汩汩涌出。
李丽疼得眼前发黑,差点昏死过去,身体不受控地剧烈颤抖,双腿疯狂乱蹬,哆哆嗦嗦哀求:“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然而,宋钟仿若未闻,手移向李丽左手,重复残忍动作。
又是一声让人胆寒的“咔嚓”,李丽左手报废,整个人瘫软下来,若不是宋钟提着衣领,早瘫倒在地。
此时的李丽,气息奄奄,眼神空洞,只剩无尽痛苦。
会所众人瞧着这血腥一幕,惊得头皮发麻,女宾客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转头,不敢再看,有的甚至直接昏厥,瘫倒在同伴怀里。
男宾客们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哆哆嗦嗦靠在墙边,大气都不敢出,胃里一阵翻腾,几个忍不住干呕起来。
服务生们更是吓得肝胆俱裂,手中正收拾的残局又顾不上了,“哐当”一声,刚捡起餐具又掉落一地,慌不择路四处逃窜,却因恐惧双腿发软,频频摔倒,眼神满是崩溃与无助。
卫钢瘫倒在十几米外地上,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妻子遭受如此折磨,心如刀绞。
他拼命想爬起来冲过去,可身体似被灌了铅,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
“不要啊,求你放过她!”
卫钢声嘶力竭喊道,声音充满绝望与无助,眼眶泛红,眼眶里打转,却因极度恐惧不敢落下。
此时,他心中的悔恨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想起曾经与卫宴晨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卫宴晨犯错时他的包庇,那些他本可以纠正却选择无视的瞬间,如今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刺向自己的内心。
他深知,是自己的纵容,将一家人推向了深渊,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宋钟依旧不停手,抬脚,朝着李丽左腿重重踩下,鞋底与骨头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咔嚓”,李丽左腿以怪异角度扭曲变形,骨头断裂剧痛让她再次发出惨绝人寰嚎叫,回荡在会所各个角落。
紧接着,宋钟脚移到她右腿,狠狠一碾,李丽彻底没了动静,昏死过去,鲜血在身侧汇聚成一滩刺目血泊。
处理完李丽,宋钟仿若死神般,一步步朝卫钢走去,每步都似踏在众人心跳上,令人胆战心惊。
“不!”
“宋爷!我求你放过我吧!”
卫钢惊恐往后缩,双手慌乱在地上扒拉,想远离这个可怕男人。
他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最后求生欲望。
“呵呵!”
“你妹妹和妹夫以及你老婆都在这儿,一家人就该一起,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宋钟冷笑一声,声音冷得像冰渣,刺人骨髓。
“宋爷!”
“我告诉你卫宴晨在哪里,求你放过我!”
卫钢彻底慌了神。
为了保命,他毫不犹豫出卖弟弟,此刻眼中只剩自己,亲情、道义全抛脑后。
说出这话前,他内心痛苦煎熬,脑海闪过与卫宴晨过往相处画面,那些一起成长、欢笑打闹场景,如今却要为活命把弟弟往火坑推,可死亡恐惧如影随形,最终还是开了口。
“卫宴晨?”
“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所以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宋钟嘴角勾起嘲讽弧度。
他早凭借非凡洞察力锁定卫宴晨踪迹,此番来会所惩治其家人,不过是复仇前奏。
“你!”
“你怎么可能知道?”
卫钢瞪大双眼,满脸惊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底牌竟毫无用处。
宋钟不理会他的惊愕,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卫钢身前,抬手捏住他右臂,如法炮制,“咔嚓”一声,卫钢右臂折断,疼得他惨叫一声,身体在地上打滚。
宋钟没有停顿,左手、左腿、右腿,依次被他无情废掉,卫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回荡在会所内,与之前众人惊恐呼喊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惨烈绝望之歌。
会所众人此刻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残忍复仇场景。
这场噩梦般闹剧,让他们深刻体会什么叫人间炼狱,每个人心中默默祈祷,这场血腥风暴能早日平息,可又深知,在宋钟仇恨面前,这一切或许只是奢望。
就在这时,会所的卫队赶来,他们手持枪械,训练有素地齐齐瞄准了宋钟。
灯光因众人的慌乱而摇曳闪烁,映照着卫队冰冷的枪械,寒光四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为首的队长用蹩脚的大夏语骂道:
“玛德!”
“一个大夏人也敢在莫城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