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小主人哟!俺叫黑曜呐!”
那只母狼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用她那能把人吓一跳的低沉嗓音,装模作样地柔声说着,
“俺生活的这片森林,那可是神秘又热闹。高大的树木像巨人一样矗立,阳光费劲地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星星点点。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嘎吱嘎吱响。还有那五颜六色的野花,一丛丛、一簇簇,美得很嘞!俺可不是一般的狼妖,俺曾经在这森林里那可是横着走!有一次俺碰到一只大狗熊,俺俩对视了半天,结果它居然被俺的眼神吓得扭头就跑,哈哈,估计是把俺当成狼族的超级大佬啦!俺还跟一群兔子比过赛跑,俺故意跑慢点,让它们以为能赢,最后在终点前俺一个冲刺,把它们都给惊呆了,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还有还有,俺偷偷潜入过蜜蜂窝,想尝尝蜂蜜,结果被一群蜜蜂追着满林子跑,脑袋都被叮成了大南瓜!有一回俺看到树上有个鸟窝,俺想爬上去瞅瞅,结果爬到一半摔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她一边迈着跟抽筋似的轻快步伐,一蹦一跳地跑到小婴儿的身边,嘴里还哼哼着:“俺来啦,俺来啦!”
蓝田那小小的身板,此时饿得简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肚子里好似有一群疯狂的小怪兽在开摇滚派对,嗷嗷直叫个不停,那声音可怜得能让石头都掉眼泪,无助得好像被世界抛弃的小可怜虫。
此刻的她被黑曜整得那叫一个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彻底没话说啦,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现在呀,那真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了,软塌塌的就像根煮过头的面条,扶都扶不起来。
这全都是饿的祸呀!
真是万万没想到,这黑曜平常不张嘴的时候,看着那叫一个冷酷,仿佛脸上写着“别靠近我,小心冻伤”。
可只要她一张嘴,好家伙,那简直就是个超级大话痨!
这碎碎念起来,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就是一长串,滔滔不绝,连口气都不带喘的,感觉能直接说到地老天荒,真是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
简直没完没了!
蓝田要是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劲儿,恨不得马上抄起一块超级大的板砖朝她砸过去,心里想着:“哼,让你再啰嗦,砸晕你世界就安静咯!”
【主人,你看,要不要我免费给你兑换一块板砖?】
已经沉寂多日的嘚瑟二狗突然像个弹簧似的蹦了出来,那积极的劲头,就好像等着被表扬的小朋友。
【怎么,这兑换不用积分啦?】
蓝田撇着嘴,翻着白眼说道。
【那哪能啊?不就是一块板砖嘛?咱们这交情,谈钱谈积分?那不是伤感情嘛,就像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一样,多俗气!】
嘚瑟二狗一脸讨好的样子,那表情谄媚得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咱俩有情分这东西嘛?在哪?在哪?我怎么没瞅见呢?】
蓝田一脸嫌弃地在脑海里疯狂吐槽。
突然,蓝田感觉自己那小小的胃里好像被一个调皮的火焰精灵点着了一把大火,烧得那叫一个旺。
饥饿的感觉就像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波又一波疯狂地冲击着脆弱的胃壁,感觉胃都要被冲垮啦。
胃里好似有一只吃了兴奋剂的凶猛野兽,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搞破坏,每一次碰撞都像是被大锤子狠狠砸了一下,疼得要命。
那种火烧火燎的痛楚,让她小小的身躯瞬间蜷缩成了一只小虾米,额头上的汗珠跟下雨似的,一颗接一颗不停地往下掉。
这个小不点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一个害怕呀,她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直犯嘀咕:“为啥我要遭这罪呀,老天也太不公平啦!”
“我好饿啊,谁能来救救我这个小可怜呀。”
她根本连修炼的门都还没摸着呢,更别说什么辟谷的境界啦,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通天的大道,简直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蓝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母狼奶那股刺鼻的腥臊气味,她满心满眼只有对食物的极度渴望,急不可耐地将自己小小的嘴巴使劲凑了上去,那是救命的甘泉!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用力吸允起来,那模样就像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
“终于能吃到东西了,我要多吃点,我要活下去。”
蓝田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小脸蛋憋得通红,那股子执着劲儿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十分钟之后,蓝田终于精疲力竭地停止了吸吮。
这个小婴儿的身体,即便有灵力在其中小心翼翼地疏导。
但是,现在也已经达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要知道,她可是足足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啦。
马长贵,叶红这两人简直真不是人啊!他们丧心病狂,除了给小婴儿喂让人昏昏欲睡的安眠药,居然没有给这可怜的孩子喂哪怕一点点吃食。
“那两个坏蛋太坏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蓝田暗暗发誓,小小的拳头紧紧握着。
实在是可惜,小婴儿的胃实在是太小了。
仅仅吸允了十分钟,就已经是小婴儿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蓝田至此才感觉到,她那犹如被烈火灼烧般难受的胃,终于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平缓了很多。
“真好,终于不那么难受了,我一定要坚强地长大。”
蓝田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才不会轻易被困难打倒。
女鬼一脸欣喜若狂地看着蓝田,安安静静得飘在空中,那模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指示。
蓝田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
女鬼马上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大师,我的尸骨就在不远处的山谷之中。那里,还有几百具尸骨呢。”
“什么?这么多尸骨?”
蓝田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大师,这附近的岜山村和乌石村,是两个极其贫困且封闭的山村。他们从立国之前,就已经形成了从外面买女人、买孩子的恶劣传统。那些被残忍打死的,悲惨惨死的女人,还有一些一直顽强反抗的孩子们,最后都被无情地丢弃在那里的山谷之中。长年累月下来,那里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尸骨山谷啦!”
女鬼说着,脸上满是悲愤和痛苦的神情。
蓝田听了,立刻毫不犹豫地外放了自己的神识。
她看见,大约在五百米之外的地方,果然是阴气冲天,怨气翻腾,浓烈得如有实质一般!
这么多的怨气,毫无疑问是众多尸骨堆积之地啊!
蓝田的神识如一道无形的光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入那被浓重阴气笼罩的山谷。
mua!
(*╯3╰)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啊?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猛地一震——山谷深处,那乌黑如墨的气息如一条条邪恶的巨蟒缠绕着,阴冷的雾气宛如厚重的帷幕在幽暗中肆意弥漫,整个山谷,都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深深地侵蚀。
散落在山谷间的骨骼,七零八落、零零碎碎地铺满了整个谷底,那些隐隐约约的白骨,在这阴暗晦涩的光线中显得愈发恐怖。
夕阳缩到了天空的角落之中,被这片浓郁的阴气笼罩,化成残黄泛白的摸样。它斜斜得挂在地平线上,泛着阴冷的寒光,让人见了,就会忍不住打上一个大大的寒颤!
风轻轻一吹,骨头相互碰撞发出干涩而尖锐的声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无尽的悲鸣,那声音如泣如诉,让人脊背发凉。
曾经那些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鲜活生命,在这里无情地化作了一堆又一堆无声的残骸。时光仿佛在此地凝固,全都是幽怨凄惨的人间惨剧,成为了一场令人胆战心惊的人间炼狱的梦魇。
蓝田深深地感受到那个山谷散发出来的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是怎样的罪恶造就了如此惨状?”
她心中满是震惊和悲愤。
就在这时,蓝田脑海中的系统,嘚瑟二狗说道:
“主人,超度这些鬼魂,可以收获数量庞大的功德哟。功德都是可以转化为灵力,这对你的修炼,可是大有益处!”
她感觉到每一根骨头都在声嘶力竭地诉说着它们曾经的悲惨故事,每一丝阴风都在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这片土地上那不堪回首的悲惨历史。
“这些无辜的生命,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啊!”
蓝田的内心被无尽的怜悯所占据。
她的神识小心翼翼地穿梭于这些残骸之间,都能听见来自远古的凄厉哀嚎和无助绝望的呐喊,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不断回响,经久不息。
“我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什么,让这些冤魂得到安息。”
蓝田暗暗发誓。
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死寂的死亡坟场,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度恐怖和残酷折磨的象征。
蓝田感受到自己心灵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彻骨的寒意。
“如此深重的苦难,何时才能终结?”
她满心的沉重。
她不禁想象,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个不为人知的凄惨悲剧和饱含血泪的悲惨故事。
“那些作恶的人,怎能如此丧心病狂!”
蓝田感到无比的愤怒。
她不由地沉重叹息一声。
这里至少要进行整整三日的超度,才有可能将这些孤苦伶仃的鬼魂,全都超度完了。
蓝田原本打算动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再次催动亲子牵引符,给如今在她眼中极不靠谱的父母再发送一次催促。
毕竟,她心底仍怀着一丝从父母那获取帮助或回应的期盼。“也许他们能给我一些支持和指引,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也好。”
可细细思量一番后,她发现自己的灵力实在太过稀少,倘若强行催动亲子牵引符,恐怕会让自己陷入灵力枯竭的绝境。
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唉,不能冒险,不然情况可能会更糟。”
她那少得可怜的灵气,此刻只能全部倾注于超度之事。望着眼前那堆积如山的皑皑白骨,每一根白骨都仿佛在声嘶力竭地向蓝田哭诉着它们生前的哀怨情仇,怎能不让蓝田心如刀割。
“这些可怜的灵魂,遭受了如此悲惨的命运,我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此刻,她反倒不再如之前那般急切了。
“着急也没用,得先想办法解决灵力不足的问题。”
只是,当下的情况是,她的灵力匮乏到了极点,压根不足以支撑她直接进行超度。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些冤魂无法安息吗?”
她的身体里,几乎已没有留存多少灵力,就像即将干涸的池塘,仅剩下几丝微弱的水渍。
她能够隐隐察觉到,这座大山之中,尤其是狼妖的洞穴里,存有丝丝若隐若现的灵气。
“这或许是个机会,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虽说与她原本所在的修仙世界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但有总胜于无。
她呀,还是决定先修炼!“不管怎样,先试试,说不定能有转机。”
小婴儿的身体用于修炼,相对而言会更为简便些。
只要能够顺利引气入体,后续行事便会轻松许多。
最起码,一旦她开始修炼且稍有成果,她便能凭借自身之力将这些含冤而死的鬼魂统统超度,让他们得以安息,不再饱受苦难折磨。
蓝田不禁蹙起眉头,满心疑惑地歪着头想着:
为何这些鬼魂都没有鬼差前来接引他们前去地府呢?
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她下意识地用小手摩挲着下巴,目光中透着不解,手指还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脸颊。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曾经在修仙世界的经历。
那时的她,初入修仙门派,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记得有一次,她跟着师兄师姐们去执行一个除妖的任务。
那是一个阴森的山谷,妖气弥漫。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她紧张得手心出汗,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
当终于发现那只作恶多端的妖时,一场激烈的战斗爆发了。
师兄师姐们各显神通,而她在慌乱中差点被妖击中,幸好师姐及时出手相助。
那次的经历让她深刻明白了修仙之路的艰难与危险。
就是那个修仙的世界,她遇到了一个修为强大鬼修邪修,将众多平凡鬼魂囚禁起来,让他自己直接吸收这些灵魂之后,变得更为强大。
难道,这个世界之中,也有鬼修?
他竟然也使用邪术?
囚禁了这些灵魂?
按照刚刚她用神识所看到的情形,滞留在此地的鬼魂,至少得有二三百之多啊?
这数量如此庞大,居然没有鬼差前来处理,这着实显得有些奇怪啦!
蓝田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纷繁的思绪,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看来,这个世界是存在修炼之道的。
她就说嘛,嘚瑟二狗怎么可能给她一个小世界中不被允许存在的东西呢?
那家伙,别看平时没个正形,可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还是不会乱来的。
蓝田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摆弄着衣角。
“哼,那统子,平日里做事可狗血着呢!”
蓝田在心里暗暗嘀咕着,同时还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起嘚瑟二狗来。
这种事情,嘚瑟二狗不是第一次做了。
作为嘚瑟二狗的主人,在无尽的岁月之中,不知道给他坑了多少回啦?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修炼的水平究竟如何?
是高手如云,各个都能翻云覆雨,还是尚在初级阶段,大家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
是有着完善的修炼体系和严格的等级划分,还是混乱无序,全凭个人的机缘和悟性?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还需要她进一步去探索和了解。
蓝田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一只手托着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
?( o?o)
辛鑫紧紧地拿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双手颤抖得厉害,仿佛握着的不是几张纸,而是千斤重担。
他根本无心去看前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专业分析,只想直接看到最后的结论。
样本 A 和样本 b 之间,不相似度高达 99.999%,结论明确写着确定不存在亲子关系。样本 c 和样本 b 之间,同样是不相似度 99.999%,同样确定不存在亲子关系。
辛鑫的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骤然一松,那份鉴定报告轻飘飘地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院长站在辛鑫旁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脸黑线。
他的额头,开始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滚落。他的内心此刻犹如翻江倒海般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我的老天爷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医院怎么会摊上这种要命的事儿?而且面前这位可是我的大老板辛鑫啊!这简直就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呀!”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在我们医院做出这种换孩子的缺德事?这不是要把我们医院的名声彻底毁了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这种足以让我焦头烂额的麻烦!不行,我必须赶紧想办法把这事儿妥善处理好,千万不能让辛鑫老板把这股怒火全都撒在医院头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额头开始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仿佛断了线的珠子。
他的内心此刻犹如被狂风骤雨肆虐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惶恐和不安。
他难以置信地想着:自己的医院,一直以来都管理严格、运作有序,怎么可能发生这种荒唐至极的事情呢?
而且,面前的这位可是他的大老板啊!
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啦!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怎么挣扎也无法醒来。
若是,只是和辛鑫的亲子鉴定结果不符,他或许还能勉强理解为,呵呵,也许是家庭内部的矛盾。
说不定是辛太太自己在外面有了不清不楚的情况。
但是,现在夫妻两人都鉴定出来,和这个小婴儿没有亲子关系。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他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心乱如麻,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孩子生下来之后,毫无疑问肯定是被别人换走了。
怎么能够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在他们自己的医院之中,董事长的女儿,竟然就这样给调换了。
报警,必须要报警。这事要是解决不好,他这个院长不仅是职位估计当到头啦!而且,搞得不好,要去坐牢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越想越害怕,双腿都有些发软。
辛鑫根本没有回头看院长,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一下子全部被抽走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机械地抬起脚,朝着病房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去。
院长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在辛鑫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心中充满了忐忑和焦虑。
辛鑫缓缓走入病房,楚婉枫几乎在他踏入的瞬间就抬眼望了过来。
她心里很清楚,老公是去拿鉴定报告了。
此刻的她,心紧紧地揪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忐忑不安地想:
“结果到底如何?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看着辛鑫那如丧考妣、面如死灰的脸色,楚婉枫的心,一下子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沉甸甸地全都沉了下去。
辛鑫呆呆地站在门口,目光呆滞地看着楚婉枫,几次张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愣是发不出来声音。
楚婉枫固执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心中慌乱无比:
“快说啊,到底怎么了?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勇敢面对。”
“孩, 孩, 孩子,孩子,不,不,不是我们的。”
辛鑫觉得,他几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楚婉枫听了这话,眼中原本闪烁着的所有希翼,全都在一瞬间如风中残烛般熄灭了。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内心崩溃地喊道:
“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啊!”
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和坚强让她强撑着不让眼泪立刻落下。
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这巨大的打击下,让她几乎都要昏厥过去啦!
她的女儿,她连一眼都没有看到,就被人无情地偷走了!
她满心愤恨:“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偷走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病房之内,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众人手忙脚乱,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院长极力表现,迅速地安排人手进行处理。
他一边大声地指挥着,一边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几经折腾,楚婉枫才终于感觉好多了。
可她的眼神却依然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但在那空洞之中,却隐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辛鑫和楚婉枫目光冰冷地盯着婴儿床上的小婴儿,脸上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极其厌恶的神情。
这就是那个贩子的女儿啊!
他们在心中愤懑地想道,如此恶毒的血脉,居然妄图染指他辛家的荣华富贵,简直是异想天开、天理不容!
这令夫妻两人,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
那种强烈的反感犹如从心底最深处汹涌而出,充斥在他们的神情和眼神里。
楚婉枫转过头看向辛鑫,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愤怒。
辛鑫也回望向她,夫妻二人皆缄默不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院长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老板夫妻两人,接着又低头看向婴儿床上的小婴儿。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同情的神色。
这夫妻两人实在是太倒霉了,这种千年难遇的稀罕事,竟然都让他们给碰上了。
他望着两人,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他们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楚婉枫终于朝辛鑫挥了挥手,满脸烦躁地说道:“让助理把这个小婴儿送去福利院。”
他着实一看到这个小婴儿就烦躁不堪。
每瞧一眼,心中的怒火便更旺一分,他甚至担心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冲动地上前去掐死她。
楚婉枫再也忍不住,朝着辛鑫吼道,
“辛鑫,我告诉你,我和柳栖没完。她居然敢这么对待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辛鑫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如恶狼般狠厉的神色。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一想到那个不知身在何处、正遭受苦难的宝贝女儿,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划过,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女儿,他都没有来及得看上一眼,她那粉嘟嘟的小脸、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有将来,女儿长开了,那软糯糯的一声声“爸爸”,都在他脑海中不断想象着。他是那么疼爱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这么个令人作呕的恶心小婴儿,碍于她的幼小无辜,他实在不好直接对其施加伤害和报复。
但是,柳栖,那个罪魁祸首,哼,就等着承受他如雷霆万钧般的滔天怒火吧!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柳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过,当前最紧迫的是先要尽快将他那视若珍宝的宝贝女儿找回来。
这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可以暂且往后放一放。
想到这里,他看都不看院长一眼,直接心急火燎地拿起了手机,手指迅速地在屏幕上滑动,拨通了公安局局长的电话。
辛鑫心意已决,营救女儿的时候,他一定要亲自跟着去。、
他要亲眼看着女儿被平安救出,谁也别想阻拦他。
楚婉枫,在病房之中犹如崩溃的母狮般歇斯底里地尖锐大声叫道:
“辛鑫,辛鑫,你快点过来!动作麻利点,给我快点!我感觉,这种痛苦很快就要再来一轮了。哎呀,咱们那可怜的宝贝女儿,还不知道被困在哪个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犄角旮旯里受苦受难呢!你能不能快点啊!”
她的声音带着凄厉的哭腔,近乎疯狂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既急切地催促着辛鑫,又饱含着对女儿那痛彻心扉的深深担忧。
她的思维此刻混乱如麻,都是跳跃式的,满心满眼都是女儿可能遭遇的种种不幸,满心满脑都是女儿的安危和下落。
但是,即便是如此,当听见楚婉枫的话,辛鑫突然犹如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了。
他语速极快地对电话那头仓促说了一声抱歉,便火急火燎地快步走到楚婉枫的床边坐下,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了楚婉枫的手腕,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急切。
片刻之后,两人这一次,无比清晰地一下子感受到有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仿佛一只巨大的手,蛮横地将他们抽离了他们的身体。
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两人默契地手拉手,在空中毫无依托地快速地飘荡起来。
眼前的场景如同电影镜头般快速地变换着,让人目不暇接,两人很快发现,他们已经飘在了一座仿若与世隔绝的大山深处。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极其原始、未经现代文明沾染的小村庄。
他们看见了马长贵和叶红。
他们住在一个带着不大不小院子的破旧土坯房子之中。
此刻,两人正坐在堂屋之中。
“老马啊,这次买回来的姑娘,能马上怀孕不?军子得有个后代啊!”叶红突然着急忙慌地开口跟马长贵说。
“差不多吧?这次,我专门挑了个屁股大的,好生养。唉,要搁平常倒没啥。可最近打击拐卖这事儿严得很呐。咱们上次那货,差点就没出手。这次,你可得跟你宝贝儿子讲清楚。这次,可不能下狠手了。最近,咱可没机会再给他出去买了。就这一个,他得好好对待!”
叶红听了,翻了个大白眼。
“唉,要是怀不上,还得白养着。真麻烦。行,行,回头我跟儿子说,让他这次手轻点,打坏了,可就没货啦。”
辛鑫和楚婉枫听了,他们的眼里瞬间就像被点燃了怒火,立马露出了极度厌恶的神情,那表情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丑恶都燃烧殆尽。
从他俩这令人作呕的对话,辛鑫和楚婉枫大概猜到了说的是什么事情。
这,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对于任何一个有着正常、端正三观的人而言,这都是绝对无法容忍和接受的。
就在这时候,飘在空中的两人,忽然听到旁边柴房里传来了粗重的喘气声。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紧张和急切,赶紧迅速地飘了过去。
那是一个极其简陋、破败不堪的房子,估摸着应该是柴房,里面用沉重的铁链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女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根本遮不住身体,她那瘦骨嶙峋的身躯上满是伤痕。
脖子上还锁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女子神情麻木,空洞的眼里几乎没有一点光,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没有了任何生机和希望。
她无力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任由一个胖得要命、面目狰狞的年轻男人在她身上肆意乱拱。
楚婉枫见状,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一下子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那个男人狠狠地拉开。
可惜,她的身体竟直接从男人身上穿了过去,这让她又气又急,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
躺在地上的女人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
她的头在地上极其艰难地转了几下,原本死寂的眼里终于有了点亮光,那是一丝微弱的、对生存的渴望。
楚婉枫忍不住凑到女人耳边,语气坚定而又充满怜惜地说道:“我会带人来救你,你一定得活下去。”
女人显然听见了,那原本麻木的神情里缓缓地透出了一点点希望的火苗,虽然微弱,但却给了她继续坚持的力量。
这时候,毫无预兆地,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袭来,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蛮横地把楚婉枫和辛鑫一下子拉拽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山谷上空。
两人惊恐地低头一看,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楚婉枫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被恐惧紧紧揪住,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切。
周围的山峰高耸入云,遮天蔽日,让整个山谷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山谷中没有一丝生机,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风都不敢在这里停留。
“这是怎样的人间炼狱啊,怎么会有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
只见山谷里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全是惨白的白骨,层层叠叠,几乎没有一点空隙,仿佛一片死亡的海洋。
整个山谷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酸臭味,那味道就像是无数腐烂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发酵后的恶臭,令人作呕。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腐烂发臭的人肉味,凶猛地直往鼻子里钻,仿佛要强行占据他们的呼吸道和肺部。
楚婉枫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着一下子躲到了辛鑫身后,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一眼。
虽说她现在只是灵魂体,没有真实的身体感受,但面对这么惨绝人寰的场景,她的精神实在是承受不住,几乎要崩溃了。
她在心中疯狂呐喊:
“太可怕了,这世界怎么会有如此黑暗残酷的地方!这死寂的山谷,弥漫的恶臭,堆积如山的白骨,每一处都在诉说着无尽的罪恶。我一定要逃离这里,一定要让那些作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辛鑫也觉得胃里一阵剧烈地翻腾,好似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搅动。
他望着周围那荒芜的景象,心中满是愤怒和悲凉。
山峰的阴影笼罩着山谷,让这里愈发显得阴森压抑。
“这是怎样的罪恶才能造成如此恐怖的景象,那些丧尽天良的人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要不是现在处于灵魂体的状态,没有实体的生理反应,估计早就吐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了。
辛鑫紧紧拉住楚婉枫,两人突然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扯得两人一阵乱晃。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们惊觉自己已身处一个昏暗潮湿且透着神秘气息的山洞之中。
山洞里,一头身躯庞大的母狼正安静祥和地给一个人类幼崽喂奶。
那是个格外漂亮的女婴,粉扑扑的小脸蛋犹如熟透的苹果,精致小巧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活脱脱像个降临人间的可爱小天使。
看到这一幕,楚婉枫的情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突然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璀璨珍珠般簌簌滚落。
这必定是她女儿啊!
她能万分笃定,这就是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女儿。
可怜的孩子,她连一面都没见着,就被马长贵和叶红那两个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家伙给无情抛弃了。
幸好女儿被善良的母狼好心捡到,不然在这杳无人烟、危机四伏的大山里,不是被活活饿死也得被严寒冻死!
辛鑫还没来得及伸出手轻柔地摸摸女儿那娇嫩如花瓣的脸蛋,两人便又被一股神秘莫测且强大无比的空间力量紧紧挤压。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形漩涡之中。
两人被转得头晕眼花、昏天黑地,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差点就被憋得昏厥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辛鑫发现自己紧紧拉着楚婉枫的手趴在病床上。
不过才过去了短短几十秒的时间。
医院的院长在旁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担忧,那副模样看样子都准备立刻给他找医生前来急救了!
辛鑫突然开口对楚婉枫说道:“枫儿,依我看你还是赶紧出院吧。咱们马上出发。”
楚婉枫眼中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心急如焚地点着头,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愤怒地喊道:
“好,好,必须要快。咱们动作一定要快啊!孩子,我的孩子,他们居然如此狠心将其丢弃!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急切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