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黄昏,本该回府的祁予白却被一脸兴奋的木酒晃来晃去,听木酒絮絮叨叨地喊着“小白,小白”
“嗯?”
祁予白勉强掀起眼皮,打量几眼木酒,有些懵懂无知。
“我们要不去黑市买只小狼养养?”
瞧,那双天真无邪的杏眸显得那般无辜,木酒一脸乖巧,此刻的小嘴还在一张一合,然后说出令人惊骇的话语。
本还有些困意的祁予白,直接被吓醒。
微微睁圆的荔枝眼,盛满不可思议,祁予白有些目瞪口呆地盯着木酒。
木酒却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小嘴还在继续扒拉扒拉,有条有理地说道。
“待会先去换一身便捷的衣服,我们可以先去街头逛逛,然后再进黑市。”
“先吃饱喝足再说。”
“小白,你不是爱喝酒吗,今夜本公主请你喝酒去,管够喔”
忽然想到什么,木酒小嘴一抿,思索道。
“唔…还得买个面具,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小白~”
木酒小嘴扒拉扒拉,扒拉了一堆,然后用一双无辜的眸子,眨巴眨巴地望着祁予白。
祁予白此刻有些堪忧,她这几日受的惊吓可不少。
更何况酒酒中午才跟她说,以后都不会再吓唬她了。
??!
这才多久啊!
现在这不是惊吓,是啥?
祁予白此刻万般无奈,拿木酒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是她自己乐意交的好友!
她认!!!
“一会就去”祁予白头疼道。
“阿白最好啦!”
木酒两颗梨涡渐深,杏眸里似是盛满了星星,亮晶晶的。
哎!自己交的好友,只好自己宠着。
祁予白与木酒并肩同行,听木酒说着今夜要干的事,也偶尔附和几句。
祁予白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平淡,再到麻木。
祁予白就没想过一向乖巧的木酒,竟然会在她眼前露出不符合她认知的一面,虽说她也曾察觉到木酒有几次泄露的戾气,但可没指望木酒会在她眼前打破这些,毕竟她们似乎也是同一类人啊!
这是信她,还是…试探?
祁予白不置可否,她承认自己不够坦诚,却也没想打破平衡。
现在也好,以后也罢,她也没多余的时间去想以后会怎样。
祁予白站在硕大的铜镜面前,打量起自己,一袭玄衣,墨发不似平常那般绾起,而是高高束起插上一支木簪,脸色不似以往的乖巧,有些凝重,眸子微眯,眉梢也透着戾气。
紧闭双眸,压抑戾气,身子逐渐放松下来,祁予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便转身往外走,不然酒酒该都等了。
一出门,便瞧见木酒与她一般行头,却是一袭白衣,惊艳的脸蛋在不笑时,显得格外高冷,祁予白抛开刚刚的烦恼,快步朝木酒走去。
“酒酒”
木酒淡漠的脸容在看到朝她走来的祁予白,才渐渐浮显几丝笑意,打趣道“阿白一袭玄衣倒是好看”
“酒酒不也是?”祁予白羞郝道。
木酒拉起祁予白往外走,边走边道。
“待会直接去青羽还是去玉泉喝酒,阿白选一个。”
“青羽”祁予白迟疑道。
毕竟这一身行头多少会有些引人注目,也不好去玉泉招眼。
“好,一会本公主同你共饮一番。”
祁予白瞅着和她初时不同的木酒,有些意外,不过也好,她又没什么可图谋,也不必担心出啥事。
木酒拉着祁予白进入一个厢间,给自己倒一杯茶,“眶眶”喝上几口。
这也导致祁予白有些懵圈,迷糊地望着木酒的迷惑行为。
木酒草草抹了抹唇,试探开口道。
“阿白若是不愿去黑市,那便不去算了?”
“…”
懵圈的祁予白还没反应过来,又听木酒如实道。
“刚来时,阿白就不太乐意,现在还可以反悔不去。”
木酒蜷缩着手指,笑意渐淡,有些僵硬道。
这会,祁予白懂了,合着这是怕她不愿去。
祁予白有点头痛。
衣服都换好了,酒酒现在才想起问她乐不乐意。
祁予白哭笑不得,无奈道。
“酒酒啊!合着我现在衣服都换好了,你现在才问我乐不乐意,是不是有些晚了?”
“所以阿白原是不乐意的啊”木酒闷闷道。
她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
阿白太过干净单纯,她好像不该将阿白拉入那些肮脏的事物之中。
木酒暗搓搓地紧捏住自己的衣角,有些懊恼,她好像做错了。
瞅见木酒一脸的懊恼不安,祁予白也懒得绕弯子,轻叹道“来都来了,还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