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铎被拽着走了几步,他盯着手腕上那只手,又红温了。
视线从手腕顺着过渡到风棂脸上,不自然的神情愈发明显了。
她真好。
看出他难为情,就主动帮他解围,带他逃跑。
他使劲甩了甩头。
不能这样下去,要保持距离,不然要越陷越深了!
他扭开风棂的手,“我们各走各的。”
风棂没所谓的,“好。”
蔚铎一口气堵在胸膛。
尽管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还是难受了一下。
他们重新与大部队集合,回到民宿。
卧室内。
白格菲脱掉外套,倒在中间的床上,看向左边,“棂宝,刚才你和蔚铎不在,我们大家商量了明天去按摩,你去不去?”
“嗯去。”风棂点点头。
今天被杀了三把,身体疲惫。
最右侧,许晨曦坐在床尾,拿着手机刷,“导演说,让我们自己找按摩店。”
“哎呀——让我看看吧!”白格菲搜罗了好几家,发在他们的群里。
大家都比较随意,第一个人选什么,后面的人全跟着选了什么。
白格菲再次点回这家看评论,“这家我还没研究过诶……妈呀!”
她从床上坐起来,“我看见一条提问。”
“说什么了?”许晨曦问。
白格菲:“有人知道是不是纯绿色吗?这啥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吧?”
许晨曦:“有可能,但说不准,起码这是连锁的按摩店,会这么明目张胆吗?”
风棂:“不然我们换一家吗?”
白格菲重新躺倒,“算了就这个,我想玩手机了。”
隔天。
大家如约来到足浴按摩店。
节目组提前与商家协商过,此刻前台便打起了配合。
“预约的十个位置我们是没有的,目前只有两人间有空出来,所以需要你们分配一下房间。”
白格菲面露为难,“可我们这里是单数,总会有一个人落单呀,没有三人的房间吗?”
前台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或许你们可以一男一女,正好能促进感情。”
游月姝与于宸志沟通了一下,出来解围:“我可以和宸志一起,你们两人两人分可以吗?”
“可以。”白格菲点点头,悄摸挪到云雾身边,“我们跟昨天一样的分组吧。”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只有蔚铎没有发表想法。
沈越祁正好抓住空隙,先与奚蕊道歉了。
奚蕊十分善解人意,摆摆手让他走开了。
沈越祁来到风棂面前,“今天是否有幸邀请你?”
风棂下意识往蔚铎看去。
蔚铎站在几步外,拉了拉嘴角,闷闷不乐,“那你想好了,我就跟奚蕊一组喽。”
说着,他走到奚蕊身边,余光却是一刻不离风棂。
前台一一带他们进入房间。
蔚铎跟在风棂他们身后,记住了风棂的位置。
按摩师全是小姐姐,两个为一组进入屋内。
她们的服装不是紧身包臀短裙,就是低胸上衣。
刚进入镜头,覃导急了,跟工作人员紧急讨论,“没有提前跟按摩店说我们在录制吗?”
工作人员:“提前说了,但是刚才前台说,今天比我们早来了一些客人,那些穿正装的人正在给别人按摩,要等上一两个钟头才工作完,只有这些了。”
覃导:“男技师呢?让女技师给男嘉宾按脚,说得过去吗?”
工作人员:“现在让她们离开,等几个钟头吗?”
覃导看着弹幕,“算了,算是给节目增加话题度了。”
【这里是正经按摩的吗?】
【技师姐姐们,怎么跟我家小巷子里的按摩店穿得一样。】
【按着按着,要是男生突然起立了怎么办?】
房间内一片昏暗,舒适的沙发躺椅,大屏的投影仪,桌面摆放着水果饮品。
节目组将摄像头固定在隐藏位置。
蔚铎见到穿着凉快的女技师,拧起眉头,“你按摩?”
女技师端着一盆水,放在他脚边,蹲下来,“是的,把脚放进来吧。”
蔚铎视线往下扫,看向脚边的水盆,却不料余光扫到不该看的东西。
他立即抬起头,摆摆手,“不用了,休息去吧,我睡一觉。”
女技师站起来,往下扯了扯大腿的裙子,“好的。”
奚蕊将脚伸进舒适的水盆,端正坐好,另一名女技师在为她按摩肩颈。
“舒服啊。”奚蕊缩了缩脖子,“有点痛啊轻点轻点。”
女技师:“看来你身体很堵。”
“是的是的,堵的厉害。”奚蕊痛得呲着牙,视线一转,她问蔚铎:“真的很舒服,你不试试?”
“不了。”蔚铎靠在舒适的沙发躺椅上,摁着遥控,选了一部奚蕊主演的最新上线的电影。
奚蕊背对大屏幕,“诶,我听见我的声音了。”
“嗯。”蔚铎说了电影名字。
电影开始播放。
没多久,奚蕊的肩颈按摩结束,换了个方向躺下准备捏脚,终于能看电影。
她发现旁边的蔚铎好像睡着了。
他的手臂盖在眼睛上,一动不动的。
这部电影不是蔚铎喜欢的题材,他觉得无聊便想睡一觉。
但眼睛闭上,脑海中浮现出风棂的脸。
风棂在他隔壁,她跟沈越祁在一起,不知道两人在干嘛。
蔚铎重重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坐起来,“我出去走走。”
奚蕊抱着水果盘,看电影的眼珠子都没动,挥了挥手。
【看出来了,这对是纯兄妹。】
【我赌一包辣条,蔚铎绝对是着急啦,他要去找风风了。】
【风棂和沈越祁有说有笑,聊得可好了。】
沈越祁一直带着浅笑,将注意力放在与风棂聊天上。
两位女技师给他们捏着脚,也在各聊各的。
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此时,沈越祁问到了风棂的饮食习惯。
风棂张口胡说,“我什么都吃,不挑食,你呢?”
“我也是,但我吃不来辣椒。”沈越祁看着天花板,“但我爷爷生前最喜欢吃辣,他总笑话我吃不了辣。”
“听起来你爷爷对你很好。”风棂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菊花茶。
“是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但现在他不在了,我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很重要吗?”风棂掩下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