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步步的往后面挪去,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这东西,真不是说不怕就不怕的。
到了拐角,安宁还是忍不住往秦墨承门口看,希望他能出来,可是,安宁失望了,门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安宁只能收回视线,继续往后面去。
安宁沿着墙壁走,在马上要到后面的时候,安宁不由深吸了口气,秦墨承埋尸的时间太短,她真怕尸体没有埋,还放在那里。
突然,一阵大力扯着安宁,安宁惊呼一声,才发现是秦墨承,他的力量很大,扯着安宁就到了厨房。
厨房还算干净,只有浅浅的灰,看来,秦墨承应该偶尔会用的。
秦墨承就站在门边,也不说话,冷着脸吓唬人,安宁看多了,倒也习惯了,打了水,将灶台清洗干净。
厨房的东西很少,碗也没几个,估计都是送食物来,秦墨承留下的。
只是这米,安宁倒是好奇哪来的了,应该不是送饭的拿来的。
清洗好灶台,安宁开始生火,有火折子,安宁也研究出来怎么用。
只是,安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让灶里冒了烟,火却生不起来。
刚燃起来,没一会儿就灭了,厨房里都是烟,安宁被呛的厉害,为了生火,安宁也已经一脑门的汗。
她哪里用过这种灶台,野菜还是和同学去玩的时候好奇认过,也只是很少的几种。
这种灶台,安宁除了视频里,就只有很小的时候,跟爸妈回村里见长辈的时候看到过,后来长辈去世,安宁已经十多年没去过了,这种灶台,安宁真不会用。
秦墨承脸黑如墨的看着里面,他很想直接走人,但脚步却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就到了安宁身边。
这让秦墨承脸色更黑了,在同一个人身上破例太多次,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毫不客气的将安宁扯开,然后替换了她的位置。
安宁被扯的踉跄,但也有些不敢说什么,只能盯着他的动作。
为了好燃,安宁特地找的干草,现在,里面的干草被秦墨承拿了些出来。
然后,人家一点就着了,再加上木棒,火燃的很旺,这些木棒,是从快塌掉的屋子拿的,也不知,等把那些烧完,还能用什么。
安宁懂了,她往里面塞多了,导致里面氧气不够,所以,只有烟没有火,这个问题很低级,但她就是犯了,安宁幽幽叹了口气,还是生活经验不够啊。
既然火已经有了,安宁也麻利的把锅又洗了一遍,然后放了水。
无意中往秦墨承那里看了一眼,就发现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安宁只能开了口:“我会的,你别这么看着我。”生火这事儿,真不能怪她。
秦墨承淡淡的看了眼安宁,压根不想理她。
安宁讨了个没趣,便专心手上的动作,那米有些泛黑,必须多洗两遍。
米下了锅,便只需要交给时间。
要是有个小菜配粥就好了,安宁叹了口气,还是别想了,想多了伤心。
秦墨承倒也一直在厨房等着,不过,两人都不说话,安宁倒是想说,就是怕说多了让秦墨承不高兴,还是要慢慢来。
米不多,安宁没有用多少,煮好后,刚好两碗,不过,考虑到秦墨承在长身体,他的那碗要大点,装的也多些。
秦墨承起身就走,安宁忙端着粥跟了上去,碗有些烫,但她得忍着。
到了屋里,安宁赶紧把碗放到了桌子上,虽只是素粥,但对于此刻的安宁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
“秦墨承,吃饭了,你怎么不进来?”因为烫,安宁便直接进了屋,放下碗,才发现秦墨承没进来,他在外面。
秦墨承不回,安宁便出了屋子:“秦墨承,吃饭了。”
“不用,你自己吃。”秦墨承说完,就要躲开。
安宁一把拉住了他:“秦墨承,你不吃,我可不好意思。”
秦墨承回身看着安宁,眼神却落在安宁的手上,他不懂,他越来越不懂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秦墨承还是进了屋。
只是,他却直接拿了那碗少一点的,安宁刚想开口,抬头见秦墨承已经吃了,而且面上特别森冷,让安宁不敢开口。
秦墨承吃的很快,吃完就出去了,只留安宁独自坐在那里。
抿了抿唇,安宁才开始喝粥,第一口粥下肚,安宁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从没有哪一刻,觉得白粥如此美味。
她吃的份量多的那碗,安宁吃的很饱,叹了口气,下次还是平分好了。
出门没看到秦墨承,估计他去后面了,安宁可不敢去找,便只能先去井边把碗洗了。
洗了碗,依旧没看到人,安宁便打算找间好些的屋子收拾出来。
想到屋里的老鼠,安宁每开一次门,都小心翼翼的,大多数屋子都很破,除了蛛网,灰尘,有些地上一块块的还有青苔,想来是漏雨的。
走了一圈了,只有一间稍微好些的,安宁便觉得就这间了,四处没有明显的洞,只要收拾出来,应该没有老鼠。
吃饱了,也有精神,安宁丢开那些负面的情绪,开始认真收拾。
扫把是用干草扎的,抹布是别的屋子里捡的废布,这布曾经做过什么,安宁是不敢想的,就连屋子也一样,安宁一样不敢多想。
屋子里的床和柜子都是坏的,安宁便弄了几块板子下来铺在一起,就当作是床了。
光板子不好睡,毯子这些当然没有,只能弄些干草了,安宁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这条件,太艰苦。
现在天气热还好,冷了可是受不住的,等系统醒来,得先把这事儿解决了,要是得陪秦墨承在这里三年,她总不能一直这么睡。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条件还是让安宁叹气,情绪也难免有些低落。
忙了这么久了,还是去看看秦墨承吧,要改变他,怎么能不和他接触呢,这几日,要多了解一下。
突然,安宁就撞到了一堵人墙,抬头,就看到秦墨承阴翳的脸。
也怪她,刚才想别的,没注意前面,也不知秦墨承站在这里多久了。
“对,对不起啊,我没看见。”
秦墨承扫视着眼前的一切,这个安宁,一副长住的打算,究竟想干什么?
“你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