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子一早去了皇后宫中,而后又紧接着前往了长秋殿。这一消息传遍了东宫。
而另一个传闻接踵而至,据说太子殿下今晚还要去长秋殿。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看来殿下要宠信太子妃了!
身处禁足之中的郁清欢,尽管行动受限,但这个消息却还是被有心人刻意传到了她的耳中。
听到这个消息后,郁清欢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接着她轻声说道:“看来皇后娘娘劝了殿下,太子妃那里他确实应该多多在意了……”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丝毫波澜。
竹苓听闻此言,满脸疑惑地问道:“主子,难道您不生气吗?”
郁清欢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释然与豁达:“若是因为这点事情就生气,那往后可有的是气生了。
太子本就是未来的储君,肩负着重大的责任,雨露均沾也是在所难免之事。我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
自己对太子只不过用了计,让太子对她多了些许特别的关注而已。
想要真正让太子的身心完全属于自己一人,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她现在应静心待在彩音轩,暂避锋芒!
于是,不管外面怎么传,太子妃才是太子正妻,太子对于郁清欢不过是一时的宠爱,皇后娘娘不悦,太子也不会忤逆。
这样的话,她也不会理会,修身养性,研究药方才是目前该做的。
然而此刻的赵雨疏简直要气炸了,心中的恨意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
为何郁清欢都已被禁足,太子殿下不仅未曾前来探望关怀于她,反倒直奔太子妃所在之处。
她听闻今日太子妃竟是一副容光焕发之态,心下不禁狐疑万分。
明明郑宴宁的病难以痊愈,怎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光彩照人呢。
她无论如何也是不肯相信的,更无法接受太子妃能够侍寝之事!
当晚,果不其然,太子来到了长秋殿。只见太子妃已然精心装扮过,身着一袭水蓝色的华美衣裙,头上梳着精致的飞仙髻,还插上了一支晶莹剔透的玉步摇,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动人。
太子妃谨记着嬷嬷传授给她关于侍寝的种种事宜,此刻满脸娇羞之色,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惹人怜爱。
可谁知,太子走进屋内后,并没有细看她,竟然直接坐在了那张罗汉床上,随手拿起郑宴宁放置在桌上的书翻阅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一刻钟就这样匆匆流逝,郑宴宁小心翼翼地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太子轻抿一口之后,便又继续埋头翻看着手中的书卷,对身旁娇柔妩媚的太子妃仿若未闻未见一般。
而此时的太子妃虽然满心期待,但又不敢贸然出声惊扰到太子,只得狠狠地瞪向一旁伺候的妙春,心中暗自埋怨道:“这该死的丫头,怎的不知道将这书早早收起!”
眼看着时间又过去了整整一刻钟,郑宴宁那娇美的面容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焦虑与不安。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轻轻呼唤了一句:“殿下……”
然而,就在这声轻唤刚刚落下之际,原本坐在罗汉床上看书的太子却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
只见他迅速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太子妃,语气急促地说道:“孤想起来还有一些重要的奏折尚未批阅完毕,如果今晚不处理好,恐怕明日父皇知晓后定会龙颜大怒!”
说完这番话,太子甚至都没给太子妃回应的机会,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和康见状,连忙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披风,紧紧跟在了太子身后。
而此时留在原地的太子妃则满脸都是惊愕与茫然,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太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就这么走了?
太子脚步匆匆地一路回到了长信殿。刚一踏入殿门,他便头也不回地直奔书房而去,开始批阅起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来。
尽管此刻郑宴宁满心委屈,但身为太子妃的她深知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朝政大事。
于是,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苦楚,将所有的委屈都深深地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就在所有人都笃定地认为太子对于太子妃仅仅只是流于表面的尊重而已,实际上压根儿就对她毫无喜爱之情时,
毕竟若真喜欢,又怎么可能直到如今都未曾在长秋殿留宿过夜呢,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次日夜晚,太子竟然再次踏入了长秋。这一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瞬间传遍了整个东宫。
赵雨疏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获知了这个消息,她气得脸色发青,怒不可遏砸了许多东西,嘴里不停地咒骂道:“那个郑宴宁究竟有何能耐?明明病没根本就无法伺候好太子殿下,却偏偏还要霸着太子不放!”
在赵雨疏看来,郑宴宁就是一个病怏怏的废物,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太子又去长秋殿!
郑宴宁尽管昨日吃了药身子不适,但当她听闻太子要来长秋殿时,还是强忍着身体的种种不适,迅速起身准备迎接太子的到来。
她先是命人备好热水,仔细地用花瓣沐浴,洗去身上的腥味,又换上一套精致衣裙,并坐在梳妆台前精心装扮起来。
为了掩盖住苍白的面色,她又服下止血的药物,只为让自己看上去稍微精神一些,不至于在太子面前失仪。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太子到了长秋殿,不过今日的太子并没有再看书,反而是主动与郑宴宁攀谈起来,说起了郑太傅的事。
二人正谈论郑太傅的事,就听到和康匆匆忙忙的进来向太子禀报道,“殿下,北影来了,说是火器营那边出了岔子,要殿下您定夺呢!”
太子一听,赶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