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云璟言猛地松开手，云以瑶重重跌倒在地，喉咙还因为窒息而发疼，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
她抬头看着云璟言，一脸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
“怎么会脱离你的计划，还醒着是吗？”
云璟言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若是细细看去，却能看到他眼中深深的受伤和失望。
“没能按照你的计划继续当个傻子，很意外吧？”
“的确意外。”
云以瑶扯了扯唇角，双手撑地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云璟言走过来，忽的笑出声。
“我还以为按照你的脑子，即便被拐去割了肾，还会傻乎乎的反过来给人贩子说情呢。”
“你？”
即便早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可当看到她不加掩饰的直接撕破脸，云璟言还是感到意外和陌生。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就不怕我告诉阙哥他们吗！”
“怕啊，只要我还在海城一天，又怎么会不怕来自海城顶级豪门云家的怒火呢？”
云以瑶耸了耸肩，一派轻松。
可下一秒，那张柔弱可怜的脸上却瞬间布满狰狞，笑意不达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你不会有机会出去告状了。”
“什么意思？你、你要杀了我？你疯了？阙哥不是傻子！云家不会放过你的！”
云璟言直觉不好，下意识往身后挪了挪。
虽然他在发现迷雾散吹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开窗通风，并且捂住了鼻息尽量减少呼吸，可云以瑶下了十足十的量，又足足放了三个小时的迷雾散。
他再怎么避免，也或多或少吸进去了一些。
虽然不至于彻底昏迷，但也在此刻慢慢显现出迷雾散的威力。
他只感觉浑身乏力，手脚都开始发软。
如果云以瑶真的疯了，他未必能跑出去。
此时此刻，这位吊儿郎当了十五年的云家小少爷，头一次品尝到了懊悔的滋味。
他太大意了。
早知道云以瑶不对劲，云栀姐又提醒过他，他就不该这么草率的留下来试探她！
以至于自己连条后路都没有，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杀你？”
云以瑶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
“你是傻子，别把我也当傻子。杀了你？我可不想变杀人犯。”
她一边说，一边慢悠悠走近云璟言，笑容渐渐扩大，眼神阴冷。
“我会榨干你身上所有的价值，拿走你身上所有的气运。然后，把你变成我的傀儡，在所有人眼中，你还是活着，自然没有人管，真正的你是死是活。”
云璟言瞪大了眼睛，“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云以瑶伸手捏住了云璟言的嘴巴，迫使他将剩余的话吞回肚子里去。
“你想说，云栀？放心，我身上的秘密，即便是她也发现不了。到时候她顶多觉得云璟言好奇怪，怎么又抛下她跟在我屁股后面，但她就算有通天本领，也看不出来真正的你早就死了。”
说完，她眼神一冷，狠狠将他的下巴甩到了一旁。
似乎是确定这次云璟言必死无疑，她再没有丝毫顾忌，不加掩饰地直接开口。
“系统！动手！先抽出他的灵魂，再窃取他的气运！最后才随便灌个什么魂魄进去，让他变成我的傀儡！”
话落，一团幽蓝色的暗火在黑暗的房间中缓缓浮现。
云璟言瞪大了眼睛。
想往后逃，却手脚一软，重重地跌在了床上。
不！
云以瑶是怪物！
她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