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君霸道又强势地吻向她,一寸寸掠夺她的呼吸,吻到她透不过来气,胸口发闷发疼。
连同大脑也混混沌沌。
何漫漫深陷在沙发里,抬手推拒开他,深吸了几口气,呼吸渐渐恢复过来。
唇瓣有点红肿,在微光下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她无意识地轻咬唇瓣,羞涩地提醒:“先洗澡......”
声音娇软又撩人心弦。
沈誉君双手撑在她身侧,眼底细碎的火光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于是从她上方起身,又俯身弯腰将她从沙发里捞起来。
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腾空抱离沙发。
靠近沈誉君胸膛的那一侧身体,异常炙热灼人,耳畔的心跳声响如擂鼓,分不清是来源于他,还是来自她。
亦或兼而有之。
沈誉君抱起她阔步走向卧室的卫浴间。
将她放在浴缸前的矮凳上,卷起衬衣的袖口,露出精壮白皙的手臂,打开浴缸的水龙头。
仿佛想起什么,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问:“要加花瓣吗?”
何漫漫的外套早已脱掉,只穿了件一字领羊绒衫,露出完美流畅的肩颈线条,锁骨纤巧精致,浅灰毛衫衬得冷白肤色更加耀眼。
一枚羊脂玉的玉兰花在锁骨下方绽放,金色花柄上镶嵌有一颗碎钻。
黑发微卷慵懒地散开,红唇娇艳欲滴。
沈誉君心头那股燥热难安越烧越旺,有团烈焰在胸膛窜得老高,急欲找到喷涌的出口。
何漫漫眼神迷离,歪着脑袋,困惑的“啊?”了一声,忽然俏脸一红,侧过头不去看他。
鼻中还发出一声轻哼。
热气轻薄如烟升腾而起,水雾氤氲缭绕,光线被罩在一团朦朦胧胧的雾气中。
一切都影影绰绰。
沈誉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矮凳上拉起来,她晕晕乎乎地撞进他怀中,来不及挣脱和拒绝,便双双跌入浴缸。
一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花瓣和热水一同漫溢出来,稀里哗啦,滴滴答答。
摇漾的热水和花瓣,摇漾的他和她。
沈誉君揽她在怀中,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腰间游移,流连忘返又充满探知欲,没有了衣衫的阻隔,愈发畅行无碍。
让她的心尖来来回回发着颤。
一股灼热的气息荡在耳畔,嗓音温柔得不成样子:“那天是不是故意的?”
水龙头里热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浴缸边缘倾泄着瀑布般的水帘。
“不是......”何漫漫毫无辩解之力,连连求饶推拒,“让我自己洗......”
话音未落,沈誉君不由分说地覆唇堵住她的声音。
娇柔又压抑的呜咽声混在潺潺水流中,和周遭如烟似雾的热气浑然一体。
她轻闭双眼,如同狂风骤雨中的浮萍,起伏摇曳。
情到浓时,她体内有电流蹿过的细碎颠簸,身体发出连绵不绝的颤栗。
销魂蚀骨中,他自胸腔中发出沉闷的低吼。
一直在水里,好像一直在洗澡,没完没了的洗澡。
直到精疲力竭,沈誉君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替她穿上浴袍,拿起电吹风帮她吹干头发。
卸妆后,那张娇俏的脸蛋清纯无害。
看她倦怠的趴在膝上,沈誉君有点自责,起初想克制一点,她太过香艳诱人,实在令他情难自控。
之前换床单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抹鲜红色,虽在意料之中却也惊喜万分,所以他一直在克制。
只是今夜有点失控。
她脑袋拱了拱,试图调整一下舒服的姿势,无意识地埋头在他小腹处。
“漫漫,别乱动......”
沈誉君浑身的肌肉骤然紧绷,隐忍地咬了咬牙。
何漫漫睡得昏昏沉沉,一动不动。
沈誉君冷静了片刻,抱起她回到卧室的床上。
靠在床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他就被她吸引,如今更是难以自拔。
他不想辜负她,更不想辜负自己,他承诺要永远陪在她身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与她举案齐眉相守到老。
三年之内,他要光明正大地迎娶她进门。
有更好的联姻对象,沈尤冠很可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他只能想办法取而代之,早日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
按计划,花千树会在三年内完成上市,那是他给她的聘礼。
何漫漫抬起手一通摸索,习惯性地去寻找他的手。
摸到身边空空如也,她在睡梦中蹙起眉头,呼吸开始急促,愈发不安起来。
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梦中惊醒。
沈誉君主动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肩膀,小心的安抚。
“沈誉君...不要走......”何漫漫两只手牢牢抱住他的手,呼吸渐渐平和,在梦中呢喃细语。
他的心口一滞,有成千上万根细针同时在心脏碾轧。
“漫漫,我在。”沈誉君轻手轻脚地躺下来,拥她入怀中,眉眼间是一片柔和,“我不会离开你。”
何漫漫牢牢抱住他的胳膊,“...不要离开我......”
沈誉君浅笑,语调温柔如同清风拂面:“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直到两鬓斑白,垂垂老矣。”
她在睡梦中将不安全感暴露无遗,脆弱、破碎、楚楚可怜,无所遁形,让他柔肠百转,忍不住想要轻怜疼惜。
万籁无声,两人十指相扣,交颈而眠。
因前一晚喝了酒,何漫漫在口干舌燥中醒来,浑身有点酸痛无力,下意识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稍一侧脸,枕畔的男人手肘弯曲托着脑袋,眉眼含笑的凝视着她。
见她醒来,男人抬手替她撩开脸颊上的碎发,声音温缓:“醒了?昨晚是不是梦见我了?”
何漫漫睡眼惺忪,冲他浅笑嫣然,抬起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凑在他唇边轻声狡辩:“才没有......”
“真的没有?”
还来不及回答,沈誉君顺势托起她的后脑勺后,回之以更深刻的亲吻。
他吻得缠绵缱绻,瞳孔中的温情一点点漾开,融化在秋水盈盈,彻底凐灭在她体内。
古刹深沉悠远的钟磬音,三三两两的汽车鸣笛,桂花糕蒸屉里热气腾腾,空气中飘荡着糖炒板栗的香甜,填满这座城市。
一如沈誉君填满她。
两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手拉着手一起去洗漱。
镜子里有秋阳杲杲,清风徐徐。
还有两张漾着甜蜜的笑脸,连同唇角的泡沫形状都如出一辙。
沈誉君伸手替她擦拭泡沫,大拇指轻缓地滑过她的唇角,颇有绅士风度地发出邀请:“过几天有时间吗?可不可以陪我出席一个酒会?”
何漫漫端起玻璃杯漱口,怔愣了几秒,有点愕然和惊喜,眉毛一挑,故作姿态地说:“我考虑考虑。”
“考虑多久?”沈誉君揽过她的腰呵痒,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恶作剧似的问:“考虑好了吗?”
何漫漫一秒破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左躲右闪,怎么也挣脱不了桎梏。
一个劲儿的告饶:“想好了......我有时间.......”
得到满意答复,沈誉君并没有停止恶作剧,拿捏着她的弱点,发出新的邀请:“搬去我那里好吗?”
何漫漫仿佛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鸽子,始终也无法挣脱束缚,抖动着身体大口喘气,笑个不停。
一边寻找他的破绽试图反击,一边倔强地挤出两个字:“不好......”
见这招不奏效,沈誉君的手一路蜿蜒向上延伸,将她抵在洗脸台边,笑得意味深长。
咬住她的耳珠,别有深意地问:“真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