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天梯,来到自在地界。
两名神官转过身看来,行礼道。
“恭迎神母,您身后之人,就是帝释天要交见的慕容千行吗?”
“嗯,”神母点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两名神官打量一番任千行,又对神母询问。
“神将没有随您一起回来复命?他不怕帝释天再施以惩罚?”
“他不会回来了,”任千行淡淡开口。
两名神官闻言眉头微皱,循声看向任千行。
“就如你们一样,”任千行自两名神官身后出现,双手穿过他们的后背透胸穿过。
两名神官身体一僵,目露震惊瞪大回头。
“你,你……”
话没说完,就带着不甘垂下头颅。
神母见状更是惊惧,她没有想到,任千行到了天门内,居然还敢随意动手杀人。
此刻,再回想来时的一路,神母发自内心的后觉后怕,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这里杀了他们,你真的不怕帝释天吗?”
“废话,”任千行收起两颗精元,看向神母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白痴。
“你以为我来天门是为了什么?该怕的人是他帝释天,而不是我。”
神母闻言轻哼一声,转身往虚空天界入口走去。
“马上就要见到帝释天,神将和两名神官的死,他绝不可能会放过你。”
“走快点,”任千行眼角余光扫了眼,一个躲在冰墙后的人。
走到入口,顺着玄冰天梯往上。
神母走上前,面对一面冰墙恭敬行礼禀报。
“师父,慕容千行已经带回,只是……”
话音刚落,自冰墙中凝聚出一尊三米高的人形冰雕。
“你做的很好,只是什么?”
“回禀师父,”神母往后瞥了眼任千行,随后回答道。
“只是神将他,死了。”
“死了?”人形冰雕木然未动,但那双玄冰双目,就如真的人眼一般。
似有一束目光透出,落在任千行的身上,带有强大莫名的威压而至。
“神将是你杀的?魔剑遗族的慕容千行?”
任千行淡然轻点下颌,丝毫不受他眸光威压的影响。
“老帝,我已经来了你的天门内,作为主人家,你连真面目示人都不敢?”
“活了这么久,活到狗身上去了吗,不知礼仪也罢,连胆都没有。”
闻言。
帝释天自人形冰雕中走出,挥下手让神母先退下,目光一直停留在任千行的身上。
“你很年轻,也很有胆量,实力更是远超同辈,来历更是神秘非凡。”
“天下间从未有过魔剑遗族,这个族群的存在,说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不喜欢你的说词,”任千行说着往前走,同样的也在打量帝释天。
“至于身份,我就是魔剑遗族族长,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
“只能说是,你太过孤陋寡闻,天下间你不知道事情太多太多。”
帝释天眼见任千行走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危险的感觉,这不禁让他提起了警惕。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整个天下我了如指掌,怎会有我不知之事。”
“哦?”任千行微微一笑,反问一句。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我来告诉你,我的身份?习惯性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时,两个人之间距离,只相隔十步之距,说话期间,帝释天则在暗中探查任千行的实力状况。
“绝世好剑、英雄剑和火麟剑都被你拿走了吧,”帝释天沉声开口。
“你把它们藏在哪里?说出来。”
“你在找它们啊,”任千行微笑眯着眼。
“惊瑞之日还早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持剑的人挑选好了吗?”
听着任千行戏谑的回答,帝释天眼神转冷,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你果然知道,你也是了屠龙获取龙元,这就是你杀步惊云他们夺剑的原因吧。”
“但你只是一个人,哪怕等到惊瑞之日到来,神龙实力被削弱,仅凭你一人之力,想要屠龙也是不可能的。”
“怎么?你费心请我来,就是为了拉拢我合作屠龙?”任千行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会允许天下间再多出一个,除你之外的长生不死的人吗。”
后面的这句话,仿若一根针扎进帝释天的心间,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冰冷危险。
如若是定力不足的武林高手,与之对视便会被他的目光所杀。
但他帝释天今日面对的任千行,他的惊目劫威力完全不够,连构成危险都算不上。
“你可知,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往往都死的太快。”
“这句话是对你自己说的吗?”任千行眼神戏谑,笑看帝释天调侃道。
“徐福。”
“你究竟是什么人?!”帝释天双眼猛然睁大,同时间四周的玄冰,化为数百上千的利剑。
咻咻咻……如箭雨般,从四周将任千行所有生路封锁,闪烁寒光直刺而去。
“雕虫小技,”任千行身形消散完全避开帝释天的突然袭击。
“你的幻术对付我可不够。”
帝释天察觉身后有危险袭来,身形轻易移躲开。
一抹剑光闪过,玄冰地面被一分为二切开。
帝释天躲开攻击,面色凝重看了眼玄冰地面,收起了对任千行的轻视之意。
“看来你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否则神将不会栽在你的手里。”
“但本座要杀神将之流,亦是是举手之劳,你也不例外。”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任千行眼神轻蔑不屑说道。
“冰山里面待得太久,把你仅有的脑子也冻坏了,杀我不过举手之劳?”
帝释天闻言大怒,已经太久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太久没有出手,世人已经忘记了被他掌控的恐惧。
他自诩为世间唯一的神,无人敢对他不尊、不惧。
而今日,眼前的任千行,他眼中的一介凡人,居然胆敢屡次三番挑衅轻蔑于他,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你会你之所言付出代价,我不会轻易杀了你,会让受尽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吗?”
任千行突然消失,整个虚空天界化作作一片血色空间。
“上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他走得很安详。”
话音从各个方向清晰传入帝释天耳中,令他再一次心生惊恐。
一个人影再次浮现在帝释天的脑海中,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但现在,比之上次还要来的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