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一闪，殷慕已经身在黑城调诡局地下深处。
“谢谢”，殷慕说道，他的新职业还没有机会‘获取’，在那种情况下被逼问除了撕破脸皮殷慕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没事，也不单是我的意思，更多的是局长的意思。”
“他要我做什么？”
司徒空闻言，赞赏地看向殷慕：“觉悟不错，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局长这次没说，但肯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我和局长解释了对你职业技能的推测，大致方向是‘复制’…之类的。”
殷慕神态毫无变化，丝毫没有因为司徒空的话产生不正常的波动。
不赞成，不反对，不表态。
司徒空微微一笑，背着手看向‘囚禁’在中间的副本之心，开口道：
“殷慕，虽然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会在十八岁觉醒职业，但其实身具职业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职业，是法则的眷顾者，是攻向诡秘世界的攻陷兵。
如果放弃进入诡秘世界，或者一定次数拒绝进入副本，又或者死亡，就会被收回这种能力，并分配到下一个人身上。
而且同一规则会因为细小的差别而派生出不同的职业。
比如警察，枪手，保安…什么的，就是同一规则的不同表现形式。
我之所以知道你报的职业是假的，那是因为我身边，就有一位货真价实的警察，没有死去，没有被收回职业的，真正的‘警察’。”
司徒空眼神深邃，以后殷慕也会知道这些事情，但越早知道就越有利。
信息差，是很重要的拉开差距从而形成‘攻守互换’的因素之一。
“原来如此…”，殷慕恍然大悟，怪不得司徒空会试探自己，原来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假职业，“这样的话…”
“没错，你如果想伪装好，就要有一个不可能存在于目前的职业。”
“但我怎么可能知道哪种职业目前没有存在的？”，自从司徒空说知道他职业是假的后，殷慕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自己本身的职业没有暴露就行。
“有两种办法，一：选择一种不被世人所知道得规则或未被延伸出的差异规则”
“这个方法很难，已知的八种原初规则都有眷顾者，也就是职业。”
“二…”
司徒空停顿了一下，殷慕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找一个死在面前的人，承担他的职业…”
“没错，但这个方式也有风险，因为通过你的那种方式并不是由于规则眷顾而产生的职业，所以后续仍然会出现和你职业一样的人。
那个时候，也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殷慕不自觉从兜里掏出钢镚摩挲着，金属冰凉的质感很容易让他思考的更深。
“一种不会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职业…亦或者一种新的规则…”
“怎么想都不太契合实际。”
司徒空没有打断殷慕的思考，愣愣看着面前隶属于‘鬼国’的副本之心。
他的确知道一个不会有任何破绽的职业，而且也能解释殷慕隐藏的理由…
但他很犹豫，很犹豫。
“给你十二小时的思考时间，十二小时后，来调诡局找我，孙筱筱会带你下来。”
“先回去吧”
殷慕点点头，呆在原地没动。
“怎么还不走？”，司徒空疑惑道。
“你不用圣焰送我上去吗？那我怎么上去？”，殷慕也一脸困惑地问道。
“……”
无奈，司徒空亲自将殷慕送回地上。
殷慕离开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调诡局地下不能轻易使用技能，这是他刚推断出来的。
要不然这点儿距离，司徒空打个响指就能把他扔到三黑街。
“有意思，他们之前提到的‘鬼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两个凶恶模样的检察官，又把我带到了哪里？奉的是谁的命令？”
殷慕将需要了解的事一一列在心里。
十二小时眨眼而过，殷慕准时出现在调诡局门口。
“走吧”
孙筱筱好像一直等在门口，看到殷慕后拽着他直接坐上电梯下楼。
“怎么样，殷慕，有想到吗？”，司徒空神色不明，开口问道。
殷慕摇摇头，“没有，我了解的太少，没办法找出万无一失的职业。”
“是吗…”，司徒空毫不意外，“的确，对现在的你来说两个方法都有些困难。”
“那么在听我的建议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嗯…得到新职业的方式，稳定吗？”
“能够确保我告诉你这个职业后百分百成功吗？”
“还有，你需要和我立誓，无论成功与否，今日我们说得话不得以任何形式暴露在世界上。”
看着司徒空异常严肃的脸，殷慕知道，这个职业关系到一些他暂时接触不到的东西。
“……”
思索片刻，他点了点头。
没有令人难以接受的条件，却可以得到一个‘不存在’于世界上的职业信息。
殷慕可以接受。
至于立誓，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可以通过荒诞将其改写或者隐藏。
“没问题，来吧”，殷慕说道。
“好！”，司徒空这次立誓不同于先前的口头立誓，而是将一只手抵在殷慕额头，兀的他想到了什么，干咳两声。
“嗯…我们先去上面完成立誓，再下来。”
“这么麻烦？”
“必要流程。”
两人来回上下两趟，又回到了地下。
“这下可以说了吧？”
“嗯…”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司徒空最终叹了口气，给殷慕讲了一段往事。
“十几年前…一域被一座超大型诡秘副本入侵，没错，就是‘鬼国’。
顾名思义，这是鬼的国度，全部是由已死之人组成的国度。
在它出现之前，没有任何关于它的消息，所有被分配至‘鬼国’副本的演绎者无一例外，全部变成了其中的一员。
借助那些已死之人的执念，鬼国撕开了与现世世界的接口。
那场规则之战波及范围之广，九大域无一幸免…
自那以后，一个职业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
“什么职业？”
“……，殡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