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刘权将云霆杀害反抗新政商户的经过告知了景帝。
“去通知太子,让他前来处理。”
“是。”
刘权急忙退出御书房,对着门口的一个小太监轻语了几句。
小太监听后,急忙转身朝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一刻钟后。
云泽来到众位大臣面前,询问道:“诸位大人来此,难不成这是要逼宫不成。”
太子殿下,我等非是要逼宫,实在是二皇子殿下残暴,无故残杀皇城商人,我等乃是为了大武前来请陛下主持公道。”一位头发花白、身着三品朝服的老臣,率先迈出一步,颤颤巍巍地说道。
“殿下,您想想,商人若人人自危,纷纷闭市,物资无法流通,百姓无粮可用,必然造成皇城动乱。”
“没错,臣等乃是为了国朝国本的稳定。”另一位御史紧接着附和道。
“望殿下明察!”
一众大臣也纷纷跟着跪地,齐声高呼。
“哼。”云泽冷哼一声,语气冰冷道:“户部颁布的商税改革乃是陛下旨意,这些商户竟然不遵旨意,此乃灭族之罪。”
“二弟杀之,何罪之有?”
“到时尔等,竟然在御书房外,为一帮抗旨的家伙求情,难不成你们也支持他们抗旨不成。”
“臣等不敢。”
跪在地上的众人闻言,一个个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开口否认。
云泽浑身气势一变,沉声道:“想要做枪之前,先想想各自的满门,再有下次,别怪本宫。”
说完,云泽转身朝着御书房内而去。
独留一群被云泽气势吓得后背浸湿的文臣。
御书房内。
景帝还在看奏折,见云泽前来,抬眸:“都处理完了。”
“嗯,一群被人当枪的傻子,若不是看他们还有些用,孩儿必将他们都杀了,还敢前来逼宫。”
景帝没有接话,话锋一转问道:“户部的商税制定得如何了?”
云泽从袖口内掏出一本奏折:“这是孩儿和陈大人等人商定的,还请父皇过目。”
景帝直接说道:“直接按照你们讨论的结果,执行即可。”
“还有你说的皇室培养制度调整,也准备开始,作为皇家子弟,从小便享受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资源,若是还不能成才,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儿臣,遵旨。”
在吸取了前世大明皇朝宗室供养政策的教训,云泽昨日上书景帝,阐述了一下皇室供养的弊端。
现在有了景帝的首肯,云泽准备开始朝着皇室的那些“魔王”们出手了。
云霆的培养,便是他皇室改革的第一步。
不论其他皇族如何,他决不允许亲弟弟成为一个闲散的皇子。
就在云泽准备离去之时。
景帝略带请求的声音响起:“若是可能的话,记得留他一命。”
“只要他不触及我的底线,我听父皇的。”
望着云泽的背影,景帝叹息一声,目光看向东南方向:“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景帝再次将精力放到了奏折之上。
…….
袁府。
“家主,这可如何是好?”袁家的其余人目光皆是看向袁青山。
袁青山微微蹙眉,语气不悦地说道:“慌什么,小事而已,贵人答应,袁家不会出事。”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一个下人急匆匆地冲入议事厅:“家…家主,不好了,锦衣卫来了。”
“什么?”
袁青山猛地弹起,脸色大变,其余众人也是脸色煞白。
锦衣卫上门,从来没有好事。
“袁青山,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云霆的声音比他先一步传入议事厅内,袁青山闻言,身体一晃跌坐在座椅上。
心中直呼不可能,贵人明明说了不会有事的。
“袁州、袁飞、袁…..”
接着,云霆再次爆出了七八个人名。
凡是被点名之人,皆是如同袁青山一般,瘫软在座椅上。
云霆大手一挥,下令:“通通带走。”
“是。”
“冤枉啊,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呀。”
“我不要去诏狱,爹,救救我。”
……
被押解的袁家之人,年轻的几人还想挣扎一番,结果被锦衣卫一刀柄敲击后,纷纷老实了下来。
接着,一个个如丧考妣一般被带走。
袁家剩余的其他人也被锦衣卫警告不可出袁府一步。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陈家和赵家…..
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反抗登记的一众人被抓的之际,新的纳税利率被户部颁布了出来。
“太好了,根据新的税率来说,我以后只需要缴纳三十税一的税金,太子殿下仁德。”
“我家的税率和之前一样,二十税一,没有变化,不用多交税金了。”
“哎,我家地涨了。”
“真是可恶,户部竟然要收取我们十税三的税金,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你才十税三,老子这要缴纳十税四,我和谁说理去。”
多交税金的商户也有心想要反抗,可是随着皇城七大商贾之三的袁、陈、赵被下狱,使得他刚升起的反抗之心瞬间熄灭了。
连大商贾官方说处理就处理了。
其中最为高兴的还是那些小商贩,因为他们缴纳的税金大部分都降了。
云泽的名声随着新税率的颁布,再次暴涨。
太子仁德之名,朝着皇城之外的大武之地传播而去。
时间缓缓流逝,一个月后。
早朝。
满朝文武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之前反馈商税改革的朝臣目光齐齐看向云泽。
他们看着脸色略显不悦的云泽,目光之中满是得意之色。
心中暗自猜测,想来太子定然是没有收缴到足额的税银才会如此。
“陛下,驾到。”
随着刘权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躬身行礼:“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刘权的声音再次响彻大殿:“有事早奏。”
“陛下,一月之期已到,关于商税改革之事也该有定论了,只是不知太子殿下的税银总计收缴了多少?”
得到授意的御史时亨,行至大殿中央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