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本来以为厉白是已经接受了张团子这个主人,但现在这么一看……
厉白倒像是迫不得已接受张团子成为他的主人,然后他一直怀恨在心,卧薪尝胆,想要有朝一日将张团子活活折磨致死。
系统的思维逐渐发散且变态,他越想越觉得合理,厉白本来就厌恶别人掌控他,何况他根本就不喜欢张团子。
所以,综上所述,厉白绝对是在张团子的身边卧薪尝胆,寻找时机打算一口咬断张团子的脖子!
张团子正坐在地上看着厉白单方面殴打井鬼,忽然她感觉脖子一凉,下意识的轻抚脖子。
她有种被人在背后蛐蛐的错觉……
张团子对于系统的对她的评价,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她忽然发现语言有时候真的很无力。
沉默,是她今晚最后的倔强。
张团子现在是真的有点想要反思一下自己,她真的有那么的欠揍吗?
怎么人人都想弄死她呢?
有一说一,除了第一个副本遇见的苏如玉外,她现在遇到的副本boss几乎都想要弄死她。
还有个别的不止想要弄死她,还想要折磨她。
Emmm……「白月光光环」这个道具应该没有副作用吧?
张团子思考的时习惯性的托腮,她现在严重怀疑曾银的桃花债变成了她的催命债。
啧啧啧,她就说万人迷这个技能损人不利人吧。
张团子本来在想曾银的事情,结果转眼就看见厉白将井鬼的脸 重重的按在地里后,她的脸色骤然就黑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井鬼的脸和她的脸几乎一模一样,这和看自己被人按在地里有什么区别?
张团子阴恻恻的看了一眼厉白,随后在心里默默骂他。
尤其是厉白这个死狐狸,她不就是不小心弄死过他一次吗?至于吗?!
小公狐的心眼真小,tui!不就是一条命吗?你不是八条呢吗?!
总的来说,张团子不觉得自己有错,错的应该是那些不懂得包容理解她的人。
张团子:错的不是我,是他们。
多外耗他人,少指责自己。
厉白和井鬼的打斗中,厉白以压倒性的实力碾压井鬼。
厉白好歹曾是「倒转世界」副本的boss之一,他对付一个小小井鬼简直不要太容易。
但他不想那么快结束战斗,他想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张团……不,是井鬼。
他要折磨的就是井鬼!
“啧,我怎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那么的疼呢?”张团子对于厉白不速战速决感到非常的无语,这跟看人打自己有什么区别啊?
就在厉白一尾巴将井鬼甩回井里的时候,张团子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更疼了,那种疼来源自她脆弱的内心。
张团子:“……”
她要不给厉白买点解压玩具吧?别给孩子整变态了。
张团子现在真的有点害怕自己落到厉白手里了,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啊?!
厉白对她的恨这么的深吗?!!
厉白尾巴扫了扫,略带遗憾的看向那口井,他懊悔道:“早知道就不那么用力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发泄且抗揍还长得像张团子那个智障的鬼,他还真有点不舍。
张团子就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厉白,厉白的脸皮早就跟张团子一样厚了,他缩小身形用油腻的语气恶心张团子道:“团儿啊,别怕,你厉哥来救你了。”
啧,狗狐狸!
真是贱的慌!
见张团子露出嫌弃和无语的表情后,厉白感觉自己的心情更舒坦了。
就是这个爽啊!还有什么比看到仇人吃瘪更爽的了吗?!
当然没有!
厉白最纯恨的时候,恨不得张团子走路摔死。
张团子一脸嫌弃将厉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幽幽道:“怎么?舍不得你的解压小鬼?”
她可看见了!
厉白愉悦的哼哼两声,似是在回忆痛揍‘张团子’的过程,他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当然,能长成你这样的鬼还真少见。”
自从被张团子奴役后,他做梦都想要一个张团子的手办。
不为别的,只为出口恶气。
张团子白了一眼厉白,缓缓站起身走到井边,她探头望去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嗯,是口带着腐臭味儿的枯井。
张团子毫不客气的坐在井的边缘,她晃晃腿似是在思考,“我们得下去,你变大,我骑你。”
得需要一个肉垫,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骨头碎裂。
厉白蹲坐在地,他直接被张团子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凭什么啊?”
这是拿他当肉垫吧?!
“凭你现在是我的宠物狐狸。”张团子笑嘻嘻的对着厉白说出最扎心的话,她一边说一边将身子往井边倾斜。
芜湖~腾空的感觉最令人心安。
厉白对于张团子的作死操作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她不是真的死就行,他眯起双眼,打算吓吓张团子。
打定主意后,厉白直接朝着张团子扑了过去,而张团子也没有躲,一人一狐就这么水灵灵的掉落在井里。
系统对于厉白和张团子的相处模式感到无语,【……】
什么时候厉白也这么幼稚了?
不停下落的坠空感并没有让张团子感到害怕,相反,她还享受的眯起了眼。
很熟悉的感觉……我喜欢。
在张团子快要和井底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厉白的身形陡然变大,他叼住张团子衣领子带着她稳稳落地。
厉白现在和张团子是合作关系,他并不打算让她死。
张团子感受着自己悬浮在半空,脚踩不到地,她并不感到害怕,“你叼着我走吧,我不是很想自己走。”
她不想踩在尸体上。
浓重腐烂的尸臭味儿就像是浪潮一样,一阵接着一阵,永不停息。
张团子的嗅觉并不是很好,准确的来说,她很少能闻到气味儿。
她并没有闻到尸臭味儿,但厉白可闻到了他被这浓郁的尸臭味儿折磨个够呛。
厉白嘴里叼着张团子,他还没办法骂人,只能忍着怒气打算一会儿发泄。
井底很黑,只有零星月光从井口照射下来带来片刻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