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倾整个人的身上仿佛都附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穿梭在这座梦幻岛屿之上,倒真像是被附上了几层神秘的气息,仿佛与整座岛屿的银色参天大树融为一体。
怀中小兽诧异的看着这个人族,这个人族身上突然出现的神秘气息,让他感觉好舒服啊!!!
小兽因为感觉到神秘的气息,在沈洛倾怀中乱动着,直到被沈洛倾看了一眼,小兽才乖乖的安分下来。
沈洛倾速度极快的飞掠而过,落在一棵参天大树的顶端,脚踩在树尖之上,整个人仿佛与风融为了一体,身姿轻盈,裙摆随风飘荡摇曳,缓缓闭上双眸,身上萦绕着一层神秘的银色光芒。
就连怀中的小兽,都拼命的吸着沈洛倾身上的力量,身上蓝色的菱形宝石,也越发的璀璨。
沈洛倾睁开双眼,缓缓垂眸,冷冷地看向怀中的小兽,“你若再阻碍本姑娘找人,本姑娘就把你炖了吃。”
淡淡的语气,却让小兽浑身一瑟缩,下意识收紧了脖子,瞬间停止了吸收力量,默默的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副受了气的委屈样子,若是不知情的,还当真以为是有人欺负他了呢!
而蔓延在岛屿上的银丝,仿佛瞬间获得了力量的加持,原本缓慢的速度蔓延,此时却瞬间暴涨。
不知过去多久,沈洛倾神色骤然冷了下来,看向岛屿深处,神色冰冷,仿佛穿透无尽的密林,遥遥的望向某一处地方。
下一瞬
从参天大树上一跃而下,朝着密林之中快速而去。
收回了所有探查周围情况的力量,所有的力量用在了速度上,整个人如飞一般,瞬移千米之远。
……
与此同时,岛屿深处
各种兽或人的骨头堆积搭建而成的巨型白骨架,伫立在密林中的一片荒废的巨石林之间,巨石有一旁的参天大树一半之高。
呈现着各种奇形怪状,八个偌大的巨石皆是各种凶狠的兽形,面目狰狞,体型庞大,张开的巨口獠牙,给人一种震慑的威严。
八个兽形巨石环绕在一方石台的四周,圆形石台,目测约有两米之高,只有一面有石梯通往石台上。
与此同时,石台之上,被绑在石柱上的两人,身上缠绕着银色的藤条,面色呈现出异样的惨白,低垂着头,昏迷不醒。
会在石台中央,身着幽蓝色长袍的男子,面向最前方的那块巨石,虔诚的跪拜,嘴中还凝唱着各种古老繁琐的咒语。
最前方的巨石,乃是这些巨石中最大的一块,身形似狼,却生有双翼,头有尖角,尖角从额头生长而出,盘旋向上生长,尾巴甩向高空。
庞大的体型,给人一种极其震撼的威慑力,仿佛仅仅对上巨兽的双眼,就不由得让人心生恐惧。
而在石台下方,跟随着一同跪拜的,还有无数身着黑袍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被罩在黑袍之下,虔诚地跟随着朝着那巨石像跪拜,繁琐的咒语吟唱在这方天地,诡异而又渗人。
不过多时,罂粟缓缓睁开双眼,迎来的便是全身剧烈的疼痛, 各种难听的声音,就像是念咒一样,在罂粟的脑子中嗡嗡作响。
罂粟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骂,可直到看清面前的情景,整个人为之一颤,记忆也逐渐复苏。
瞳孔骤缩,这是……
无尽之眼?
那这些是什么人?海神族的族人吗?
目光从那些跪拜的人群上空穿过,看向他们身后那梦幻的森林,罂粟满眼震惊,在他看过的古籍中,从未记载过这样一个地方啊!
难道这就是无尽之眼里面的世界?
罂粟看向一旁昏迷的容宸,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主人没被他们抓住就行,不过这家伙怎么这么弱,他怎么也被抓了?
唉,不过没事,有这家伙陪着自己就行。
倒也不用孤孤单单。
主人,你什么时候来啊!!!
昏迷的容宸:……
罂粟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银色藤蔓的禁锢,可越发挣扎,藤蔓就收的越紧,甚至被藤蔓禁锢的地方,仿佛有无数根刺深深的扎进身体之中,剧烈的疼痛,就连罂粟都有些承受不了,死死的咬着唇,闷哼出声。
乖乖的不再挣扎,身上的疼痛才消失几分,可那些刺就像是已经刺入了身体之中,哪怕不再挣扎,也只是保证疼痛消减几分,并未完全消除。
……
半晌之后
跪在石台上的人突然抬头,张开双臂,伸出的手如同枯树枝,随着缓缓吟唱咒语,额间骤然浮现出蓝色的符文,符文如同流动的海水,身上散发出神秘的蓝色光芒,就连罂粟,都感觉到了那蓝色光芒带来的强大力量。
身后发出巨响,可偏偏,被死死的禁锢在石柱上的罂粟,动弹不得,哪怕听到身后的动静,却根本无法回头看去。
通体幽蓝的石头从巨石像的眉心之中缓缓飘出,落在石台上。
随着咒语的吟唱,石头散发着的寒气几乎要冰封石台,就连四周的巨石像上,都附上了一层寒冰。
罂粟瞳孔微缩,极寒幽石!!!
不知过去多久,石头骤然散发出一道刺眼的蓝色光芒,幽蓝的力量化作数根锁链缠绕在四周的巨石像上,石台上,浮现出一方幽蓝的法阵。
跪在石台上的人缓缓起身,手中力量凝聚成冰刃,缓缓地朝着罂粟走去。
下方跪拜着的海神族族人,纷纷抬头,掀下头上的黑袍,皆是同样的蓝色长发,双眼就像是冰冷的海水,无论是男女老少皆是一样透着冰冷的神色,冷冷的注视着上方被绑着的两人。
淡漠的神情,仿佛在他们眼中,人命,不过蝼蚁。
都到了这个时候,罂粟若是还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可就真的是白活这么些年了。
这明明是,想拿他们当做祭品,来祭奠这极寒幽石啊!
妖力仿佛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封锁镇压在体内,此时的两人,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