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刘夜只知道自己今天差点引发了十一次雷劫,其它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时辰后,他坐在自己的小庭院里悠哉悠哉喝着参汤,给自己补补身体,因为他这种禅修方式太耗体力和精神力,每周只能进行一次。
不过,这一次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收获。
他将下人打发走,又见四下无人,猛然一指点出,嗤的一声,不及蚊蝇,却见十余米外一棵小腿粗细的树干被洞穿,留下一个针眼粗细的洞,别看距离短洞口小,那也是一缕灵力击出的,虽然这股灵力还没有凝聚成剑形,但已经小有杀伤力了。
刘夜心中大喜,暗呼这次禅修真的大发了。
他又见四下无人,隔空伸手一捏,十几米外的一片小树叶被他揉成团,别看距离短树叶薄,这可是妥妥的隔空分筋挫骨手的雏形。
他心中再次大喜,再次暗呼这次禅修真的大发了。
他此刻身上的灵气波动还是武者的气息,除非他刚才的手段被人看见,否则别人绝对不会怀疑他是个拥有异能的修士。
他心说,“如此甚好,我不用因为展现超凡的能力而被人羡慕嫉妒恨。”
过了片刻,一个丫鬟来到他的面前,怯怯道:“公子,侯爷让你穿好官服去刑司上值。”
他愕然道:“他不是说今天异常天相,先不用去上值吗?”
丫鬟怯怯道:“侯爷说已经过去个把时辰了,应该没什么事,让你还是去上值。”
“知道了。”他应道。
原主的娘曾经是侯爷正妻的婢女,为了救侯爷而牺牲,所以即便原主是庶出,侯爷还是特别宠溺原主。
侯爷的正妻亦是对原主视如己出,所以原主才有些许纨绔的资本。
不过,原主的纨绔高度在一堆京城纨绔里至多算是中等,毕竟家风摆在这,坏也坏不到哪去。
一个月前,原主为了看某院的花魁,不慎落水,被救起后,他就穿越了过来,但是他穿越后,也基本老实本分。
他起死回生后,便宜老爹定远侯便花了不小代价替他弄到了刑司的这个职位,准备今年将他成家立业的事都给办了,俗话说有了家室的男人会变得成熟稳重。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次穿越后,他从一个每天九九六的打工人变成了不差钱的公子哥,已经是人生逆袭了,就算被包办职业和婚姻,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更何况他志不在梁国,而是更高级的位面,所以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啦!
一刻钟后,他换好了一身黑色的官服,腰上挂着一柄宝剑来到厅堂,侯爷和大娘已经坐在这里了,他上前给他们行了一礼,笑道:“爹,大娘,我去上值了。”
侯爷道:“好,记住,凡事要想三思而后行,切忌冲动。”
“我知道了。”
原主性子有点中二,别人一激,他就容易激动,常常被人挖坑,自己却不知道,溺水的事便是原主人生的最后经典案例。
他骑上马,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一刻钟后就到了刑司。
这个职位是刑司的一个小管事,手下有二十个人,负责京都城南的一块区域,那里油水特别少,三分之二的居民是贫民,还是特别贫的那种,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就有点小钱,相当于前世的小中产阶层。
可是职位虽小,却是向上的跳板,京都豪门子弟何其多,这样一个职位得来不易,若非定远侯的面子够大,肯定拿不下。
他才要踏入府衙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哟,这不是刘夜吗?”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纨绔公子哥里的笑面虎秦敖,工部尚书家的大公子,过去,原主没少被他坑。
刘夜不想和他说话,却也不想当面得罪他,笑道:“耶,今天不是异常天相吗?秦兄居然还来看我,我真是很感动。”
秦敖讪笑道:“谁有空来看你,我不过是正巧路过这里,哎呀!你现在混得不错,如果再去春香院,娇尔姑娘一定会投怀送抱。”
他笑了笑,抱拳道:“哦!那我改天去一趟,不过我现在有点事,先失陪了。”
话罢,他转身就走,留下秦敖一脸错愕,因为过去,只要秦敖一招呼,原主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这才半月余不见,他就态度大变,这场面让秦敖有点不适应。
秦敖冷哼一声,骑着马带着几个随从走了,心说,“改天再好好戏耍下这小子。”
然而数息后,刘夜又走出了府衙,见四下无人,手扶在门口的石狮上,食指却对着秦敖骑的马的屁股,一道细若发丝且肉眼不可察的灵力从他的食指发出,嗤的一声,不及蚊蝇,然而可惜,秦敖已经走出三十几米,他的灵力够不着,他心中吐槽道:“太不给力了。”
但是今天街上几乎没人,所以他没打算放弃,就见他轻手轻脚地跑上去,距离十几米的时候,伸出手指再一指,同样是嗤的一声,不及蚊蝇。
几乎同时,就听见秦敖的马一声悲惨的嘶鸣,然后带着秦敖向前狂奔,数息后,秦敖的尖叫声便在百米开外。
他嘿嘿一笑,满意地回到府衙内。
半个小时后,他骑着马,身后跟着二十个衙役,朝着自己负责的片区出发。
本来今天因为异常天相,他们可以不用过去,但是就在刚才,一个他片区的贫民来报案,说他家的主人在早上的时候被人杀了,这才不得不过去。
一路上,他见到一些死耗子,死鸡死鸭,死鸟,死猫,甚至是死狗,死虫子更是不计其数,都是被今早奇怪天相吓死的胆小者,真是造孽。
刘夜心中不禁一凛,心说,“我不会因此造下什么因果吧?”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只是修行而已,又不管风雨雷电,那是天道的职责,他心中坚定道:“对,都是天道的错,是他没把控好局面。”
幸好他只是在心中想,没有说出口,否则天道听见了,估摸又不淡定了,或许真就一道雷电下来让他再穿越一回。
二十分钟后,他到了自己的辖区,路上也是没什么人。
他对老胡头道:“说说大概情况。”
老胡头是刑司的老人,不过没背景,所以四十好几了,只混到一个小队长,还被派到这个最差的片区。
老胡头笑道:“回刘爷,根据死者家仆说事情发生在辰时,也就是今天异常天相之前,一人持刀冲入府中,户主与其打了起来,最后户主死了,那人也好似伤重,不过逃了。”
刘夜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胡头略带神秘道:“刘爷,可能不是武夫之争,刚才那仆人说,才打了一刻钟左右,一座好好的三进院子就毁了。”
听到这话,刘夜心情激动,吐槽道:“怎么不早说?”
老胡头闻言,略显错愕,不过立刻笑道:“刘爷,这也只是小的猜测。”
刘夜命令道:“跑步,前面带路。”
老胡头不明所以,但也只能应了一声,然后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