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夜回到自己的小院,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了新婚居所。
在刘夜内心,婚姻一直是神圣的事情,但是这场婚礼把他整得颇具无奈性,让他忽然觉得婚姻可能也只是人生的一场闹剧罢了。
他摇摇头,无奈一叹,心中安慰自己说,“这场婚姻不过就是一个意外,自己可不能用游戏人间的态度来对待生活,就算我经历了穿越,但也可能只有这一次穿越的机会,所以还是要本着人生只有一次的态度认真地活着。”
思量间,他越来越接近婚房。
而此时,婚房内,秦若男自己早已将红头盖揭下,呆呆坐在椅子上,稚嫩的少女脸庞多了几分焦虑,这是被社会毒打之后的典型模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刘夜对下人们的说话声,道:“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我们自己来。”
秦若男听到自己来三个字,不禁站起了身,紧张且警惕地盯着门口。
终于,咯吱一声,门被推开,她的心口咯噔一下,就见刘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刘夜看到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她想象的那种邪火目光。
刘夜道:“坐吧!咱们聊聊。”
然后他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一手放在榻上的小几上,忙了一天,整个人累了,这才显出一副松垮之相。
秦若男见他与自己保持十米左右,稍稍有点安全感,这才缓缓坐下,但是神情始终警惕。
刘夜摇头一叹,道:“放心,我对你没那想法,再说了,即便我有,你现在又能怎样?所以你就放宽心。”
听到这话,秦若男非但没有放宽心,反倒愈发紧张,毕竟刘夜的纨绔形象在她心里的基本盘依旧稳如磐石。
刘夜见她如此,知道再安慰也是多余。
他道:“现在很明显,大剑宗不会收你,应该说不敢收你,别的下品宗门也不敢收你,除非那个雨润宗收你,或者比雨润宗强的宗门才敢收你,那我且问你,你现在还打算修行吗?”
听到刘夜如此问,秦若男却有点茫然,两息后,她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期间,刘夜没有打搅她,而是闭目养神,静静等着她的答案。
大约两三分钟后,秦若男才道:“若有机会,我还是要修行,否则人生一世,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刘夜闻言,点点头,伸手隔空一抓,就见一个空茶杯离开茶盘,缓缓落在秦若男面前;接着,另一个茶杯飞向刘夜的手里。
秦若男见到这一幕,宛如见了鬼,睁大了美眸,死死盯着刘夜。
刘夜将茶杯放在几上,又伸手隔空一抓,茶壶飘起,来到秦若男面前,为她倒了一杯茶;接着,茶壶飘向刘夜的手中,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将茶壶放在几上。
秦若男依旧全程睁大了美眸,视线随着茶壶漂移,最后定格在刘夜身上,不仅如此,她整个人的心神都被刘夜牢牢吸住,已然失去了思考。
刘夜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我摊牌,其实我是一个修士,而且还是挺厉害的那种。”
刘夜刚刚这一手便是葛长老和陆长老都做不到,或者说他二人加起来也做不到,所以秦若男闻言,没有丝毫怀疑。
只是她此刻已然震惊得无以复加,一个字也说不出。
刘夜又道:“现在京都内,唯一敢收你为弟子的就只有我的宗门。”
听到这话,秦若男终于身躯一振,将心神从刘夜身上收回来,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什么宗门?”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在颤抖。
刘夜道:“吞天宗。”
闻言,秦若男眉头微蹙,她这段时间把进入京都的宗门都做了大概了解,并未听说过吞天宗。
这时,刘夜站起身,道:“好了,我累了一天,先去隔壁休息,你晚上好好想想,如果想加入我的宗门,明早再和我说一声,我再安排。”
他看到一脸惊愕无比的秦若男,心说,“我这收徒弟的手段够装鼻吧!是不是够你凌乱一整夜?”
他缓缓踱出门去,留下秦若男独守空房。
次日,卯时一刻,刘夜坐在榻上,他已经简单洗漱完毕,正按照禅修功法的提示开始冥想。
数十息后,冥想中,他踏入山里的一座寺院,沿石头路面缓缓踱去,两旁浓密的竹林将他的视野压缩得狭长且昏暗,仿佛自己正在走向某种神秘不可知。
不一会,眼前光亮越来越盛,终于豁然开朗,他的心胸也似乎被一下打开,有种莫名的喜悦。
可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大片田地,有十几个和尚正在田间劳作。
忽然,就听一个和尚大呼道:“哎呀!我铲到一条蛇了,怎么办?”
众和尚纷纷跑上前去,围着蛇看。
这种热闹自然少不了刘夜,眨眼之间,他也挤入了人群。
就听这个和尚问:“你们看啊!这蛇的两头都在动,你们说究竟哪头才是它的性命所在?”
就听一个和尚道:“自然有脑袋的那头。”
另一个和尚却问:“若如此,为何没有脑袋的那头也在动呢?”
数息之间,和尚们就开始争论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后,那个铲断蛇的和尚忽然看向刘夜,问:“你说说这条蛇的性命在哪端?”
一众和尚闻言,立时停下了争论,纷纷看向刘夜。
刘夜一脸无语,心说,“劳资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怎么现在都让我挑大梁了呢?这种问题我能回答上来吗?”
不过,看着和尚们一对对期待的小眼色,他耸了耸肩,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道:“据我所知如蛇类这种爬行动物,它们的运动神经是单独控制,被切成两端后,某些部位还能单独行动,所以才有这种情况,而且有条件反射,例如蛇头还会跃起来咬人。”
听到这个解释,和尚们个个死鱼眼看着他,就听一个和尚吐槽道:“老兄,我们问的是它的性命在哪头,不是它为什么还在动。”
闻言,刘夜面露尴尬,笑道:“既然已经被铲断了,我看它的性命在那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很快性命就彻底消失了。”
听到这话,和尚们纷纷白了他一眼。
刘夜见状,一脸无语。
这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和尚,拿着自己的锄头在蛇头打一下,蛇尾打一下,两段蛇身的中间空地上打一下,然后就听和尚们纷纷露出赞叹的声音,然后又四散干活去了。
刘夜左右看看,再看看地上还在蠕动的蛇身,心中吐槽道:“玛德,果然还是这些禅师最会装鼻,可是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他的脑袋被一根小树枝砸中,就听一个和尚问道,“施主,你还不参吗?”
刘夜一脸无语,心说,“你们装个鼻,就让劳资参,劳资怎么参?”
不过,他还是双腿一盘,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下丹田,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