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了一个月左右,终于解决完边境的事宜,一共杀了四十余位炼聚灵丹的修士,歼灭七八万敌军,为梁国拿到了六万两黄金的赔偿,让梁国的国土面积增加了三成,战果虽然丰富,然而也确实血腥。
估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邻国敢入侵梁国。
三日前,他们偷偷回到了京都,住在侯府的酒馆里,每当夜里就开始秘密消灭城内的炼丹修士。
今夜,梁国京都,依旧朦胧。
城中某处街道,四片阴影里分别隐匿着一个人,他们围成了一个小包围圈。
他们收敛了气息,让自己周身的灵力波动与环境相近。
这时,六道身影正朝着这边急速奔来。
两分钟后,这六人进入了这个包围圈。
就见一片阴影中,一枚长十五公分,一指宽的灵剑激射而出,声音细若蚊蝇。
灵剑直接命中其中一人的头颅,就见这人来不及应声便倒地不起。
于此同时,另两片阴影之中各自激射出一缕灵力,四根牙签那么粗,声音不及蚊蝇,也是分别命中两个修士的脑袋,两个修士也是来不及应声便倒地不起。
余下的三个修士才反应过来,又一枚灵剑和两缕灵力激射而至,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体征。
整个过程不足两息,这六个炼丹修士便被聂云云,秦若男和梁实暗杀。
若是公开的较量不仅不能这么快,甚至三人大概率会落败,因为六个炼丹修士里有四个是炼气中期。
整个过程中,刘夜主要负责吃瓜,若非万不得已,他坚决不出手,俨然一副幕后老大的做派。
打扫完战场后,他们将这六个炼丹修士挂在一处屋檐下的阴影里,待到明日天明,便会被百姓们看见。
接着,他们没入阴影之中,寻找下一批目标。
仅仅这三日,他们已经杀了三十六个炼丹修士,尸神宗的就多达二十个。
话说一个月前,京都的百姓因为皇室的撤离而准备跟着撤离,眼看有灵根的百姓都要走了,这些宗门开始急了,因为他们当时的招募计划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如果百姓就此离去,还招个屁。
为了留下百姓,每个宗门直接将招收门槛降到了最低,只要有灵根就能被录取,好的可以做弟子,差的可以为杂役。
他们还打出各种各样的招募口号,例如:要想成为人上人,就要加入宗门;例如:传说修士行业最危险,那全是骗人;例如:你想做一辈子下等人,还是今天就能在皇帝面前耍威风?等等,简直要多劲爆就多劲爆。
他们还让弟子们满大街的表演修为,什么捏碎砖石,一拳碎木桩,一跳到二楼,掌风推倒人,用法器轻松拆楼,用符箓直接草上飞。
反正大多不是普通武夫能干出的活儿,把百姓们看得羡慕得紧。
为了招人,筑基初期的长老甚至亲自出马,最常见的就是他们悬浮在十余米的空中,如气球一样飘来飘去,然后时不时喊一句广告语:你想有朝一日像我这般俯览众生吗?
如果刘夜看到这一幕,自然会抱着肚子笑成个弯腰大虾,但是京都的百姓总体还是淳朴的,看着看着就陆续有人心动了。
而且百姓们最不愿流离失所,想想现在不仅不用去异乡,甚至还有一个修行宗门做靠山,多好的事啊!
于是加入这些宗门的百姓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便形成了群羊效应,并于最近三五日达到了高朝。
最后,这些宗门每个都招了两三千人,就连最近五天才到的六个宗门也招到了六七百人,如此一来,居然被他们留下了八万多人。
这些百姓依旧过着平日的生活,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种地的种地,该卖唱的卖唱,只是大家背后都有了一个宗门,彼此见面也都改称呼道友,甚至小朋友也要被称呼一声小道友。
话说炼一颗聚灵丹,需一万个普通人的生命,却只需一千个身怀灵根的人的生命,如今这京都还有这么多有灵根的人,那些炼聚灵丹的修士自然不会放过?
尤其最近半个月,赶到这里的炼丹修士越来越多,估摸城中已然过百人。
所以在过去十日,每天少则七八百,多则一两千多的百姓被杀,而且这些百姓还是在自己加入的宗门的保护下被杀,可见那些炼丹修士多么猖狂。
而那些宗门知道这些炼丹修士来自中品宗门,自觉惹不起,便也睁只眼闭只眼。
偶有个别怀有正义感的筑基长老发几句牢骚,如大剑宗的葛长老和陆长老,但也仅限于牢骚,没有实际行动。
最可恶的是这些宗门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故意将被杀的百姓尸体连夜处理,导致城中九成以上百姓直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真相。
所以,这些宗门简直助纣为虐,甚至不排除他们之中确实有人在配合这些炼聚灵丹的修士。
这三天,刘夜四人将杀死的炼丹修士都这样挂着,次日一早,百姓们便能看见他们的尸体,这才动摇了百姓们继续留在这些修行宗门的信心。
到目前为止,每个宗门平均至少招收了两千人,如果百姓们想走,以他们各自带来的区区二三十个修士根本拦不住,除非使用暴力,但那样可能弄巧成拙。
于是,出现了阴谋。
次日一早,聂云云从街上买菜回来,刚放下菜篮子,就来到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的刘夜面前,道,“宗主,城中流传是大剑宗故意杀死那些炼丹修士,然后将其暴尸街头,为的是吓走百姓,破坏这些宗门招收门人的计划。”
闻言,刘夜挑了挑眉毛,骂道,“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话罢,他给聂云云倒了一杯茶,聂云云一饮而尽。
聂云云道:“宗主,如果因为我们连累了大剑宗,是不是要出手帮他们?”
刘夜道:“帮是自然要帮的,但要看怎么帮,最好能够一次性将这些宗门赶走。”
话罢,聂云云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就在这时,秦若男从房间里走出来,真是朱唇粉面玉软花柔的美人儿。
刘夜心中一动,道:“若男,你还记得那日与我成亲之时,几个前来捣乱的筑基吗?”
闻言,秦若男眸子一亮,但旋即又面色泛红,可是心中却不要太高兴。
然而,秦若男还没说话,聂云云抿抿嘴,道:“若男,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宗主对你没有那个意思,而且你俩已经和离了,所以你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