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修结束后,刘夜站起身,他心中很激动,一年多没有增长的修为终于又有精进了,尤其是自己体内的金细胞,现在更是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
这血脉之力对他的实力提升简直不要太恐怖,就拿昨日一战来说,若无血脉之力,他的隔空分筋挫骨手绝对不能那般恐怖。
而现在,他的血脉之力整整增加了五成,啧啧,再施展手段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种震撼?
不过,他没有试试身手的想法,因为如今的他可不是在梁国的时候,全力试身手带来的破坏力极大。
天道曾经在他千呼万唤后,又一次来到他的梦里,除了说明吞天诀是她随意给他的,还和他说过但凡达到元婴的修士都已经对这个世界构成了威胁,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强大,这个世界的山河和某些规则承受不住。
所以,他们如果要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就必须严格约束自己,不仅不能随意出手,甚至还得收敛气息,否则的话,天道不介意玩点阴招弄死他们。
刘夜初闻,感到错愕,心说天道可以玩阴招的吗?
但是他仔细一想,天道就是规则,这些元婴修士如果破坏规则最终会害到很多众生。
而所谓的天道玩阴招不过是这些元婴修士破坏规则所遭受的反噬,也算不得阴招。
可是说到刘夜,天道只有无奈和委屈,因为无论是他的指剑术,隔空分筋挫骨手,还是斩真相的剑道,每一样都特模地对这个世界的山河和规则构成巨大威胁,破坏力早晚会比元婴修士更甚,但天道却无能为力。
这片天地和众生都生于这个天道的规则之下,天道努力维持着生态平衡,让万物可以循环发展,可是自从人类钻研出了修行之道且逆天改命后,已经让天道这个职业越来越难做了。
如果再多几个刘夜这样的人,或是有人开始学刘夜,她天道都特模不相干了。
至于天道为什么对他有一种无力感,天道不愿说,他也不愿强求。
但是他接受天道的建议,发誓好好约束自己,他甚至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所以这一两年来都极少在修炼后立刻施展成果,更不曾使出斩真相,当然,他也没遇见配得上斩真相的敌人。
片刻后,六人准备进村子买点早餐,却忽然感觉到村里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聂云云道:“有人在修炼吞天诀。”
葛长老道:“不错,但是还没达到小成,不知他修炼了多久?”
陆长老道:“我感觉这种灵力波动时断时续,也可能功法有缺失。”
说到吞天诀,刘夜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达到大成,但是葛长老和陆长老目前还是中成,因为只有进入结丹后,刘夜才能帮他们升级到大成。
而要靠他们自己将吞天诀修炼到大成,可能比从筑基到结丹还难,所以还不如专心从筑基修炼到结丹,然后等着刘夜为他们升级吞天诀。
聂云云,秦若男和梁实的吞天诀还是小成,他们只有达到筑基后,刘夜才能帮他们提升到中成。
所以,吞天诀除了小成比较容易达到外,中成和大成似乎都很难达到,这让刘夜很怀疑天道的话,什么叫随意给他的功法,随意给一个就能这么深奥难修?
他觉得吞天诀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功法,没听见那个举着巨首的巨人喊那个巨首的主人叫吞天吗?
刘夜不得不想这吞天诀会不会就是来自那个地方?又或者他的真正主人就是那个被杀的吞天?而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曾经被杀的吞天,后来轮回到地球,现在又穿越到这里?那个有巨人的位面又是什么地方呢?他发誓早晚一天要搞明白这一切。
刘夜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把吞天诀修到大成,他发现自己的血脉之力是关键,这也是他现在专注开发血脉之力的主要原因。
刘夜道:“我们去看看,如果是个好人,就将其收入宗门。”
从梁国京都出来后,刘夜先后又遇见了七个修炼吞天诀的散修,但都不是好人,刘夜不仅没有收他们入宗门,还不得不将其杀了,免得他们将来祸害无辜之人。
幸好,系统没有提示这些人和刘夜特别有缘,否则刘夜真的要非常为难。
大约两刻钟后,此时已经是早上辰时,六人骑着驴和马老神在在地到了村子里。
一路上,六人看见很多干农活的人,从这些农夫的气息来看,他们有些人体内觉醒了灵根,不过都是下品灵根,而且是比较差的下品灵根,最高修为是炼气初期,最低的修为也有下品武夫。
不过,这已经令六人非常惊讶,个个心说在中品帝国里有灵根的人还是随处可见,下品帝国与之一比,差得简直不是一点点啊!这种鸿沟怕是永远无法跨越,除非下品帝国内三分之一的国家都出现灵精降世,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间有些破败的民宅前,将驴和马栓好,聂云云在篱笆外敲了敲,问:“有人吗?”
话音才落,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袖子撸起,显然刚才在干活。
妇人皮肤略显黝黑,脸上也有些疲惫,但是看得出来原本应该有几分姿色,虽然远不及聂云云和秦若男,但是放在农村已然算是佳人。
妇人没有觉醒灵根,身上的衣服还竟是补丁,一看就是特别穷。
妇人看见六人穿着不仅不错,还是修士打扮,立时很恭敬且小声问道,“请问几位大爷有什么吩咐?”
聂云云道:“我们是路过的,早饭还没吃,想请你家给做点吃的,我们付钱,可以吗?”
妇人闻言,脸上却面露尴尬之色,道:“我家没有什么好吃食。”
聂云云不敢做主,于是对刘夜道,“他说他们家没有好的食物。”
刘夜笑道:“没关系。”
于是聂云云对妇人道:“没关系。”
妇人这才将几人迎进屋内。
一进屋,六人眉头紧锁,因为实在太简陋了,一个灶台外,就是一丈桌子和四条长板凳,而且都不知用了多少年,上面已经油光发亮。
除此之外,还有两间房,虚掩着破门,估摸是睡觉的地方。
这一路上,他们看见有些人家家里养着些鸡鸭,虽然不多,但好歹有,可是妇人家里没有,甚至连看家的狗子也没有,可见真是穷啊!
妇人忙着给六人倒上一碗水,然后开始给六人做饭。
其实,她都不敢要六人的钱,也不指望六人给钱,因为她知道六人是修士,哪怕是散修,也比他们这些农夫来得地位显赫十倍。
所以她此时心情是非常郁闷的,因为家里这点口粮今日也没了。
六人闻到锅里的东西,有点米和薯的味道,并不浓郁,而且米似乎不新鲜,有股陈味。
这时,一个屋里探出两个小脑袋,看上去一个三岁,一个六岁的样子,小的是女孩,大的是男孩。
刘夜冲着他俩淡淡一笑,两个孩子又害怕地将头缩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