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人魔身上有三千大道之外的力量，我们杀不死他，便是我们动用最强的天雷也未必能弄死他，反而会消耗难以计数的灵气，对在这里生存的众生很不利，所以杀他不如放走他。”
“他的修为难道不是来自这个位面的灵气吗？放走他，这个位面不是一样损失灵气吗？”刘夜质疑道。
天道无所谓道：“你说被他带走的那点灵气吗？嗨，微不足道，还不及我一道天雷的千分之一，所以你每次引动天雷的时候，别提我多心疼了。”
刘夜闻言，有点尴尬，他问：“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将他排出？”
“拉屎也得讲时候啊！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呸呸，我都被你引导了。”天道吐槽道。
刘夜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天道一不小心说出了真话，居然让自己背锅。
他问：“这个人魔会被排到哪去？”
天道道：“不知道，但肯定不在三千大道内，因为三千大道都会排斥他，而且等他成形后，还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牵引他，不让他留在三千大道内。”
“神秘的力量！是什么？”刘夜问。
天道顿了顿，道：“不知道，反正不归我们三千大道管。”
这时，陆长老等人都向刘夜聚拢了过来，另一个筑基中期在逃跑的途中被葛长老斩杀。
陆长老问：“宗主，这厮是怎么一回事？”
刘夜道：“吞了聚灵丹后出现了变异。”
众人闻言均是一脸错愕，尤其陆长老和葛长老脸色更是难看。
陆长老颤声道：“宗主，他吞了聚灵丹后，最终会变成人魔啊！必须现在将其斩杀。”
刘夜为陆长老居然知道人魔感到震惊，不过他旋即陷入了沉思，他其实已经有杀人魔的冲动了，可是怕伤到天道。
他可不想再向天道道歉了，否则会被天道认为是失信之人。
失信带来的恶果，他在蓝星的时候可是饱尝过了。
天道似有所感，对他道：“聚灵丹里充满了戾气，如果你现在杀了他，那些戾气便会四处逃窜，最后消耗掉这附近数百里的灵气，这才是给这个位面带来的巨大灾难，必将影响千千万万的生灵。”
刘夜闻言，诧异道：“这么恐怖！”
“是的，不然我早出手了。”天道道。
这时，陆长老又问：“宗主，杀不杀？”
刘夜道：“不急，再看看。”
天道又对他道：“三千年前，尸神宗曾经因为炼聚灵丹有过一次灭宗之危，那一日，三百多个尸神宗的筑基和结丹修士为了苟活，纷纷吞下了聚灵丹，有一个自诩正派的大佬不听我的劝说，非要将这些正在变异的修士杀死，结果战斗一起，那些正在变异的修士全都暂停了变异。”
说到这，天道再次长叹了一声，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刘夜急问：“结果怎么样？”
天道道：“那一战打得昏天黑地，最终那些变异的尸神宗修士尽数被杀，可是这一战后，戾气肆虐，生灵死伤无数，害的数千万里的灵力严重消耗，一个好端端的上品地界跌落成了下品地界，这个下品地界就是如今的下品帝国区域和部分中品帝国区域。”
刘夜闻言，已然不是惊骇，根本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三息后，他才吐槽道：“卧草，这个正派大佬是个二鼻啊！”
听到这话，天道沉默。
刘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怯怯问道：“这位大佬不会还活着吧？”
天道嗯了声，又陷入了沉默。
刘夜心中一凛，怯怯问：“我这么说他，他会不会报复我？”
天道笑道：“他确实还活着，但无论你怎么说他，他都不会报复你。”
“哦，为什么？”刘夜好奇问。
天道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天道话罢，再次陷入了沉默。
刘夜忽然觉得气氛变得有些怪怪的，他心说，“那位大佬不会是曾经的吞天宗宗主吧？”
于是，刘夜怯怯问：“那个宗门叫什么？”
天道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刘夜闻言，也不问了，不过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这时，陆长老又急切道：“宗主，再不杀他，他怕就要成形了，听说成形的人魔堪比结丹后期。”
刘夜道：“稍安勿躁，我心里有数。”
几人闻言，稍微淡定了些，但也仅仅是淡定了些，虽然聂云云，秦若男和梁实不知道人魔是什么，但此刻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又过了大约三分钟，对面那个变异中的筑基中期的气息终于平稳了。
此时，他的气息果然接近结丹后期。
而这时，尘霾已经散开，几人看见他的身高缩小到不足一米，而且浑身血红，头上有两支小黑角，还长着尾巴，俨然一副小恶魔的模样。
就在大家心惊胆颤地只将他看了个大概的时候，他的身后空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小黑洞，将其吸了进去。
眨眼之间，他和小黑洞一起消失，似乎一切又风轻云淡了。
刘夜却心中吐槽，“马卖皮，如果人类更原始的模样是这样，那还是算了吧！”
他不知道天道这时却呼出一口气，心说，“幸好刘夜这厮没出手，不然又给我添堵了。”
刘夜却问：“天道，那些用聚灵丹修炼的修士，在离开这个位面的时候，也会变成这样吗？”
两息后，天道才道：“比这个更高大些，力量也更强大，而且不一定是红色。”
刘夜问：“为什么会这样？”
天道道：“这么说吧！如果你认可把聚灵丹看作一种还原药物，刚才那厮服药过猛且不得法，所以被还原得很不测底，那些用其修炼的家伙就相对被还原得彻底些。”
刘夜听到这，不禁后背发凉，还原一说实在匪夷所思。
其实，他更认可一种可能，那就是由于聚灵丹里的戾气很重，用聚灵丹修炼，戾气快速侵蚀人体，最终使人体成为戾气的容器，导致了人体的变异，就像那些蓝星电影里描述的异形故事。
当然，他没有就这个观点和天道探讨，因为觉得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他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问天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用聚灵丹修炼的方法也是有人故意传进来？”
天道语气里带些赞赏，道：“当然有可能。”
“他就不怕报应吗？”刘夜怒道。
天道淡淡一笑，道：“你忘了，他可能不在五行中，不在三千大道内，而因果报应却在五行中，却在三千大道内，如何报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