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息之内,十一个筑基中期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表情真是比哭还难看,整个就是还没过渡好的半成品表情。
他们就见自己的头顶上百米左右悬着一千柄明晃晃的灵剑,一千柄啊!没看错吧!有人开始下意识地想要揉眼睛。
他们此刻每个人的脑中只有一个问题:这些剑是哪来的?
他们不相信这些剑是刘夜创造出来的,因为他们明明看见刘夜才发了一柄剑。
这时,刘夜却嘴角带笑,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就见他右手往下一放,一千柄灵剑旋即向下激射而来,每一柄的速度一样快,在空中拉出一千道垂直的残影。
十一个筑基中期还来不及释放全部的灵力防御,甚至有五个筑基中期准备揉眼睛的手才抬到一半,灵剑就已经落地。
眨眼之间,他们站的那片地方,大约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仿佛被炮火覆盖。
就见碎石迸射,尘土飞扬,已经不能用激烈来形容,只能说惨烈。
巨大的轰隆声掩盖了十一个筑基中期的惨叫声,他们这一刻才相信刘夜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们现在有多开心,待会就有多绝望。
爆炸只是一瞬间的事,然而这一场灵剑轰炸并不能夺走十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命。
最惨的就是刚才那五个正准备揉眼睛的人,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开启灵力防御,身上被爆炸的气流和石子划出严重外伤,有一个还中了一剑,命在旦夕。
刘夜并没有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就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柄灵剑激射而出。
这柄灵剑长两丈、宽两尺,直接达到他与天道约定的最大尺寸,再大,他就得和天道说一声,然后请天道替他出手。
这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杀人凶手——受到天道庇护的杀人凶手。
这柄灵剑并不因为个头大就影响速度,相反奇快无比,好像念头一样,一闪即过。
不过也由于体型大,蕴含的灵力多,飞行的时候带着一股恐怖的能量,所到之处,空间仿佛都像纸糊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其撕裂。
一息之间,灵剑斩杀了两个筑基中期,然后掉头回来,再取一人性命,这才耗尽。
而这时,场中的尘霾还十分浓重,余下的筑基中期还没彻底缓过神来,刘夜又是一剑出,还是长两丈、宽两尺,啧啧,真的不要太霸气。
他的想法很直接,趁着敌人还在手慢脚乱事时候,能多杀几个就多杀几个。
等到第二柄灵剑消耗完毕,他感觉更累了,不过他已经将刚才几乎没受到灵剑轰炸重创的六个筑基中期都杀了。
现在,还剩五个筑基中期,准确说还剩下四个,因为那个之前中了一剑,现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根本不用他出手,估摸活不过半个小时。
他迅速跑向余下的筑基中期,举起右手并指一引,一剑发出。
这一剑只有五尺长、三指宽,直接秒杀了一个筑基中期,但同时,这柄灵剑也耗尽。
他又发出一剑,同样是五尺长、三指宽,又一个筑基中期应声倒下。
他之所以不再发两丈长剑,因为太累,再发那么大的剑,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奔跑的速度非但不减,还在提速,因为剩下的最后两个筑基中期已经从慌乱之中冷静下来,纷纷一跃而起,准备逃离此地。
要是这一跃让他们得逞,就逃出了他的精准打击范围,而以他现在的体力,感觉再追就会心脏炸裂。
于是,刘夜当即举起双手,同时双手并指一引,就见两柄灵剑同时激射而去。
一息后传来砰砰两声,两剑同时命中跃上二十余米的两个筑基中期,但两人还没一命呜呼。
他这两剑只有三尺长、两指宽,不足以杀死一个筑基中期。
因为他现在实在不要太累,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同时发两柄五尺长剑,这才发了两柄三尺灵剑。
好在这两剑都击中目标了,他不敢迟疑,立时右手一引,一柄五尺长剑激射而出,几乎没有停歇,他再左手一引,另一柄五尺长剑也激射而出......
终于,这两个筑基中期也死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浑身都散架了,眼前也是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他喃喃道:“今日之后,不能整天都骑在驴背上,每天要抽出一个时辰来长跑。”
话罢,远处传来呃呜呃呜的欢快声音。
他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就见毛驴在溪水里嬉戏。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个二货驴趁着敌人和自己打架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小溪里。
他喃喃道:“真是一匹聪明的驴,知道劳资肯定会赢,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戏水。”
话罢,他双腿一盘,吞天诀走起。
三分钟后,他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一刻钟后,他的体力恢复了七七八八。
他站起身,神识扫过场中,发现所有筑基中期都没了气息,这才开始打扫战场。
一个时辰后,他打扫完战场,看了看天色,不过才中午,想想还是回去吧,还能省一张通讯符。
这一战,他的收获非常丰富,上品法器就十一件,灵石一千三百多颗,丹药三百多颗,各种符箓一百一十张,还有不少草药和四辆马车,当然还有食物。
对于吃不饱又吃不好的人来说,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食物。
这次一共有四车食物,其中有八成是熏肉,两成是美酒,想想七人好久都没有大快朵颐了,今夜就可以有酒有肉,美哉美哉。
收拾完东西,他把帐篷也带走,然后拿出一块熏肉和一坛子酒,靠在马车上享受,毛驴前面带路。
刚才跑来的一路,其实都没有路,大家都在树林里乱闯。
他现在想回去,就是修为再高,也得不停地飞上高处找路,得费一些工夫。
幸好毛驴跟了过来,这厮很有方向感。
刘夜喝了一口酒,笑道:“驴爷,可惜你不吃酒肉,不然我现在就赏你一口。”
毛驴闻言,呃呜呃呜地回应两声,似乎在说谁说劳资不吃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