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通骂，窦高阳心中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么劲爆的消息，他本来是想等AI换脸事件过后，爆出来让事件二次发酵，再给庄秋雨泼一盆脏水，哪想到吃力不讨好，居然还被骂了一通。
“废物。”除了这两个字，他也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那么多年的娱记是怎么当的，同居事实都给你了，拍个照片，怎么说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次算自己倒霉，等出院了，他一定不会放过那对姐弟，还有临阵脱逃的章叶嘉，以后再有合作，自己的分成一定要再多一点。
窦高阳计划的非常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出院那天一个接他的人都没有不说，等他赶到工作室，就见所有人都围着屏幕。
画面上正播着新闻发布会，坐在最中间那两个人，不正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两位。
“他们不是没怎么出去过？怎么会突然成立了工作室？”窦高阳不解，那知名狗仔十分肯定，两人就整天窝在家里，跟两个社交恐惧症似的，还有时间去办这个？
章叶嘉忍不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些手续，都有专业的代理机构，只要钱到位，门都不必出，窦导有时间还是想一下未来的计划，你手里，可就只有文轩这一位老员工了。”
“什么？”窦高阳震惊：“佟城呢？”
正是那位看起来很乖巧的男二。
“已经被冉遗鱼传媒挖走了，我也没想过，你和演员们的合同，都不及时续签的？”章叶嘉点点新闻发布会屏幕上打出来的公司名称。
如果偶不是这次的事，她难以想象，自己要被对方坑到什么程度。
【来自窦高阳的怨念值+999。】
窦高阳手底下的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最大的腕儿也就是十年前庄秋雨他爸，而这些小演员，在名气出来之前，就算没有合同，也不会给他闹什么幺蛾子，甚至连片酬都不会轻易提。
年轻人，要什么自行车，多少新人连屏幕上露脸的机会都没有，不让你们倒贴钱就算不错了。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都是那两个人，他们回来之前，自己过得顺风顺水。
这时，屏幕上的姜糖已经开始给自己的公司和工作室打广告了，诚招导演、经纪人、灯光、摄影师、编剧以及助理若干。
听听听听，多么接地气的公司，他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人直接把新闻发布会开成招聘会的，简直拉垮。
“一个导演都需要现场招聘的公司，能有什么前途。”窦高阳酸溜溜地说着，突然一顿。
他不就是个现成的导演吗？
还是一个已经快要变成光杆司令的导演。
一想到这里，窦高阳坐不住了，脑门上纱布都还没拆，转身就走，直接打车前往发布会所在现场。
没错，他堂堂剧组导演，出门还得打车。
姜糖搞这一次新闻发布会，可算是一点都没浪费，介绍完自己的工作室就开始打广告，打完广告，就让自己手底下这两个演员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底下的记者八成都是姜糖花钱请来撑场面的，这个时候当然非常配合，不管这内容有没有营养，咔嚓咔嚓先是一顿拍，先让自己手下这两人好好体验一把闪光灯的洗礼。
底下的记者也不算太枯燥，至少在新闻发布会上打广告这件事，还是十分新鲜的。
发布会逐渐进入尾声，姜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开始感谢各位媒体了，远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对诸位媒体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走了进来。
窦高阳琢磨着，既然你需要导演，那我就来呗，大家都这么熟了，这点小忙我得帮不是，而且我还给了你表弟那么多机会，你好意思给我待遇差了吗？
这要是成功进了这么不差钱的组，到时候肯定有钱买好的剧本，自己可不就有机会借着这些剧本，再把门挑一些不错的演员，到时候还能在国际上露个脸提个名什么的。
当然，选演员的时候，自己身为导演，当然也不能少了油水。
心中各种歪歪，等到窦高阳满脸笑容走到台上的时候，闪光灯疯狂闪起，他当导演那么多年，都没享受过这么密集的闪光灯待遇。
【来自庄秋雨的怨念值+127。】
如果不是姜糖使劲儿按着他，庄秋雨现在已经冲过去和窦高阳拼命了。
既然已经和窦高阳不一路了，姜糖也没拖拖拉拉等隐患爆发的习惯，从首映回去的当晚，她就把自己珍藏的音像拿给他看。
当年庄秋雨的父亲和纪文轩一个组，他似乎很缺钱，拼命拍戏，抓到窦高阳克扣片酬的事，也就只有他斤斤计较，好在他演技确实是好，中途换人难免接不上，窦高阳这才忍了下来。
同组一直被碾压的纪文轩心中记恨，特别是对方在片场被偶遇的大导演大加赞扬以后，更是心中不忿，果断在杀青宴结束以后下了手，安排了一场车祸。
如果不是难得出现在人类世界的前吉莉安亲王被尤为诱人的血腥味吸引过来，这父子俩当晚就已经死了。
当天，庄秋雨给她刷了一晚上的怨念值，也加了足足50点的好感度。
“不急着把他们送进去，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现在的窦高阳顶多只算是知情不报，若是能证明他也参与了这件事，那就不是关几天罚个款那么简单。忍一时不算什么，难道你不想让他也伏法？”
若是再血族，这种人她一爪子就送走了，但这里是人类的法治社会，不能轻易乱来。
姜糖的话回响在他耳边，庄秋雨忍了好久才没有当着媒体的面挥拳出去。
【庄秋雨好感度+2，当前好感值-305。】
窦高阳一上来就感觉气氛不对，按理说自己帮了他这么多，庄秋雨应该立即上来，把他让到最中间的位置上才对。
想想最近几天的事，他确认两边应该还没撕破脸皮才对。
首映现场他虽然安排了不厚道的事，但被人搞破坏，一件都没有成功。
难不成上次的事，和这两位有关？
这么一想，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了。
“哎呦，窦导，您怎么来了？听说您现在脑子不好，不多在医院歇会儿？”姜糖嘴上热情，屁股却是死死粘在椅子上，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心安理得地又甩了个表情包过去。
什么表情包？
姜糖黑脸，她现在只有便便。
闪光灯歘歘歘的闪得贼欢快。
一个娱乐公司的老大明着嘲讽另一个剧组导演，双方之前还合作过，这可比招聘广告有看头多了。
【来自窦高阳的怨念值+999。】
很好，过不了多久，全国都知道他脑子不好了。
窦高阳真想打死这个口无遮拦、搅弄是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