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皱着眉问:“凶手抓到了吗?为什么这么做?是六国的残余势力吗?”
侍从连连摇头,“回禀丞相,凶手还在郡守府内被困,但没有抓住,凶手的身份还不清楚!”
“嗯?为什么还没抓住?难不成琅琊城的士兵都已经烂到这个地步,连一个小罪犯都抓不住?”李斯皱着眉头说道。
“回禀丞相,并不是这样,王离将军此刻也在郡守府内,并且声称要带走罪犯。有传言说……听说王离叫那人为大哥!”侍从说到这里,也一脸茫然。
王离?他怎么会在那里?
而且,李斯从未听说过王离还有个兄弟。王贲只有一个儿子,王离。难道这是他的私生子?
真是混乱!
李斯摇摇头,最近被苏牧的事搞得晕头转向,感觉谁都有可能是私生子……
等等!
想到苏牧,李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莫非是苏牧?
昨天的聚会中,他注意到了王离和苏牧之间的关系显得相当亲密。虽然不清楚这小子是否从他父亲那里听到了什么 ** ,但两人之间的交情确实不一般。难不成真的是苏牧?
若真的是苏牧,那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郡守死了?”李斯看着身旁的侍从问道。
侍从点了点头,“确实死了,据说是被一支箭射中,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离正和城防军对峙,才导致他们无法抓到人?”李斯接着问。
侍从再次点头。
李斯眉头紧皱。
根据大秦法律,杀害官员的罪行无可饶恕,必须立即处决!而且此次受害的是郡守,一郡之首!一旦确定罪行,三族都会受到牵连!
这法律是他亲自制定的,他也曾说,皇族和庶民犯法一律同等对待。如今,凶手竟是苏牧,一个深受陛下器重的人。
然而,即便如此,秦法的威严也不可逾越。
李斯思虑片刻后,从书案旁站起身来。
“来人,拿着我的命令,即刻前往郡守府邸,捉拿要犯,如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说罢,李斯便朝嬴政的行宫走去。
逮捕苏牧势在必行。一位郡守在家中被杀,消息肯定会传开。如果不依法行事,必定会引起更多效仿的行为。在李斯眼中,秦法是不可侵犯的权威,任何人在它的面前都无权例外,甚至他自己也不例外!
但另一方面,他也要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身着黑袍的李斯步伐略显急促,一路赶往行宫。
而在另一边,嬴政行宫旁的一座偏殿内,胡亥正躺在榻上,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琅琊郡守告诉他,今晚将有一份特别的礼物等他去品味。虽然现在还早,但他已经等不及了。想到那些 ** 细滑的佳丽,还有她们在挣扎时的风情,胡亥的脸色愈发陶醉。
正沉浸在这美妙遐想中的胡亥,忽然被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睁开眼睛,看见赵高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老师,你怎么来了?”胡亥起身问道。
“公子,出大事了,大事!”赵高急匆匆地说。
“大事?什么大事?”胡亥一头雾水。
“琅琊郡守死了!刚刚有人闯入郡守府,将他 ** 了!”赵高说道。
“啊?”胡亥愣住了。
琅琊郡守死了?那晚上的宴会不是取消了?
那……那些佳丽小娘子怎么办?
尽管胡亥没有明说,但赵高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眼中满是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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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这个时刻,这家伙居然还在琢磨这些琐事。
“公子啊,这事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要是老仆猜得不错,幕后的主使应该是苏牧。况且,有人亲眼看见,苏牧闯入府衙后不久,便释放了一些女子,这件事恐怕与那些良家女子脱不了干系啊!”
听完赵高的一番话,胡亥猛地瘫坐在软榻上,一脸茫然。
苏牧!
这个名字对胡亥来说并不陌生。
他是向他父亲进献丹药的人,还有可能是他父亲在民间的私生子。
“老师……那……那……我……我不会有事吧。”胡亥试探着问道。
“唉……”
赵高摇了摇头,“未必会没事,公子!”
“琅琊郡守为抓这些良家女子本就是为讨好您,倘若抓住苏牧,陛下亲自审问此事,一旦查出 ** ,难道陛下不会责罚您吗?”赵高压低声音说。
胡亥顿时愣住了,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在他心目中,他的父皇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如果真的牵扯到他,一个郡守的生命已经够麻烦了,更何况还牵涉到众多良家女子的生死。他还能活吗?
想到这里,胡亥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老师……老师,您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啊,父皇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胡亥哭喊着拉住赵高的衣袖。
赵高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觉得胡亥容易控制,他断然不会和这样一个同伴打交道。
“公子先别慌,眼下的关键是苏牧。琅琊郡守已经死了,若苏牧不开口,谁也不知道那些良家女子的事。”
“而且,苏牧本身对公子来说就是一个威胁,正好可以一箭双雕!”赵高眼神阴沉地说。
“该怎么做呢,老师?”胡亥焦急地看向赵高。
赵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旁的胡亥立刻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高看出胡亥的恐惧,转身说道:“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须心狠手辣。如果今天你不除掉苏牧,将来他会成为你的劲敌,公子明白吗?”
胡亥连声应道:“听老师的,一切听老师的!”
赵高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公子,即便无法除掉苏牧,如果陛下查到了此事,你也必须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琅琊郡守已经死了,没人能对证,就说是他一心想要讨好您。即使这次不能让苏牧死,老奴也有办法让他翻不了身,让陛下不再看重他!”赵高冷笑着说道。
胡亥就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鸡,用力地点着头。
……
另一方面,
嬴政的书房里。
右相冯去疾和通武侯王贲此刻正与嬴政商讨回咸阳的事宜。
此次东巡已经耗时一年,现在海上求仙已无望,自然该返回都城。
“陛下,入冬在即,按往年惯例,这时匈奴、东胡和大月氏会南下劫掠,以备过冬所需,陛下应当早作准备。”
冯去疾身穿黑袍,恭敬地对嬴政说。
大秦尚右,冯去疾身为右相,地位比左相李斯更加尊贵。
冯去疾大约五十岁,面容苍老,但精神矍铄。
嬴政在书案后端坐,手中握着笔,面前摆着简牍。
就在嬴政准备接冯去疾的话时,书房外传来一阵通报声。
“启奏陛下,丞相李斯求见。”
嬴政放下毛笔,抬手示意,“宣。”
随着嬴政话音落下,李斯步入书房。
“臣李斯叩见陛下!” 李斯进屋后行礼。
“免礼。你急着来见朕,有何要事?”嬴政看着李斯问道。
李斯点头道:“回陛下,琅琊城中刚发生了大事,琅琊郡守在家中遇袭身亡,行凶者可能是……是苏牧。”
说完,李斯稍稍抬头,等待嬴政的反应。
“嗯?” 坐在书案后的嬴政皱起了眉头。
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吃烤肉,未曾听说苏牧与琅琊郡守有何仇怨,今天竟会杀害郡守?
旁边的王贲听了也是愣住。
只有右相冯去疾一头雾水,因为他不知苏牧是谁。
“此中有何缘由?还有,苏牧现在何处?” 嬴政皱眉问。
“苏牧行凶后,没有离开琅琊郡守府邸……” 李斯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王贲。
王贲侧过头,心想你瞧我做什么,又不关我事。
但下一秒,王贲差一点狠狠掴自己一巴掌。
“苏牧行凶后,裨将王离将苏牧保护起来,如今在琅琊郡守府邸与城防军对峙!” 李斯拱手答道。
王贲瞬间脸都绿了!
真是孽子啊!
“陛下,臣这就去擒拿那孽子,听候陛下处置!” 王贲脸色铁青地说道。
但嬴政却未立即回应。
通过这几日对苏牧的了解,他觉得苏牧并非鲁莽之人。
因此,此事必定有隐情。
只是想得知 ** ,就必须与苏牧对话,这必然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正在嬴政犹豫之际,书房外再次响起通报声。
“启奏陛下,辽东送来通报,请陛下过目!”
辽东?
嬴政忽然想起前几天派人去辽东查探苏牧的资料。
没想到此刻送来了!
“速速呈上!”
“呈上!”
书房内的嬴政开口说道。
门外,一名侍从恭敬地捧着一卷竹简走了进来。
右相冯去疾接过竹简,放在了嬴政书案前。
第一次苏牧献药后,嬴政就派人日夜兼程赴辽东调查苏牧情况。
因为琅琊并非苏牧的原籍地,此处并无他的资料。
苏牧曾经提到过他在辽东当过役夫,这使得嬴政产生了前往辽东调查的兴趣,希望获取有关苏牧的信息。
翻开竹简后,嬴政开始细读。
令他惊讶的是,苏牧的资料并非来自户籍管理部门,而是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