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给顾悦和石美兰提供了便利。
石美兰右手一翻,向五行图上注入神息,顿时,五行图爆出五色光晕,五色光晕投向防御光罩,二者相触,便是两种力量的抗衡。
石美兰不停地向五行图上输注神息,十息过后,原本实力相当的两种力量,渐渐有了变化。
五行图无声无息的将防御护罩打了一个缺口出来。
石美兰默念了一句口诀,将悬浮于半空中的五行图收了回来,她看着那个有一人高的缺口,颇为兴奋的对顾悦道:“师妹,我们进去吧!”
顾悦疑惑的看着石美兰手中尚未收起的五行图,“师姐,你这法器,破阵时竟然不会引起阵法主人的警觉?”
说到这个,石美兰高兴道:“我这宝贝也是意外得来的,原本我亦是不知它还有这功效的,之前用过两次,这才发现这宝物简直是杀人放火、偷听窃密之良器啊。
只不过这宝贝也只能破一般的小阵,稍微复杂一些阵法,别说不惊动人破一个这般大的缺口,是连一个狗洞都刨不出来的,所以用处也甚是有限。”
顾悦又看了五行图一眼,点点头。
二人往各自身上拍了一道隐身符,便从防御阵法的缺口中进入,防御阵法都破了,一道普通的房门自然不在话下。
顾悦推开房门,正看到侧对着房门,盘膝坐在蒲团上的顾绣,她似乎的确在打坐修炼,顾悦刚刚这么想,一道金色的符印便从她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
顾悦正想着这是什么,想要再看清楚点,还没来得及将目光聚焦到那道符印飞去的方向,忽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顺着不对劲的感觉转过头来,这一转头,便骇了一跳,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伏在她颈边,那脑袋上的大口张的老大,露出一口尖利的森森白牙,似乎下一刻那一口森森白牙就要咬到她白嫩的颈项。
一时之间,顾悦觉的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她忘了一切术法符箓等可以自保的手段,她只想尖叫,而那声尖叫却因为太过害怕,而堵在嗓子眼,怎么也喊不出。
“师妹!”
不知与那毛茸茸的大脑袋上的一双兽眼对视了多久,随后而来,却将注意力放在屋里的顾绣和顾萱身上的石美兰,终于发现顾悦的不对劲了。
她一转头,便看到了地风熊那个毛茸茸的大熊头,似乎下一刻就要咬上顾悦那白嫩纤细的脖子,她一惊,反射性的便扔出一个金山术,朝地风熊砸过去。
下一刻,已经祭出法器金刺鞭,金刺鞭呼啸着朝地风熊的大脑袋抽来,上面的金刺尖利异常,闪着寒光。
只是,似夹着千军万马之势的金刺鞭,在半途中便折戟沉沙,一堵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厚实的墙挡住了金刺鞭呼啸而来的冲势,任它左突右冲,既不能如方才五行图攻破防御护罩那般,将土墙捣出一个缺口来,也无法避开土墙的围截,另找方向冲出围困。
因为这堵土墙看起来并不大,长有度,宽有寸,但是临到关键时刻,却似无穷无尽一般,金刺鞭往上,土墙便也往上升,金刺鞭往左,土墙便亦往左扩,总之就是金刺鞭往左,土墙绝不会往右,你追我赶,却似一对闹矛盾的小冤家一般。
金刺鞭越发的急躁,土墙便越发的悠闲。
石美兰不停地运转神息,控制着金刺鞭突围,可是却始终无法突破地风熊的屏障。
顾绣在一旁看着,觉的这位石道友有些一根筋,太过倔强,人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顾悦的这位师姐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般一看,顾绣便可以看出,这二人于斗法上都是没什么经验的。
顾悦被地风熊吓的忘了自己是个修士,她师姐倒是稍微好些,只不过以她这种斗法方式,若是自己真的想要灭杀她们,她们在自己手下,活不过十息。
顾绣示意顾萱不要出声,她倒是想看看她们能和地风熊僵持多久。
最后,还是顾悦最先打破了僵局。
她终于记得自己不是被山中猛虎扑倒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女子了,她终于想起自己是会法术的。
顾悦右手轻抬,一支碧绿的玉钗出现在她手中,她轻念口诀,玉钗飞起,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芒,自顾悦手中飞出,朝地风熊的大脑袋刺去。
顾绣并不担心地风熊的安危,那支玉钗法器当是中品法器,不过顾悦只是凝息初期修士,地风熊一只三阶妖兽面对凝息初期的顾悦,显然占据绝对的优势。
果然,玉钗法器在快要触及地风熊的时候,便被地风熊本身的防御护罩挡住了。
只是……顾绣在打出一个金色符印后,示意顾萱继续锻炼材料,她自己则铺展神识,仔细看了玉钗的角度,若是这支玉钗法器没有被地风熊的防御护罩挡住,那么正刺中的便是地风熊的眼睛。
顾绣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地风,回来!”
地风熊朝玉钗法器喷了几道风刃,将玉钗法器打落在地,这才跃到了顾绣身边。
“九妹,石道友,不知你们这是做什么?”顾绣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似是好奇又似是疑惑的问道。
顾悦有些难堪,她看了石美兰一眼,她们明明用了隐身符,为何一进来就被发现了,而耽误了这般长的时间,隐身符早就失效了。
“六姐、八姐,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
没有狡辩,没有惺惺作态的解释,亦没有强词夺理,顾悦直接向顾绣二人道歉,并深施一礼,“八姐,我因为父亲的陨落,心中存疑,看到你和六姐来了尚城,竟然开始闭关修炼,很是不解,便想着……想着来看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是我的不是,六姐、八姐,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对,当时一时脑热,太过糊涂了。
你们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我都接受。”
顾萱本已蓄势准备好好教训顾悦一通,现在被顾悦这番坦白诚恳的致歉,弄的有气无处发,似是一拳头打到棉花上,实在憋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