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阶段,易忠海心中仅仅有一点想逐渐将傻柱培养为另一个人以备养老的想法,而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仍集中在他与假东旭的关系上,所以他对待傻柱并没有过多重视。
因此,在放下心中的负担后,易忠海立即对阎埠贵和同样赶来后院的刘海中说道:“好了,咱们就不要胡乱猜测了,现在人都来了,我们就进去问个明白吧,到时候 ** 自然会水落石出。
”
刘海中介意到易忠海的话,立刻附和说:“没错,这院儿的事我们这几个必须负责到底,得把事情搞清楚。
”
阎埠贵见两位朋友态度坚决,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吧,我们就一同去看看。
”
于是,当易忠海三人作为首领走进何家时,院子里其他人的好奇心也被调动起来了,大家都跟在三人身后,正房的门口很快就被人们包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不少人踮着脚尖试图窥探室内的情况。
当三人走在最前面进入何家时,熟悉何家环境的易忠海和比较细心的阎埠贵迅速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场景。
两个人互相对望,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相同的疑问和惊讶。
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尽管屋里挤满了十多人忙碌着,但是何家显然已经被清空了很多物品。
这种清空显然不是这些陌生人所为,这表明有人早已经整理过这里——而除了傻柱,他们无法想象还有谁能做到这点而不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相比之下,一心只想在陌生人面前彰显自己在院子里威信的刘海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刚一进门就开始严厉地质问屋里的人为什么在这里。
这样的干扰立刻打搅到了正忙碌于测量房屋面积、商讨家具分配以及安顿各自物品的两家人的活动,导致屋子里的所有成年人纷纷转向刘海中,面露不满;而家中的孩子则吓得躲在大人们的背后,眼中充满了恐惧。
不久之后,两名年龄均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面色凝重地向刘海中的三个人走来。
他们是来自军管会的刘铁山和王小天,在分房时,他们都收到过张雪的交代,得知这个四合院内情况复杂。
原本住在这儿的兄妹两人正是因为无法忍受这里的算计与纠纷才离开了,最终房子由他们卖给了军管会。
刘铁山、王小天以及那位去了耳房的同事,都不是畏惧权谋之徒,同时急切地需要分到住房安顿自己的家人,这才让他们顺利成为了这些房屋的新住户。
也因此,当他们来到这里时,并没有首先与其他院内的居民打招乎,而是在确认各自分配到的房间是否符合预期。
关于房屋的分配,早在军管会便已事先做好决定。
其中人较少的一位同事得到了耳房;而刘铁山与王小天由于家庭人数较多,获得了较大的正厅房屋,两家共用这三间的正房,各自占有半间,并需共同出资购买所需建材以便于将中间的空间隔开。
进入屋内的第一时间,两人便使用特制的皮尺开始计算房间的地面尺寸,以确定如何进行隔断的施工。
然而,就在二人还没有完成测量工作之际,院子里的其他居民已经找上门来,而且是以不请自来、态度强硬的方式询问事情经过,这让两人对张雪提及过的问题产生了更为负面的看法。
刘铁山和王小天于是毫不保留地表示道:“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向那位戴眼镜的同志说明了吗?军管会已将此处分给了我们作为住所,我们目前正在搬迁过程中,日后将会在此长期居住。
”
易忠海察觉对面二人的不友善态度,生怕事态恶化,急忙制止住想要继续交涉的刘海中,随后温和地说:“各位同志,我是易忠海,住在隔壁的西边房间里。
我想要强调的是,我们的初衷并非挑衅或无礼,仅仅是因为昨晚这户房子仍有人居住,是一个叫做何傻柱和他的妹妹何雨水的兄妹档,他们在四合院里住了好几年,邻里关系一直不错。
作为长辈,昨天看到这对兄妹突然离去未再出现,我们都很担忧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发动院子里的人去寻找一下,没想到今天就看见你们进来了,这让人大感意外。
这毕竟是属于何氏兄妹的私人房产,且他们在离院之时一切如常,完全没有透露任何要搬迁的意图。
故而我们感到很困惑,想了解一下为什么军管会在短时间内就把这房子重新分配出去,以及你们是否知道那兄妹二人的去向。
”
面对易忠海提出的问题,刘铁山尽管内心存疑,但仍保持面不改色地回应:“你好,易同志,我是刘铁山。
确实,军管会有权将此房产分给我们入住,但是关于此前居民的信息我们所知甚少。
只被告知这套房是前任业主出售给军管会后重新分配的。
”
刘铁山的说法并非虚构,张雪确实在分房之时简略介绍了这座四合院的历史,提到了这里曾经住过一对兄妹,却没有提到具体名字和迁移的细节。
听了刘铁山的答复后,易忠海意识到对方虽表现得不易接近,却并不像是故意隐瞒信息的样子,便报以理解的态度答谢道:“原来如此,明白了。
谢谢你的回答。
”
易忠海一边点头,一边在心中思量着:傻柱为何要背着院子里的邻居们偷偷地卖掉房产,然后悄然带着妹妹离去?这与他过去的为人行事格格不入。
按傻柱过往的直性子,他总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怎么这次竟能够瞒天过海,甚至让身边的人无从觉察?
更为疑惑的是,傻柱是在昨日清晨离开,再未返归。
军方接管单位竟也能在同一天内就完成交易,并迅速将房产重新分配给了现在这些人居住,他们的行动力真的如此迅捷,竟能无缝衔接吗?
再则,军管部门接手房产却一次都没派代表来检查过房屋状况吗?还有,傻柱卖掉房屋后,他又带着妹妹前往何方了?他们是否依然身处京城之内?当易忠海的脑海中浮现这些疑问时,再次传来了对面男子的话语,这让之前尚有几分好感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他对他们也不甚客套地说:“我们先前不已经告诉过那副眼镜的同志了么,这里由军方重新分配给我们,正在搬迁过程中,之后我们将长期在此定居。
”
觉察到面前二位对于己方的态度明显转冷,生怕场面失控,易忠海急忙阻拦了意图再作争执的刘某某,温和地解释道:“二位同志,您好,我是易忠海,在旁边西厢住,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希望能够得到您们的合作,了解些详情。
要知道,这处昨日还居住着一户人家——一对兄妹,哥哥名叫何傻柱,妹妹叫何雨水,他们在此长住了数年,跟周围的邻居都相处融洽,我们也扮演着长者的角色。
自从昨天早晨他们离家后便一直未见归家,这种突然间的失踪不免让人担忧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正当我们考虑着是否组织邻里力量出去寻找之时,你们的到达让我们感到惊讶。
尤其是考虑到此屋是何家的私产,而何傻柱与他的妹妹昨天走出大院的时候看起来并无异样,更未曾对我们透露任何关于迁居的信息,因此对于房屋何以会迅速由军管会接管,重新分配给他人一事深感困惑。
此外,二位是否知晓那位原本住在屋内的兄妹二人此刻身在何处?”
对于易忠海的询问,刘铁山虽然心中保留质疑,但他脸上并不显露,语气平淡而冰冷:“同志你好,我叫刘铁山,此处房屋确实是军管会指配给我们住的。
关于前住居民的去向,恕我无知,只知之前的屋主已将产权转移给军管会。
”
事实上,刘铁山并非刻意 ** 易忠海等人。
在他获得该房配住资格的时候,负责人张雪仅简略提及了院落内的一对青年兄妹,未曾提到具体姓名或其后续动向。
听完这番说明,尽管对方显得不那么易于接近,但易忠海感觉到对方并未对自己有所隐瞒,随即带着感谢的笑容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啊,好的,谢谢您的解答,我们都明白了。
”
而且,傻柱是一早在昨日就突然消失无踪的,而他的房子也在昨天落入军方管理者的手中,分配给了眼前这批人。
难道军管的运作速度竟然如此迅速?刚一转手房子就能马上分配?另一方面,军方管理接管房子,就没有人前来检查确认吗?
至于傻柱将房产出售后,带着妹妹去了哪里?他们是否依然留在京城?在易忠海反复琢磨之际,男子再次开口。
“如果我们没妨碍您的话,请让我们自行忙完吧,我们在整理房屋,准备入住。
” 见到男子下了逐客令,易忠海也恢复神智,停止了自己的猜想,他也意识到现在男人这副态度,再追问下去也得不到更多消息。
思索片刻后,易忠海又带着一丝友善提议:“既然是新入住者,不如等到晚上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在院子中开个小会吧,好让大家有机会互相介绍认识。
”
易忠海如此提议,刘铁山认为这样做也不错,毕竟是长久的邻里关系,若不事先与大家相识,往后在院子里遇见面孔陌生的人总会有些别扭。
“好吧,我们会考虑的。
” 刘铁山回答道。
见到自己的建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易忠海最终向屋内的人露出友好的笑容,转身示意身边的刘海中两人,是该动身工作的时间了。
但就在他们准备从原先的何宅离开之际,却见一名叫假章氏的妇女硬生生挤进人群之中,朝着刘铁山等人高声呼喊:“你们不可以占用这间房屋!虽然傻柱不在这里,但他从未对我们提过将房子转让给军方管理的事。
你们声称房子由军方指派给你们,谁会知道这个是不是真实情况呢?再说傻柱早些时候答应过,要让我的儿子居住在此,这里也有我们家庭的一份呀!”
听了假章氏这番无理取闹的话,刘铁山和王小天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似乎难以相信,他们是否错以为这位妇人在撒谎。
她竟然认为他们这群普通市民,敢以军方的名义来编造谎言,骗取房产!
更甚者,还要试图抢夺房子的所有权!这时不仅只是刘铁山二人及他们的亲人对假章氏感到困惑不解,就连原本准备离去的易忠海等也被她的行为举止弄得一时无法回应,陷入了一种呆滞状态。
面对假章氏的无理要求,易忠海只能再度重复之前的请求:“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妨让我们先忙自己的事吧,我们现在正忙着整理屋子,打算搬家。
”
刘铁山见到易忠海不再追究,心中稍微安定下来,他觉得对方提出召开会议的做法是有道理的,“好,我们会来的。
” 易忠海看到邀请被接纳,再次微笑着示意,自己和同伴现在应该去工作。
于是,三人终于起身离开,离开了这一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
当易忠海等人准备转身后,准备离开原来的何家居所时,意外地看见假章氏硬是挤进人群中,她立刻对着刘铁山等人喊叫起来:“这房子你们住不了!即使傻柱现在不在,他也没对我们说过他把房子卖给军管会了。
你说军管会把房子分给你们,谁知道你们说得对不对?我本来还想提醒你,之前傻柱还答应过把房子借给我儿子住呢。
这样一来,这房子也有我家的一份权利。
”
刘铁山与王小天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突然闯出的老妇,难道精神不太正常,怎么可能相信他们会敢利用军管会的名义 ** 普通市民!
不仅如此,她居然还企图夺房。
不仅刘铁山夫妇以及亲人们被假章氏弄得一头雾水,那些正要离去的易忠海一行人也不由得驻足呆望,一时反应不及。
过了好一段时间,像易忠海、阎埠贵这些机敏之人才渐渐回神。
他们心中明白,没有人敢拿军事部门的名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