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洒在人民医院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三妹身着白大褂,穿梭在病房与科室之间,忙碌而有序。
实习的日子即将结束,三妹的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这天,她收到了一封来自学校的信件,信封上赫然写着“保研通知书”。三妹的心跳不禁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确认了自己的保研资格。
“太好了!”三妹低声欢呼,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然而,当她转身看向正在忙碌的同事们时,她注意到芬芳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种不明所以的情绪。三妹心中顿时明白,芬芳也是保研的有力竞争者,如今自己成功保研,或许让芬芳感到了失落。
三妹不想自己的喜悦刺激到芬芳,便把通知书锁到抽屉里,轻轻走出了办公室,她走进病房,走到一位大婶身边,轻轻地问:“大婶,今天感觉怎么样?”
大婶抬起头,看着眉眼弯弯的三妹,说:“小张大夫,有什么喜事吗?”
三妹笑着说:“这么明显吗?大婶,我保研了!”
这时,新兰从旁边走过来,听到三妹的话,眼中顿时亮起了光芒:“三妹,你保研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新兰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她紧紧抱住三妹,两人一起笑了起来。三妹感受到新兰的喜悦,心中的愧疚和不安也减轻了不少。
随后,三妹决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高教授。她走进高教授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高教授的声音传来。
三妹推开门,看到高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看着一份文献。她走到高教授身边,将保研通知书递给他:“高教授,我保研了。”
高教授抬起头,接过通知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三妹,说好的,你要读我的研究生,我给你留一个名额。”
三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高教授:“谢谢高教授,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离开高教授的办公室,三妹的心情格外轻松。她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她步履轻快,笑颜如霞。
芬芳虽然在得知消息的一瞬间,心中有些不快,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三妹一直很优秀,也很努力,她保研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即使全系只有一个名额,也该是三妹的。
回到宿舍,芬芳看见新兰和三妹在聊着什么,便笑着说:“新兰,三妹保研成功,咱们应该让她请客。”
“应该的,应该的。现在就走!”三妹小手一挥,爽快地应允了,自己作势带头向外走。
芬芳一听,立马原地弹了起来,双手合十,一脸虔诚:“三妹大人,您这是要开启美食之旅的节奏啊?小女子这就去沐浴更衣,准备迎接这场味蕾的盛宴!”
新兰也不甘示弱,笑着打趣道:“对对对,芬芳你这仪式感不能少,不过我得先把我这肚子腾空,好给三妹的美食留位置!”
于是,三人一番收拾打扮后,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城里那家远近闻名的餐厅。一路上,三妹走在中间,左面拉着芬芳,右边牵着新兰,三人不时地嬉笑打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到了餐厅,三妹豪气地一挥手:“服务员,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给本小姐上一遍!”服务员一听,吓得差点没拿稳菜单,连忙点头应承。
“慢着慢着,还是我来点吧!”新兰瞪了三妹一眼,“显摆!”
随手拿过菜单,找了两个好吃不贵的菜,画了对号,又递给芬芳:“你也点两个。”
芬芳也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两道菜,三妹接过菜单,思索片刻,点了生爆牛肉,宫爆鸡丁两个菜。主食点了花卷。
在等待美食的过程中,芬芳开启了“话痨”模式,从最近的八卦新闻聊到昨晚的梦境,再到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逗得三妹和新兰前仰后合,笑声不断。
终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端上了桌,三人立刻化身为“吃货三人组”,开始了一场“速度与激情”的美食较量。三妹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牛排,故作深沉地说:“嗯,这牛排,简直是人间美味,我仿佛吃到了爱情的味道。”
芬芳一听,立刻反驳:“爱情?那玩意儿能比得上这碗热腾腾的海鲜粥?看看这粥,晶莹剔透,入口即化,才是真爱的感觉!”
新兰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边啃着鸡腿边说:“你俩就别争了,美食面前,爱情都得靠边站!来,干杯,为我们友谊的小船干杯!”
就这样,三人边吃边聊,从夕阳西下吃到了华灯初上,餐厅里回荡着她们欢快的笑声。最后,三妹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说:“今儿个这顿饭,吃得本小姐那叫一个痛快!下次,咱们再找个好地方,继续咱们的美食之旅!”
芬芳和新兰相视一笑,眼中难掩失落,这顿饭吃完,还能一起吃几顿呢?五年级实习结束,还能有机会这样一起吃饭、聊天、大笑?
吃完饭,三人边逛边走,来到校门前,三妹看见电话亭里没人,就说:“你们先回,我打个电话。”
“好呀,你又要与李岚卿卿我我去了。”芬芳不屑地说。
“你们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天天与男朋友在一起的人,就别笑话我了。”三妹回怼过去。
走进电话亭,三妹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岚略带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声音:“喂,是三妹吗?”
“是我!李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保研成功啦!”三妹的声音里满是喜悦与激动。
“真的吗?太好了!”李岚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与高兴,“为了祝贺你保研成功,我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有了这个礼物,我们今后联系会更方便。”
“什么礼物呀?你可别乱花钱哦!”三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满满的期待与好奇。
“放心吧,不是乱花钱。你收到就知道了!”李岚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三妹就像是一个等待礼物的孩子,每天都怀着期待的心情去查看宿舍楼下的公告板。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旁边还写着一个大大的“收”字。
三妹迫不及待地跑到收发室,领回了那个包裹。回到宿舍,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个包装得十分精致的盒子。三妹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她轻轻地拆开盒子,啊!一个黑色的寻呼机映入眼帘。
这个寻呼机小巧而精致,黑色的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三妹拿起寻呼机,仔细地端详着它,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惊喜。她知道,这个寻呼机不仅仅是一个通讯工具,更是李岚对她的爱与承诺。
生日那天,三妹特意穿上了一件红色连衣裙,整个人看起来既优雅又动人。她手里拿着寻呼机,等待着李岚的消息。
终于,寻呼机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生日快乐,三妹!我永远爱你。”
三妹看着这行字,眼眶不禁湿润了。
她来到学校门旁的电话亭,拨通了李岚的号码:“喂,李岚,我收到你的礼物了,真的好喜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李岚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满足,“以后我们就可以用这个寻呼机随时联系了,不管多远,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嗯!”三妹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了这个寻呼机,我们就好像近在咫尺一样。”
从那以后,寻呼机就成了三妹与李岚之间最重要的通讯工具。每当三妹想念李岚的时候,她就会拿起寻呼机,按下那几个熟悉的数字。不一会儿,李岚就会回复她,分享他的日常与思念。
有时候,三妹会在寻呼机上留言:“今天天气真好,你在那边怎么样?”
李岚就会回复:“我这边也挺好的,就是很想你。”
有时候,三妹会在寻呼机上倾诉她的烦恼与忧愁:“最近有点累,感觉压力好大。”
李岚就会安慰她:“别担心,有我在呢。你一定能克服这些困难的。”
寻呼机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李岚亲手写下的情书,让三妹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与力量。
暑假即将结束,医学生的五年级开始了,学校为他们联系了金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实习。大多数医学生,都参与了这次实习。也有个别同学逃避实习、全身心投入考研复习之中。
三妹成功保研了,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深入实践,积累更多的临床经验。
在医院实习的日子里,三妹凭借着自己扎实的医学基础和敏锐的洞察力,赢得了带教老师的赞誉和病人的信赖。
每到一个科室,她都很快地熟悉本科室每个医生和护士的姓名。每天早上,将医办室归置整齐、干净,马上到各病房转一圈,年纪大的病人叫大叔、大婶,年轻的病患叫大哥、大姐,让小朋友喊自己姐姐。
巡查一遍病房后,她打来水,给带教老师泡好茶,然后,写病历或读文献,看见医生进来,她微笑问候:“张老师好!您今天的气色真好!”“侯主任好!您今天的领带真搭衣服。”
她不仅能准确地叫出对方姓氏,还能恰如其分地随机夸一句,而这句话都能说到每个人的点上,让人觉得熨贴。科室的医生护士都感觉到三妹对他们的尊重和重视,都愿意指点她,帮助她。
每天早晨,跟着主任查房时,每个病人最新情况她能及时补充说明,有不明白的地方,方便的话当场问,不方便就回办公室问,所以,她得到更多指导。虽然,有时也会遇到个别人的白眼,但三妹选择忽视它。
轮休的一天,三妹高兴地敲响了高教授实验室的大门。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和摆放整齐的实验器材。高教授微笑着站在门口,眼神中满是欣赏与期许。
“三妹,你来了。”高教授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涌入三妹的心田。
“是的,高教授。我接下来做什么,请您安排。”三妹诚恳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高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深知三妹的潜力和才华。这么一年多,三妹也时常在实验室帮忙,积累了一些经验,但离真正实验还差着很大一截距离。
高教授介绍了实验室正在开展的生物疗法实验。
高教授说:“生物疗法就是使用人们自身的产物,如激素、抗体、酶等来治愈疾病,这种利用人体产生的新“自然”作用物来治疗疾病的方法。这种方法为治疗癌症、帕金森氏病、心功能紊乱和激素缺乏等疾病提供了新的思路。三妹,你也可以先去图书馆寻找相关的文献了解一下,当下国内外生物疗法的研究进展。”
三妹对高教授所说的生物疗法很感兴趣,领到研究课题之后,在实习之余,开始了生物疗法的理论学习。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实习,晚上去实验室或图书馆,三妹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没有一丝闲余。
她现在成了高教授研究团队中的正式成员,可以和其他成员们一起探讨学术问题,分享彼此的观点和想法。在高教授的指导下,她逐渐掌握了实验的基本操作和科研方法,也找到了自己的研究方向和兴趣所在。
三妹从文献中了解到,国外在18世纪就开始了生物疗法的研究。1969年,细胞免疫疗法明确提出来。1976年有了新的突破,1985年,白介素一2用于治疗黑色素瘤和肾癌开始走向临床。
我国对生物治疗的研究开始于1989年,90年和91年分别有3篇相关研究文章,92年也只有5篇。所以说,对我国医学界来说,这个技术还处于很初级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