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密言不回答,他也不知道。
因为此时,他又将唇靠了上来,贴近他的颈部。
他只能躲开。可是他躲不开,他避无可避。
脖子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不疾不徐。
陈密言麻了,立即道:“靠,你做什么?从我腿上下去!不许碰我,恶心死了!”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恶心,他觉得自己应该恶心。
可是他的身体总是很诚实,他已经**。
他在自己仅存的活动空间里挣扎,想用头砸他。
李悯臣一把将他按在了靠背上,“想让我强\/吻你?嗯?”
“你这不就是在用强吗?”
这句话说得让李悯臣很满意,是啊!他差点忘了……
他按着他的头,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听说嘴唇薄的人都很薄情。
……可是他的嘴唇鲜艳红润,看起来好好亲。
他动了动喉结。
李悯臣轻飘飘的这一眼看的他毛骨悚然,陈密言又开始大骂,“……”
真破坏氛围,李悯臣皱了皱眉,倏地将手捂住了他的唇,按住他,猛的将他的头偏向一侧,细嫩的颈部青筋暴起。
他避开有大血管的地方,朝着肩颈那一处细嫩,狠狠的咬了上去。
陈密言刚开始还呜呜咽咽,可感知到疼痛,立马大叫、拼命挣扎起来,可慢慢的,他就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了,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李悯臣痛得“嘶”了一下,他被他咬住了手。
李悯臣笑了一下,“咬吧!你都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爽!”说着,他扣住他的牙齿,把手指……
陈密言说:“靠李悯臣,你变态!”他语无伦次,边说边呕,“变态!……我杀了你!……”
“在那种环境下生存,我只是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边吻边说,“你知不知道,陈密言,我忍你很久了!”
脖子很多处,立即见了红。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呢?”李悯臣笑眯眯的说。
他真的开始脱他的衣服,陈密言慌了,怕了,他开始给他普法……
可是这个姿势根本不适合……况且陈密言现在还被五花大绑。
他开始给他松绑。
陈密言大喜。
可随即,被松掉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他感觉全身开始疲软。
“你……”他看了眼桌上的保温盒。
“放心,只是让你没有力气而已,不影响你的体验。”李悯臣笑吟吟的说。
陈密言不敢相信,为什么他认识的李悯臣,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拼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李悯臣被他打的偏了头,脸颊迅速泛红。
陈密言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打人不打脸,这是第二次了。
他以为李悯臣会暴起,会和他拼命,他懊悔不已。
可李悯臣只是平静的扭过头,摸了摸自己脸颊,滚烫,又摸了摸嘴角,有一点点血渍。
一个耳光而已,太正常了。他笑了笑,他到广域这些年,不知道被李敏秀的人打了多少耳光了。
李万壑病倒后,整个「广域集团」便被李敏秀管控,现在的「广域集团」虽然还不属于李敏秀,但他的权力却只在一人之下,李敏秀的势力几乎笼罩整个集团。
所以不管李悯臣是什么身份,他都不用忌惮。
“你知道吗?”他缓缓说,“我受了很多苦,挨了很多打。我还记得五岁的时候,我在他们家,还被人绑在马身后拖……”
陈密言怔怔的看着他,满眼不可思议。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受伤了吗?”他轻声说,“还有那次桃子过敏。”
他想听他继续说,李悯臣却点到为止,诉苦要等一会儿床后再诉,他都计划好了。
每一句话,每个行为,都预先推演,陈密言会是怎么反应。
所谓知己知彼……他说过的,他心疼他,知道他很苦,舍不得对付他。
他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情绪来了个三百八十度反转,“唯有你的耳光,我觉得很幸福。”
他握住他的手,关切的问,“手痛不痛?”又认真看了看,也有点红红的。
他拿起他的手,吻了又吻。
真变态啊!陈密言的愧疚感随即消散。
他将他推到了皮质沙发上,陈密言挣扎着跑开,跌跌撞撞,跑了几步,跌在地上。
他此时感觉他的身体是一摊水泥。
可饶是这样,陈密言的反抗意思还是很激烈。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威胁他要让他去坐牢,让他去死!
他像一只濒死的鱼,奄奄一息,明明看起来毫无抵抗之力,可在关键时刻却仍能奋力一搏挣扎不已,你就是抓不住它。
李悯臣无可奈何,只好拿出了手靠。
“阿言应该对这个东西很熟悉吧!”
阿言,又是这个称呼,陈密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去……
何止是熟,他常用啊!
小时候惹了事,经常被他妈拿这个铐起来,然后被他爸妈男女混合双打。
尤其是事惹大了进少管所的时候,他妈妈还经常掏出手机,扬言要枪毙他。
遥远的非主流回忆被唤起,他无奈一笑,冰冷的手靠将他铐起来,不知道铐在哪个上面,他的手高高举起,他突然觉得很爽。
他小时候很叛逆,他父母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是……无人知道他对这东西的情结。
“放心,我不碰你。”李悯臣蹲下身,“我只是让你感受一下……”
陈密言道:“有区别吗?”
对他来说,没有区别,脏了就是脏了,可对李悯臣来说,区别很大。
“有!”李悯臣说,“我学了很久的,我保证让你很……”
“你他妈,学这个?”他无力的说,“变态!”
“是!”他岔了气,手指颤抖,伸出手,依然说,“我很聪明的,看看理论就会了……这还是,第一次实践。”
他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