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篙先生是吗?族老大人命俺在此等候。”
林厉霆站在岸边看着林杉篙毫无生气的眼睛赶忙交代来意,以免被他杀人灭口。
林荟的父亲闻言也收起了想要打昏他的念头。
“他派你过来做甚?劝俺不要牵扯无辜?”
“不是,只是过来给你领路。”
“那带路吧。”
“是否需要换身衣服?”
林杉篙低头打量一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便收回了目光。
“不必了,正事要紧。”
林厉霆略带提防的在前引路,虽然他的境界比林杉篙高强点,但树镜只是金属固化动脉和静脉,为下一境界打基础的。
对战斗力并无什么影响,撑死以后不会得心脑血管疾病和加快休行效率而已。
自己如果不合他意的话,两者相较,谁胜胜负,犹未可知。
但他现在心存死志,自己这个横的肯定是怕他这个不要命的。
但族老让自己帮林杉篙找到三嫌疑人的位置。
其中有一个是林英椛,不是推测结论与她无关的吗?
林杉篙为什么也想杀她?然后七族老还同意了。
虽然小少爷好像也对她持有怀疑态度…
…算了,自己是士兵,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
七族老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在其位,谋其事便好。
现在可不是跟小少爷玩侦探过家家的时候。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现在去的是谁家?”
林杉篙出言打断了林厉霆的沉思。
“先去的是林森那。”
“行。”
就是他带头欺凌咱家女儿的吗,如果没有他,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而这边林森刚出门上公塾的时候,路过一条窄巷时,却被一双大手拖了进去。
由于太过迅速,再加上时间还早。
路上的行人都在忙于生计,没有人会关注这个鲜为人知的角落。
就像同样没人会关注林杉篙一家的悲剧一样,但无所谓,休者向不依靠他人。
受了委屈但施加者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的话,那自己想办法报复回去就好了。
但从林森的视角来看可能就不那么美好了。
自己正在畅想叫群小弟,中午把林木拉进树林里按住四肢捂住嘴,往死里暴打一顿来着。
然后趁护卫还没过来赶紧撤,结果自己想着想着就被人拉进小巷里了。
说是巷子其实不过是两栋房屋之间的空隙,但对于空隙来说又有点大,因为能容纳两三个成年人并排站立。
属于是当初建造房屋时没有规划到位的产物。
而这左右两户房屋的窗户房门都不开往此处,所以这里成了被城市遗忘的角落。
无人问津,就好像这两户人家明明是邻居但平时没有往来一般。
往日只有灰尘和垃圾在此聚集。
哦,还有一日一次的阳光,会短暂的照亮一下这里,随后陷入黑暗。
今日却闯入了两…三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其中两位姿势比较暧昧,一上一下的,大个压着小个。
还有一位就在边上旁观,看样子是不打算参与其中。
“以防万一,你死的不明不白。
今个,让你做个明白鬼,老子是林荟她爹。
对,就是临走前,都还在被你欺负的那位。
现在,你该去向她赔罪了。”
林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大喊大叫。
因他就像他意淫当中的林木一样,被人死死的捂住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此刻的他双眼充满了恐惧,因为他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快要要死了。
林杉篙没有在意对方眼睛中的恐惧与求饶。
原不原谅他是他女儿的事,而他要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木神他老人家。
林杉篙无言的把欺负他女儿的人殴打致死,直到他眼睛里失去高光才停了下来。
试探鼻息和心跳,确认他彻底死亡后才缓缓起身。
林厉霆看了看林森没有起伏的胸膛后便对平缓气息的刽子手说道:
“下一家去找林栋。”
“不用,引咱去找那个叫林英椛的。”
“最好按计划行事。”
“带路。”
林厉霆看着林杉篙平淡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
确认他心存死志后,只能放下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好。”
可等两人赶到后,林英椛已经踏入公塾的大门。
“就此作罢吧,在去看看林栋,他到教室一般较晚。
林英椛,下次另作打算。”
“俺没有那么多机会,你在此等候片刻,你再过来制服咱就行。”
说完,这位父亲不等他回答就径直冲向公塾。
林厉霆下意识的想要阻拦,但没抓住后,想想七族老的命令:
确保林森命殒后,只要别让林杉篙牵扯到除三位嫌疑人以外的无辜学生就好。
呼,还是执行命令吧。
已经看到林木背影的林英椛正打算去走后面拍拍他的肩膀,打个招呼刷刷存在感呢。[建议你现在还是想着怎么刷功德比较好。]
结果就听闻后方突然传来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好奇的打算回过头时,只来得及看清熟悉的面孔,便被双手掐住脖子,直接按倒在地上。
想要出声呼救,但被大拇指扣住咽喉。
别说喊了,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嗬嗬——
“给俺闺女林荟偿命吧。”
林杉篙死死的掐着林英椛的脖子,目露骇人的光芒,如同噬人的鬼火。
而后者也认出来这人是那个贱人的父亲。
她自从害死林英椛之后,夜晚做梦时,老是梦到林荟来找她了。
一次两次还好,还能再一次在梦中把她踩入水中。
可之后…自己确实是害怕了,好像每次踩完后,她隔天还能接着爬上来一样。
还有一次她的脚踝都被披头散发的林荟给抓住了,说:下来陪我一起吧。
然后她爹也跟她一样阴魂不散。
一个晚上缠着自己,一个白天追着不放。
都该死。
自己不就说一句:是她害的又能怎样嘛,他就跟要杀人似的,连玩笑都开不起。[都走马灯里了,你还是这么搞笑啊。]
自己不就给林栋出主意,让他变着花样欺负,比如丢林荟鞋子进河道里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