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猫腻。
从会所离开回到车上后,江年宴和虞念都分别打了几通电话。
之后,一些事就捋出来了。
绿洲项目的确是由北沪两地的上头牵头,由两地的两家龙头企业来主控。其中这两家龙头就是北市的江家和沪圈的司家。
也就是说,像是江年宴的中势、北市的湛家和重新上市的虞氏都没资格参与。
江家主控项目的人是江年泰,司家的则是司霆远。
“所以怎么轮都轮不到江年启碰这个项目。”虞念说。
这个项目私隐性太强了。
江年宴点头,“但季姿口中那位孙姓的人,的确是北市这边的负责人。”
他知道那个人,权力不小。
虞念感到奇怪,转头问他,“你的中势这几年的势头很大,甚至都超过江氏了,怎么会没资格竞争绿洲项目呢?”
不像是虞氏,刚刚上市没两年,根基还不算稳,再加上虞氏是一枝独美,从严格意义上说算不得是沪圈,没资格参与也实属正常。
江年宴刚要回答,就意外地有了调侃之意,“你怎么知道中势这几年势头大?所以其实你一直在关注我,对不对?”
虞念抿唇浅笑的,“江年宴,我发现你越来越自恋了。”
“不是吗?”
“中势那么大的集团摆在那,我也是混生意场的,想不知道都难吧。”虞念给出了理由。
江年宴挑眉看着她,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虞念也是服了,都什么时候了,关注的重点都歪了不知道吗?
“行行行,我这几年一直在关注你,可关注了,就是那种天天晚上不刷到你的消息都睡不着的那种。”
江年宴凑近她,眸底笑意盈盈,“你晚上刷不到我睡不着这一条可以重点展开说说。”
“江年宴!”虞念的耳根子不经意红了。
江年宴故意逗她,“我说什么了你就不好意思了?看出来了,肯定对我抱着非分之想。”
虞念气得伸手掐他。
他常年锻炼的,又有身手,想掐到软肉很难。
就掐了个寂寞。
却被江年宴扣住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顺势控着她的手就往下移,含笑低语,“你换个地方掐。”
虞念呼吸一窒。
流氓。
轻轻怼了他一下,虞念开口时嗓音还有点颤,“你到底说不说正事了?”
就提了他公司那么一嘴,他又开始嘚瑟了。
江年宴也纯粹就是想逗逗她,没想在车上再办她一次。于是就松手了,轻笑,“念念,你这话说得不对,什么是正事?公司是正事,你我的性福也是正事。”
他着重咬了性福二字。
又突然凑近她,靠着她耳畔低低问了句,“难道我伺候得不到位?”
“江年宴。”虞念又被他撩得气短气促的,抬手覆上他的脸,用力一挤,“你要是再没正形我就不跟你讨论了。”
帅就是帅,一张脸都被她这么挤兑了,瞧着还是好帅。
果然骨相好的男人,其颜值就是抗打啊。
“你不跟我讨论跟谁讨论?”江年宴问。
虞念松手,哼笑,“我啊,跟司霆远讨论一下。”
江年宴微微变了脸色,“你敢。”
虞念瞅着他,眼角一挑,“我有什么不敢的?怎么,你还想威胁我:?”
“我哪威胁你了?”江年宴马上示弱,“我的意思是,司家是当事人,你跟他沟通不着,反而会打草惊蛇。”
虞念忍笑,“理由倒是挺充足的,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我就是吃醋。”
虞念:呃……
“你还顺杆爬呢?”
江年宴轻叹,看着她,“念念,我就是吃醋,而且你也应该清楚,在男女情爱这种事上我没那么大度。”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别说你跟别的男人单独见面了,就算他多看你一眼,我都有可能挖了他眼睛。尤其是你现在是我的了,别人更别想对你动任何心思。”
虞念哭笑不得的,“那我在生意场上是要谈生意的吧?”
“不一样,正常谈生意我不阻止。”江年宴说,“但像是司霆远,之前对你动过心思的人就不准离得太近,真要是有什么事,我替你出面。”
虞念看着他,着实是心里五味杂陈的,“你可真是……太敏感了。”
江年宴笑了,“敏感又怎么样?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敏感点好。”
“那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还不能跟湛川接触了。”
“是。”江年宴干脆利落的。
虞念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恰恰呢,老天就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似的,恰好就来了一通电话。
一看,竟就是湛川。
虞念先是一愣,紧跟着忍不住笑出声。
江年宴脸色顿时不好看,皱眉,“不准接。”
虞念憋住笑,“肯定是因为阿洲的事,怎么能不接呢?”
刚想点开,手机就被江年宴给夺过去了。
“哎你……”
江年宴替她接通了。
虞念一愣。
“念念?”手机那头是湛川的声音。
低沉又倦怠的。
江年宴瞥了虞念一眼,淡淡开口,“湛检,有什么事?”
手机那头没料到会是别人接的电话,愣了愣,随即开口,“宴少?念念呢?”
这声念念让江年宴皱了眉头。
他开口,“这么晚了湛检的这通电话打得不合时宜吧?念念累了,已经睡下了。”
句句都透着让人误会的暧昧。
虞念咬唇,抬手又掐了一下江年宴,这次掐的是他腰部,总算能找点适合下手的位置。
手就又被江年宴给钳住了,他转头看着她,眼神幽暗的。
湛川在那头沉默了许久,“那我明天再打给她。”
“湛检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吧,没什么差别。”江年宴说着顺势将虞念拉近,话毕后将手机的免提按开,低头吻上了虞念的红唇。
虞念知道他是存心故意的,试图推搡却没能如愿,反倒被他箍紧。
更是一腔热情地吻着她的唇,有点故意为之。
她不敢出声。
江年宴也算准了她不敢出声,吻就变得更加强烈,强势地攻城略地的,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