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畅知道程林染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在意是否能等到对方的回信。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赵畅转身看东方晴天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把手机揣进口袋笑着摇了摇头，“没谁，晚上想吃点什么？”
“你不太坦诚哦！”
赵畅看着东方晴天一步步走过来，没说话。
“这是我家，我就算不看手机也有方法上网的。”
他们本来约在了东方晴天楼下的咖啡厅里，他察觉出事态不对的时候立马提出送东方晴天回家了。
赵畅垂眼看着东方晴天环住自己，他也把人搂住，道歉：“是我的错，我没处理好。”
“能跟我说实话了吗？”她抬头看着赵畅，“我在洗手间放了一台pad，我看到微博热搜了。”
赵畅揉了揉东方晴天的头发，他现在也不知道网上是什么情况，“你看到了什么？”
东方晴天松开赵畅，把人从阳台拉到沙发上坐下，向他伸出手，“现在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吗？”
赵畅轻笑，也明白了东方晴天知道有事情发生，所以乖乖配合自己把手机放在自己口袋里的，“给你。”
东方晴天接过手机打开微博，放在两人中间划着屏幕，“我看到了你的微博推送。”
赵畅顺着东方晴天的手机看着，他微博的评论区已经被净化过了，看见的评论都是祝福声，就是这博文关联的热搜真的让人恼火，“这软件真会整幺蛾子！”
“这个人是谁啊？程总吗？”东方晴天点开被关联的程林染的微博，问。
赵畅顺手拿过手机，认真看完了才说：“是她，她的新账号。”
“我记得之前网上很多人让她开账号。”东方晴天抬眸看着赵畅，赵畅还在盯着屏幕，她莫名有些紧张，“所以这次为了你吗？”
“她出国之后用的微博大小号都注销了，她这次注册微博发声明应该是为了你。”赵畅握住东方晴天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我发微博之后，没几分钟就有大批账号过来骂人，带着她的名字被推了十几个热搜，就连林森那边的活动也受到了影响，在电梯里我给她发了信息让她知道这件事，然后拿走了你的手机，我知道这段时间她肯定会让人撤热搜，我不想让你看见那些脏东西。我刚才打电话是让人去解决这件事的，但是我微博的评论区以及幕后推手她都帮我解决了，如果这件事没有牵扯到你的话，她最多做到撤热搜这一步。”
“你很了解她。”虽然赵畅这么说，但是东方晴天作为一个女孩子，在意的东西很多。
赵畅把东方晴天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抚摸着她的脸颊，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之前是做什么的，我们是一起拿过冠军的人，不了解才奇怪吧？我也一样了解林森，但我不会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们！晴天，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真的吗？那我如果让你不要再跟他们联系了呢？”
赵畅抚摸着东方晴天脸颊的手停了一瞬，然后说：“可以。”
东方晴天坐起身子看着他，问：“真的吗？”
赵畅点头，不回避东方晴天的视线，“真的，他们会尊重我们的。”
“赵畅，我不是在无理取闹，他们是公众人物，我们只是普通人……”
“我们是吗？”赵畅盯着东方晴天，语气平缓问，“《新心向研2》你们实验室不参与吗？”
“……”东方晴天的眼神冷下来，问：“你什么意思？”
“晴天，我可以接受你没有缘由地不喜欢他们，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所以你没有必要找这种蹩脚的借口，我不喜欢。”
“……”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买给我和他们的，我很在意他们，我也很在意你，但我没有想过要让你们一起相处，所以晴天你要好好想想吗？”
东方晴天倔强地瞅着赵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想什么？”
赵畅的大拇指蹭掉了东方晴天的眼泪，温柔道：“想想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
“……”
“你从学校出来直接就进了研究院，但我不是，我中间还有别的经历，我……”
赵畅的话没说完，被东方晴天捂上了嘴，“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赵畅心里也难受，见她这个样子也只能打退堂鼓，“那我先走了，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的话，我可以辞职。”
“赵畅你混蛋！”东方晴天的情绪终于失控了，“你给我站住！不是你先喜欢我的吗？为什么你可以说走就走？”
赵畅叹了口气，把口袋里的纸巾递在东方晴天眼前，东方晴天没接，抓住他的手腕哭成一团。
良久，赵畅蹲下来把人抱在怀里。
东方晴天的委屈在自己被抱住的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不是真想让你跟他们绝交！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为什么在我看见你跟她从一辆车下来的时候一句解释都没有？她在你就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知道你以前在国外很优秀，但你也没跟我说过啊！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吗？你在网上被人骂了会跟她说，甚至不愿意让我知道，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真的需要你保护我到这种地步吗？赵畅你混蛋！”
这一番话真是让赵畅哭笑不得，他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东方晴天直接给了他一拳，他没防备被推倒在了地上，不明所以地看向东方晴天。
“你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吗？我错了还不行吗？”东方晴天用手胡乱蹭了一把眼泪。
赵畅心疼，把人从地上拽到沙发上，轻轻地给她擦眼泪、用纸巾，“不是不愿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先别哭了，哭得我心里难受。”
东方晴天一双泪眼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赵畅看。
“是我的错，我说话不过脑子！是我忽略你了，我跟你道歉，以后不会这样了，好吗？”
“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东方晴天先摇头再低头，“我就是觉得你太在意程总了，我有点……”
赵畅又把人搂在怀里，轻声说：“我跟你说说我之前的事吧，我们五个经常被学校选过去参加五校联谊，我们其实三三两两地接触过好几次了，直到那一回才正式彼此相识……”
赵畅跟东方晴天说了他们在东洲经历的事情，说了志同道合、说了惺惺相惜、说了吃尽苦头、说了得到荣誉、说了分崩离析、说了各自受难、说了失去、说了重逢……
“所以，我跟她真的是革命友谊，我们五个人一起经历了太多，有点儿白月光的意思，而且我们还失去了一个队友，只会更珍惜。不过我们都是成熟的人了，对待感情分得很清楚，女朋友和好朋友永远是不一样的。”
东方晴天沉默良久：“对不起，我是不是应该跟她也道个歉？”
“不用，你没事了就没关系。”赵畅觉得没必要让这件事情打扰程林染，她有事要忙。
程林染的确有事在忙，忙着陪她爷爷，忙着说服她爷爷自己不想去出席那什么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