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声音还在继续。
杜氏平时像个羞答答的少女。
在那方面,却放浪的很。
男人的喘息声,和着她不管不顾的惊叫声。
听的束长安头皮发麻。
她一个堂堂现代人,对于这种事情,心理承受能力强一些。
顾九渊就不行了。
虽说身为男子,又常年在军中,听多了浑球们说的荤段子。
可和束长安在一起听, 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觉得, 此时整个人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燥热的他浑身难受。
板凳就像生出了针,令他坐立难安。
“本王出去透透气,你先吃。”说着, 他起身去了外面。
束长安:“……”
真是一个……脸皮薄的暴脾气啊。
隔壁的靡靡之音还在继续。
束长安淡定的端起碗吃饭。
本来还想着去北腔关之前,在束国年和杜氏之间埋个炸弹。
困了有人递枕头,杜氏这是自己撞上来的。
穗香楼的饭食确实精致美味,可许多菜式经过各种烹饪和摆盘,已经看不出食物原材料。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端起茶盏轻啜着。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隔壁云雨刚歇,便听木质楼梯被踩的“咚咚”作响。
隔壁门被大力拍打。
门外人似乎一刻都不愿意等。
急促的拍门声刚刚落下,就传来了破门声,还有小二的打拦停的声音。
束长安放下茶盏,开门出去。
“啊~”
“贱妇!”
桌椅板凳的碰撞声, 合着女人的尖叫声,束国年的怒骂声在束长安开门的瞬间响起。
好一个捉奸在床啊。
“贱人!是你!”杜氏眼尖看见门外的束长安,指着她就开始怒骂:“竟然是你这个贱人!”
束长安莞尔扬唇,如果她猜到隔壁是她的话,方才就不会那般大放厥词了。
她扫了一眼房内。
杜氏坐在地上慌乱整理衣衫,奸夫则是瘫倒在地上。
门窗紧闭的房间,酒水和饭菜中的气味中,掺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气味。
束长安走进房间,淡定的将窗户打开。
李进紧随束长安左右,生怕杜氏暴起伤害到她。
临街的窗户打开,凌冽的风吹进屋内,驱散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束国年面色涨红,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束长安怕他气死,淡淡启唇:“束大人有事坐下慢慢说。”
此话,刺激到了杜氏,她死死盯着束长安,目露凶光:“小畜生, 你敢设计害我!”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只是看你们落花有情,流水有意,顺水……”她邪恶的扬起唇角:“推了个舟而已。”
“将门关上!”束国年也怕自己被气死了,弯腰扶起一张椅子,撩起衣摆坐下。
小厮乖觉留在门外,将门关上。
在大户人家做事,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束长安环臂斜斜靠在窗边,将奸夫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此人除了长相阴柔白嫩外,没有半点道行。
告阴状的事,不是他做的。
束国年调整了几次呼吸,才道:“老夫,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这般对待老夫?”
杜氏爬到束国年脚边,拽着他的裤脚,声泪俱下:“老爷,妾身一时糊涂, 没经得住诱惑,是妾身对不住你,你原谅妾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