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清叶、你们将两侧的车帘掀开,本格格要看看风景。”令颐兴奋地吩咐道。青竹、青叶将马车两侧的车帘掀开。
青兰则是为自家主子端上糕点:“格格,这是方才去厨房通知方大厨随行的时候,方大厨准备好的,奴婢便带上了。”
“这是什么糕点?方大厨还真是不错呢!”令颐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看向青兰:“这是栗子糕呀!”青兰满脸笑意地回应道:“方大厨用的栗子还是昨日太子殿下和格格亲手捡的呢。”
令颐轻笑一声,故作可惜道:“那还真是可惜了呢!太子殿下没这个口福能吃上自个儿亲手捡的板栗。”马车内一阵笑声。
“格格,已经到了福晋名下的别庄。请您下车。”车夫停下马车,将脚蹬摆好,对着马车内的主子行礼道。
令颐感慨道:“感觉离自家府中的别庄还真是近呢!”青兰、青叶先行下车,将车门打开,在一旁候着,青竹则是扶着自家格格下车。
令颐站在别庄大门口看着这座庄子,还真是和玛嬷住的庄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呢。
庄子的管事急急忙忙跑出来迎接:“奴才给格格请安,奴才是这庄子的管事,姓吴。”
令颐扫了一眼吴管事,开口道:“起来吧,吴管事,你着人带方大厨去厨房熟悉一下,再带我去这个庄子的田地,再找几个老农来。”
吴管事连连点头:“是,奴才一定办妥。”
吴管事弯着腰在一旁引路:“格格一路过来,想着也是有些累了,让奴才带格格去前厅休息,格格可要在庄子上留宿?”
令颐边走边欣赏着别庄内的风景,“吴管事,这别庄不是有一片湖吗?此时的莲花是否开得正好?还有桂花树?”
吴管事对着格格细数:“回格格的话,这庄子确实有一片湖,湖中此时栽种的荷花开得正好,可以泛舟游湖,不过这片湖在庄子外头不远处,连着山脚下的桂花树,福晋还命人在湖中修建了凉亭,凉亭中的布置也很是雅致。”
听完吴管事的描述,令颐内心也十分期待,风景优美,又有得玩儿,心里起了在庄子上过夜的想法。
令颐满脸笑容吩咐一旁的青兰:“青兰,你现在回去禀告一下玛嬷,就说我想在这庄子上住两天再回去陪伴她老人家。顺便再收拾一些衣物一同带过来。”青兰听完格格的吩咐,行礼退下。
在前头引路的吴管事听到格格吩咐自个儿的贴身婢女回去取衣物,说要在这儿小住两日。
吴管事脸上堆满了笑容,朗声道:“格格您放心,奴才这就安排人将正院再打扫布置一番,定会让格格住得舒适。”
令颐闻言,声音微微上扬:“吴管事还真是会办事,想来额娘已经让人来庄子上传过话了吧?”
吴管事一脸笑意的解释道:“格格说得是,前几日福晋便派人来庄子传话,说是这庄子已经送给格格了,日后我们的主子便是格格您了。”
令颐满意的点头:“很好!吴管事,这庄子附近额娘还买了多少田地?可有佃农?”
“回格格,福晋还在这庄子附近买了两百多亩的田地,大多数的田地都佃给了附近村子的农户。还有三十亩地不曾佃出去。”吴管事毕恭毕敬的回复着小主子的话。
令颐对此十分满意:“做得好,吴管事,你命人将那三十亩地收拾出来,看下今日能不能收拾好,我有用。”
吴管事笑着应下格格的吩咐,而后开口解释:“格格您请放心,很快便能收拾好,虽说那三十亩田地没有佃出去,却是一直有在打理的。”
闻言,令颐心里对吴管事的办事能力表示肯定,嘴角微微上扬,夸奖道:“吴管事,你这事情办的很是不错!我很满意。”令颐看向一旁的青竹授意道:“青竹,赏给吴管事一个月月俸吧。”
这对吴管事来说可是意外之喜!“奴才多谢格格的赏!”吴管事欣喜万分道。
“既然那田地很快便能收拾好,吴管事,你过会带跟随我一同来庄子的云一和那些种子,一同去那三十亩田地处候着,记得多找几个老农。”令颐一脸严肃叮咛吴管事,这可是自己的小金库呀!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咯。
“格格,前厅到了,请格格您先休息一会儿,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奴才再来请格格。”吴管事听完格格的吩咐后,正毕恭毕敬地准备退下。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走进前厅,毕恭毕敬地对着上首的格格行礼后,令颐慢悠悠地端起茶盏,瞥了一眼眼前的奴婢不紧不慢道:“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慌乱,说出来让我听听。”
婢女语气慌张地说道:“格格,格格,不好了,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正往前厅走来,奴婢是先过来报信的。”
令颐听到下人的回话,一激动便被茶水呛到了,“咳咳……咳,你……你再说一遍,是谁来了?”
那婢女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格格恕罪,奴婢方才说的是太子殿下来了,正往前厅走来,奴婢是先赶来报信的。”
本来一旁正准备退下的吴管事正想呵斥这个慌慌张张的婢女,不料却被这婢女回禀的话惊到了。
吴管事抬头望向格格,询问道:“格格,这庄子虽说是福晋买下的,却是向来只有自家府里的主子们闲暇时会过来小住游玩,这……这太子殿下怎么会来咱们这个小庄子呢?格格,这可如何是好?”
令颐终于止住了咳嗽,接过青竹递到跟前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吴管事正想再次开口询问格格,便见格格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吴管事立时闭上嘴。
令颐注视着前方,弯眼一笑,甜甜地喊:“太子殿下,还真是稀客呀!可我怎么记得昨日才在皇庄见过殿下呢?太子殿下怎的如此清闲?”
太子唇角弧度渐深,走到令颐身旁,学着她的语速,也慢悠悠地说道:“孤自然是舍不得令颐,这才又来庄子上寻令颐。可谁知令颐竟然如此繁忙,倒让孤扑了空后,才见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