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沉的夜色笼罩之下,苏长清敏锐地捕捉到了赵连山体内流转的气息,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宛如被无形的恐惧之手紧紧扼住。
那是一种超越了言语所能描述的震撼,并非源自于赵连山身为归元境强者的压迫感。
而是源自其体内那股浓郁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邪恶之气。
苏长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亲眼目睹了世间最不可名状之恐怖,他失声惊呼:“你……竟是魔族中人!”
话语间,他的面部肌肉紧绷,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落地有声。
魔族与魔修,虽一字之差,却如同云泥之别。
玄天界,这片浩瀚无垠的天地,被阴阳两极所分割。
阳面,是人族与妖族共舞的繁华之地,阳光普照,生机勃勃;
而阴面,则是魔族的主宰之地,暗无天日,邪恶滋生,被世人称为魔界。
这两大领域,尽管同属于一个世界,却如同水火不容的两极。
彼此觊觎,争斗不休,战争的火种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数次被点燃,绵延了无尽的岁月。
魔界的权力结构,与妖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唯有一王独尊,号令万魔。
反观阳面,则是群雄并起,势力错综复杂,勾心斗角之事屡见不鲜。
在这样的格局下,阳界在与魔界的漫长交锋中屡战屡败,历史的车轮上,沾满了鲜血与泪水。
最终,似乎是一位大帝以生命为代价,施展惊天神通,将两界彻底隔离。
这才使得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得以平息,成为了一段尘封的历史。
然而,和平并未永恒。
魔族对阳界的觊觎从未消散,每当空间裂缝出现,便会有魔族窥视并潜入这片他们渴望征服的土地。
尤其是在数十万年前,阳界大帝神秘失踪之后,封印两界的壁垒开始逐渐松动。
魔族的身影愈发频繁地出现在阳界,带来了无尽的恐慌与灾难。
此刻,明月城内的居民们也纷纷抬头,望向那悬于天际的神秘身影,感受着那股令人心生厌恶的气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恐惧。
有人颤声喊道:“魔修?不,这是……魔族!”
话语间,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快跑,明月城有魔族出没!”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开始慌乱逃窜。
“这种气息……完了,我听说魔族每次现身,都会带来无尽的杀戮与毁灭,难道我们明月城也要步其后尘吗?”
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整个明月城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玄天界,无论是阳面的生灵还是阴面的魔族,都深知一个残酷的真理:吞噬与进化,是这片天地间不变的法则。
而此刻,明月城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在那个阴云密布的时刻,魔族强者的威压如同乌云蔽日,令人窒息。
苏长清,这位苏家的砥柱,面对着眼前的强敌,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与决断。
他声如洪钟,字字铿锵:“青天,速速引领苏家众人撤离此地,我断后!”
言罢,他周身金光大盛,犹如一尊自远古战场走来的金色战神,熠熠生辉,气势磅礴。
然而,苏长清并未鲁莽行事,面对实力悬殊的赵连山,他深知主动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赵连山的一举一动。
赵连山的面容在扭曲中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终于挣脱了长久以来的束缚,他喃喃自语:
“终于,无需再隐藏我的真面目了。”
言及此,他的目光越过苏长清,投向了远方的明月城,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今日,此地之人,皆难逃一死!”
赵连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他深知今日之事若泄露出去,将对他构成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后果。
穿越阳界虽非难事,圣人之下皆可尝试,但回归之路却如同天堑,一旦踏入便再无回头之路。
因此,他必须确保今日之事成为永远的秘密。
随着赵连山身上邪恶气息的蔓延,整个明月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魔网所笼罩,内外隔绝,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城中的强者,即便是化神期的修为,在这股魔气面前也显得如此渺小,无力穿透这层死亡的屏障。
赵连山的目光再次聚焦于苏长清,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荒古圣体,真是大补之物啊!”
他低语着,随即抬手一挥,四象宗那位半步合体期的强者便如风中残烛,瞬间陨落。
中年男子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不甘,他的生命精华化作一缕轻烟,被赵连山贪婪地吞噬,最终只留下一具干瘪的尸体,令人不寒而栗。
吞噬完毕,赵连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再次出现时已近在苏长清咫尺。
他猛然出手,企图一举擒获这位传说中的荒古圣体。
苏长清见状,立刻将自身状态调整至巅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自他体内爆发,席卷四周。
“金纹缠身,肉身强悍至此,你便是那传说中的荒古圣体无疑了。”
赵连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癫狂,“若能吞噬你这般强大的体质,我或许也能触及那魔圣之境,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邪恶而刺耳,如同地狱之音,让人闻之心惊胆战。
就在赵连山即将得手之际,苏长清凭借过人的反应与坚韧的意志,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这场战斗,不仅关乎个人的生死存亡,更关乎整个明月城的命运。
而赵连山的野心与贪婪,也注定了他将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直至迎来最终的审判。
在周遭空间的崩塌与虚空乱流的肆虐之下,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乱的漩涡。
苏长清的身形在这毁灭性的力量中显得渺小而脆弱,他全身的肌肉紧绷至极限。
本能地朝着一侧挥出了凝聚全力的一拳,却如同石子投入大海,激不起丝毫波澜。
赵连山悬浮于半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区区炼虚期的蝼蚁,即便身怀荒古圣体这等惊世骇俗之资,却也不过是初窥门径的小成之境。
妄图与我这位归元境强者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言罢,他仅是微微颔首,一股难以言喻的伟力倾泻而下。
瞬间将苏长清如断线风筝般掷落于地,伴随着一口璀璨如金的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尘土。
这一击,对苏长清而言,宛如天崩地裂,他的身体仿佛被万钧之力撕扯。
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四肢如同被无形之力撕扯欲脱,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
尽管荒古圣体拥有自愈之能,能于绝望中修复创伤,但此刻他所受的伤势之重。
即便是圣体的恢复力也显得力不从心,只能勉强维持他一丝生机,短时间内无法动弹。
苏长清的双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之光,他喃喃自语道:
“这便是归元境强者所展现出的惊天动地之力吗?”
自他觉醒荒古圣体以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力量的巅峰。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将他从梦幻般的自我陶醉中猛然惊醒。
面对合体期的强者,他虽感吃力,但仍能凭借圣体的威能勉强周旋。
可一旦对上归元境,那份曾经引以为傲的力量,竟如同儿戏般脆弱不堪。
赵连山的身影悠然悬浮于半空之中,他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宛如从九幽地狱中爬出的厉鬼,令人不寒而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苏长清荒古圣体的轻蔑与不屑:
“哼,所谓的荒古圣体,原来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言罢,赵连山的身影仿佛化作了虚无,下一瞬间便已出现在苏长清的身旁。
一股邪恶至极的气息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如同黑色的潮水般瞬间将苏长清整个吞噬其中。
赵连山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即将享用一顿丰盛的盛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的剑芒犹如划破夜空的流星。
从远方疾驰而来,带着凌厉至极的气息,直指赵连山。
“砰!”
赵连山不以为意,抬手间便轻松将剑芒捏碎,目光锐利地锁定在了远处的苏青天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哦?你体内竟也流淌着圣力,莫非也是圣体不成?”
苏青天的突然出现,让赵连山的脸上绽放出了更加猖狂的笑容: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日竟能同时遇到两位圣体,此乃何等的幸运!”
苏长清见状,脸色骤变,他拼尽全力喊道:“快走!别管我!”
然而,赵连山却只是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想走?
今日,你们两个都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话音未落,他随手一挥,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汹涌而出,直接击中苏青天,后者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赵连山再度将目光投向了苏长清,他的双唇不自觉地轻舔了一下,仿佛在面对着一道即将品尝的珍馐佳肴,低声道:
“此刻,便是尽情享用的绝佳时机。”
话音未落,他已蓄势待发,准备将苏长清一举吞噬入腹。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连山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令他不由自主地扭头望向了那辽阔无垠的高空。
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云雾,只见在那遥不可及的云端之上,一条庞然大物正静静地盘踞着,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随着云雾的缓缓散去,那生物的真容渐渐显露了出来——那是一条巨大的真龙。
身披翠绿的鳞甲,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五爪锋利如刃,绿角高耸,宛如从古老传说中跃然而出的神只,威严而不可侵犯。
赵连山的心头猛地一紧,他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生物。
尽管他对这种传说中的妖兽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仅凭直觉。
他便能感受到这真龙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力量,那是一种足以令万物震颤、令天地变色的恐怖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