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从脸颊蔓延开来,张三感觉嘴里一股腥甜,他知道自己牙齿可能被打松动了。他忍着剧痛,猛地一口唾沫吐在魁梧男人的脸上。“呸!”这口唾沫带着血丝,正吐在魁梧男人的左眼上。
魁梧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他咆哮一声,一拳狠狠地打在张三腹部。“砰!”一声闷响,张三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他蜷缩着身体,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破庙的墙壁上,火光摇曳,映照着魁梧男人扭曲的面孔,如同地狱恶鬼。庙外风声呼啸,像是在为这暴行伴奏。
“啊!住手!不要打他了!”林婉看到张三被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精瘦男人的束缚,去到张三身边,但她越是挣扎,精瘦男人就抓得越紧,绳索勒进她的肌肤,让她感到一阵阵刺痛。
精瘦男人不耐烦地踢了林婉一脚,“臭娘们,给我闭嘴!”他粗暴地将林婉推倒在地,林婉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闷哼一声,眼前一阵发黑,身体蜷缩起来,如同受伤的小兽。破庙的地面上满是灰尘和碎石,磕碰之处传来一阵阵刺痛。
精瘦男人从腰间抽出一条粗糙的麻绳,动作娴熟地将林婉捆绑起来。绳索摩擦着林婉的肌肤,带来一阵阵刺痛。她无力地挣扎着,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魁梧男人从张三身上搜出一块玉佩,玉佩温润光滑,入手生凉,在火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他仔细端详着玉佩上的纹路,似乎在辨认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将玉佩揣进怀里,然后起身,一脚踢开张三,就像踢开一块碍事的石头。张三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墙角,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走了。”魁梧男人对精瘦男人示意。
精瘦男人拖着林婉,跟在魁梧男人身后,走出了破庙。破庙的门敞开着,夜风呼啸着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和落叶,发出呜呜的声响。火堆里的火焰跳动着,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然后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林婉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三,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张三……”她无力地呢喃着,声音微弱,被风声吞没。
“别看了!快走!” 魁梧男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林婉被精瘦男人拖着,踉跄着走出了破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破庙内,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张三和逐渐熄灭的火堆。风声呜咽,如同鬼哭狼嚎,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张三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他努力地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感觉浑身疼痛,仿佛散了架一般。他咳嗽了几声,嘴角再次流出一丝鲜血。
“咳咳……林婉……”他用尽全身力气,低声呼唤着林婉的名字,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
“咳咳……”张三再次咳出一口血沫,粘稠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到下巴,滴落在脏污的衣襟上。他挣扎着想要抬起手擦拭,却发现手臂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丝毫动弹不得。破庙外夜色浓重,寒风呼啸,庙内摇曳的火光渐渐微弱,最后只剩下几颗闪烁的火星,映照着破败的墙壁和遍地的落叶。
张三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逃亡的路上,为了保护林婉,与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搏斗……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玉佩……他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玉佩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凉意唤醒了张三的意识。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经微亮,破庙外透进来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的疼痛有所减轻,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哎哟……” 他刚一动,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慢慢地将身体撑起来,靠在身后的残垣断壁上。
这时,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破庙外传来。张三警觉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衣裳,背着药篓的老者走了进来。老者须发皆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老者看到张三,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他面前,关切地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
张三虚弱地笑了笑,说道:“老人家,我……我被打劫了……”
老者仔细地打量着张三,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和苍白的脸色,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啊。你伤得不轻,我先帮你看看。”
说着,老者放下药篓,从里面拿出一些草药和绷带,开始为张三处理伤口。他动作轻柔,手法娴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询问张三的伤势。
张三感觉老者的草药敷在伤口上清凉舒适,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他感激地看了老者一眼,说道:“谢谢老人家。”
“不用谢,救死扶伤是老夫的本分。”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为他包扎伤口。“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张三。” 张三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我和……我的同伴逃难至此,结果遇到了强盗……”
老者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将最后一块绷带固定好,然后收拾好药篓,对张三说道:“你的伤势不轻,需要好好调养。我这有些治伤的草药,你拿去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