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钟史娓娓道来这些事情,苏晚瑾神色显得很是平常直接开口问道:“你是钟家什么人?这次也是刻意让我们在伍余城落脚的吧?”
见她说话直接钟史也是很爽快的笑了笑,又伸手顺了顺那长胡,谈吐之间皆为红尘之外道:“姑娘眼光倒是犀利,难道我那孙子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吗?”
“孙?”
“你是千面狐的爷爷?!”
苏晚瑾听到这里瞪大眼睛又从床上惊讶的坐了起来,本身是已经昏睡过去了,好在眼前的钟史似乎是给自己喂了什么药丸才醒过来的。
钟史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又将蓝色的布包裹放在了桌上惭愧的笑答:“这些事老道还是从余兄那里听闻。”
“说起来也怪老夫,当年成家后便跟随一位仙人离开家,后面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如今迟迟不能悟道恐怕也是这一桩家事未解,老夫那已固执到疯魔的儿子似乎也添了不少麻烦。”
“余兄隐居山间,老夫求仙道途中有幸与他碰面过,不过也是去年的事情了。”
“他听闻了千面狐近年来的行迹,顺带便让老夫将这东西带上,若是有缘相见,转交给他。”
苏晚瑾听他说着同时站起了身子拆开了那个包裹,里面摆放着一张滑稽的狐狸面具与银制的护腕。
那护腕极其的轻巧上面同时缠绕着一根根铁制的钢索,内侧是一个抓钩未使用的话便会成为一个护甲护住内侧的手腕。
“所以他这一趟回去是想要干什么?父子残杀吗还是怎么样?”
她再一次发问的同时又开始研究起这一双护腕起来,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机关术智慧可真是无穷无尽的。
钟史摇了摇头道:“也有可能是回去拿骨灰盒吧,死后还要被困在那里才是真的让人感到可怜。”
她听到这里愣了愣又继续问道:“你儿子果真丝毫这么无人性?”
“怪老夫没有去管教,才让他如此。”
“倒是你与老夫的孙子是什么关系?”
“你们两人可是走的很近的样子。”
苏晚瑾叹了口气将袖子固定好后又带上了护腕,同时不忘回道:“也算不上什么关系,只是互相帮助的关系。”
“你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去阻止他们父子两互相残杀吗?”
钟史摇了摇头又笑道:“老夫只是将实情告知你,具体如何还全凭姑娘你的心意。”
“我?我自然是替那两女子寻仇的,还有他的人头悬赏现在还作数吧?”
她再次问道这里表情犀利起来,此刻已经将护腕一一穿戴好,又将散落的乌发随意扎成一个高马尾,黑色的发带随着夜的风微微飘动。
钟史愣了愣有看着她拿起桌上的狐狸面具戴了起来,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似是在确认又问道:“姑娘是想取我儿的性命?”
“如果千面狐他想杀不敢下手的话,那我自会出手,顺便将那两位可怜女子的骨灰带出来。”
“给她们葬个好地方,也算是逃离这牢笼了。”
“不过呢,我不会让千面狐去送死的,因为他还需要接受我一顿毒打。”
钟史听到这里只是露出老人和蔼的笑了笑悠然自得的开始品起茶水来继续缓缓开口道:“虽然不知道老夫那孙儿对你做了一些什么,不过他以后就要拜托姑娘你看着了。”
她活动了下手腕无视了他的委托,同时开始测试起那副护腕,又目测了一番窗台与对面屋顶的距离,随后一抬手那抓钩顿时一射而出牢牢的抓住了那屋檐的梁柱。
随后苏晚瑾又将面具拉了上去遮住了脸站上了窗台。
“千面狐怎么选择都是他的事,我只是回以那日的恩情。”
看着她站上了窗台后一跃而下,身子又顺着那收回的方向很是轻易的站到了屋顶上,抓钩收回发出微细的声响却不足以引起动静。
“那就请姑娘带上这个吧,总能派上用场的。”
“姑娘就尽情去大闹一场吧,老夫在码头等你们回来。”
她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他丢过来的琉璃瓷瓶,便迈着矫健的身姿离开。
这个东西对于苏晚瑾来说简直是一件潜行的好玩意,不过之前出任务都是用抓钩枪来穿梭于高空之间,这个可比那个抓钩枪好携带多了。
道别了苏晚瑾后,千面狐便独自一人回到了钟府,脑海之中又在不断的懊悔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
明明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她而已,却完全没把控好继续了下去。
虽说并没有真正云雨,但却也足以大差不差了。
他垂眸看了看握剑的手,仿佛刚才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还存在,就如同娇嫩的花瓣挂着水珠。
但一想到自己此趟可能会死,眼中突然暗淡无光起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便不后悔如此了。
起码可以让苏晚瑾能清晰的记住自己,自己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那下人见他起初还没有认出来,季雯此刻已经成为府中的总管。
她被人请了出来,刚想要将他打发见是千面狐顿时满脸不敢置信惊呼道:“少爷!?”
“你怎么又回来了!?”
千面狐轻佻笑了笑随后便不顾阻拦大步踏入了府中,此刻院内一切摆设都如记忆中那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比想象中的要清静了许多。
“我妹妹与娘的灵位在哪?”
季雯一把抓住了他,想让他不要在继续往前走一脸惊恐的劝道:“少爷,你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趁现在老爷还没有回来,您快些离开吧!”
千面狐一把甩开了季雯的手,那双桃花眼充满杀意如同到仇家寻仇一般继续冷语问道:“灵位在哪?”
“总算等到你了,我的夫君。”
一道明媚的女声响起,只见她眉眼如画,那稍细的凤眼满是柔情,身着深绿色的衣裙,头上梳着发髻,金簪错落有序,一身尽显端庄那五官却妩媚之极,胭脂水粉擦在她白皙的脸上如同锦上添花。
“哦,不过今天下午我们也算打了个照面了。”
“你既然带着别的姑娘回来了?可真是伤透了奴家的心呢。”
那女子说着从主厅的门口迈步缓缓而来,微微抬手用衣袖故作抹泪的样子,一举一动尽显风情与温柔蜜意。
千面狐见她神色顿时难看起来很快便认出她就是那位下午卖口脂的小妇人顿时问道:“你是谁?”
她浅浅的笑了笑又继续道:“夫君,不认识我也正常,给您说一下。”
“我可是您明媒正娶的正室,家父在朝中所职太傅一职,小女子名为卫莺滢。”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可从未答应过娶你,姑娘这般倒贴值得吗?”
千面狐听到这里顿时眉头紧皱起来,说出的话有一些淡漠。
卫莺滢只是笑了笑又继续道:“爹,您听听您的好儿子说的这些话,在怎么说我爹好歹也是太傅一职,怎么能受如此委屈。”
钟舒夏慢慢的起了身,那神色还是如往常一般冷漠,似乎也是知道他早有一天还会回来不紧不慢道:“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这样我们一家子也算是团聚了。”
“钟永昼,现在把你那副表情收一收,我可以不计前嫌你出逃的事情。”
“卫莺滢姑娘也算的上与你门当户对,你可要知足。”
千面狐听到这里顿时火大起来,没想到钟舒夏既然连自己的婚事也要擅自做主,更何况自己都已经离开这个家好几年。
“钟舒夏,我不是来跟你演一家子团聚的戏码的,言心和我母亲的灵位在哪?”
他深吸了口气再次道,言语里皆是冷,钟舒夏眉心紧蹙已然是怒气达到了顶峰,回想起如若是以前千面狐一定会害怕自己,但自从他与余辞鹤一同出去性格便已经大变了。
本想着托人杀了余辞鹤,让他知道他自己什么都不是,能变向逼迫他回来,却不曾想他却果真继承了这个名号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着家。
“她们生是钟家的人,死也是钟家的鬼,一辈子都应该在这里,你想带她们去哪?”
“让她们变成孤魂野鬼吗?”
“是啊,相公您还是不要忤逆爹的话了,大家一起如同以前一样团聚不好吗?非得闹的如此难看呢。”
“在说你手上那个口脂可洗了吗?在身上久了的话身子可是会软弱无力的。”
她才说完,千面狐便感觉脑袋有些天旋地转起来,身子无力不已,他试图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只感觉到越来越晕,即便用剑刃撑着身子很快就连蹲着都有一些困难起来。
“看样子那口脂的毒开始起效了。”
卫莺滢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捂嘴笑起来,钟舒夏见此很是欣慰的笑了笑一步步往千面狐身边走去同时又道:“这诺大的家业只有你能继承,所以不要在想着离开。”
“卫莺滢也会跟你一同承担,你还有何不满?”
“你做梦!”
千面狐眼神凶狠的看向他他,又紧咬着舌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却也是无济于事。
卫莺滢眉眼透着淡淡的笑意在他身前蹲了下来,又带着欣赏的目光笑眯眯道:“不亏是我选的夫君,脸蛋果然生的俊俏,那夜你带着那位余少侠而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那位余少侠虽也生的俊俏,可惜还不及你万分。”
千面狐听到这里忍不住觉得好笑起来,又带着嘲讽的语气质问她道:“你只是看中我这张脸?”
“有你这张脸就够了,我只需要你长得好看就行了,这诺大的家业我一人便可打理,你只要服侍我便行了。”
卫莺滢人并不丑,也能称的上一流的美人,但是此刻说出的话却让千面狐感到一阵恶寒:“我已有心许之人,姑娘何必如此?”
“哦,今日跟你一起前来买胭脂的姑娘吗?”
“说起来好像没看到她呢?你们是闹翻了吗?这倒也正合我意。”
“你是否有心许之人我不管,我说了我只喜欢你这张脸与身子即可。”
他听到顿时忍不住自嘲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之前都是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态度,既然遇到了这种女人,完全是充满晦气的感觉,或许之前的自己就充满了晦气吧,也只有苏晚瑾把自己当平常朋友一样看待。
想到自己一股脑的冲出来,结果栽在这里,自己还对苏晚瑾做了那种事,被她讨厌到也是好的,毕竟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不回去的准备了,如果闹掰,也省的苏晚瑾在找过来了,毕竟不想连同她一起也受到伤害。
就在千面狐再也扛不住要昏过去之际,抓钩的声响与踢砖瓦的声音,那瓦片迅速的朝卫莺滢飞了过去,守卫见状连忙将冲到两人面前将那飞来的砖瓦一一打飞,又往砖瓦飞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墙头上正站着一人,她一身稍紧的黑衣,乌发高高扎成马尾,细碎的刘海随着夜风微微飘扬,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与其整体不搭的是那脸被一张滑稽至极的狐面遮挡住。
“余辞鹤?”
钟舒夏见到那人的表情更冷了几分叫道,卫莺滢愣了愣微微惊讶回道:“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看到余辞鹤在客栈死了。”
苏晚瑾看了看千面狐那副狼狈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带着浅浅的笑意问道:“听说钟家家主钟舒夏的人头可赏5000两,不知道可还算数?”
熟悉的声音出口,千面狐已无心昏厥,只是震惊的看向了她更多的不可置信,钟舒夏听是一道女声露出嫌恶的神色:“你若是有本事自然算数,区区一介女流之辈好大的口气。”
“那就好,要不然白跑一趟。”
她丢下这句话后抽出腰间的佩剑,左手射出抓钩,那抓钩很快便牢牢的抓住两人身后的树枝,随后又轻身一跃而下出剑将挡在前面的侍卫斩杀,两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连千面狐站的远了一些。
抓钩收回后,苏晚瑾也已经站稳了脚从琉璃瓶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塞到了他嘴里冷道:“不想拖我后腿就站起来。”
“你不敢下手的话,我便帮你下手。”
千面狐听到苏晚瑾的声音,又看着她带着那眼熟到不能在眼熟的面具心里只剩下五味成杂,但很快又转化成一抹不常见的欣慰笑道歉的话还未出口却被先一步打断
“我等会在跟你算账。”
她丢下了这句话便像是撒气似的冲了上去,直奔钟舒夏所站的位置,卫莺滢很快便看出苏晚瑾的意图,那张绝美的脸微微泛出凶狠的表情抬手微微一吹,粉末随着她的吹出直接扑面而来。
苏晚瑾知道这粉末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带着面具也不一定遮挡的住,顺势抬手射出抓钩借那力道将自己的身子拉回到千面狐的身旁不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来:“我也不想杀姑娘,还劳烦姑娘莫要多管闲事为好。”
见她退了回去,钟舒夏很快便冷哼了一声抬手示意道:“抓刺客!”
卫莺滢只是笑了笑又继续答:“姑娘到练的一身好身手,不过我到不信这么多人你还能轻松的走出去?”
两人话音刚落,那乌压压一大片的守卫像是静候已久一般顿时全部冲了出来围住了两人。
她抬眼看了下到约有几十人左右有一些心累起来:“怎么你们当官的都喜欢养这么多守卫?还不如全部送去战场杀敌呢。”
“她可不止是一个人。”
千面狐此刻已然站起了身,又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拿着长剑另一手的腕内同时伸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剑。
“缓过来了?”
“有人与我说了,灵位在东院的祠堂,毕竟是你家,你应该在熟悉不过了吧?”
千面狐看了看早已消失不见的季雯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露出了淡淡的笑一边将围过来的侍卫砍杀一边继续问道:“之前你说的话可还作数?”
她一脚踹开那守卫同时侧身躲开那迎面而来的剑刃像是故意一般道:“我说了太多的话了,你说的是哪句?”
“你让我一个劲的往前冲即可,背后就留给你断后。”
听到千面狐的话,苏晚瑾如同被委以重任一般又目光犀利的举起利剑将飞扑过来的侍卫劈开紧接着便回道:“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人,可不像你。”
“早些拿了速战速决离开,若是闹起了官兵事态更不好收场。”
千面狐听到她的回应顿时勾唇一笑,那笑让人看了感觉如沐春风,便往东院的方向砍杀过去不忘道:“那就跟紧了,我可不会回头的。”
“少废话,还不如多留点力气打架。”
苏晚瑾叫道,看着千面狐的在前面开路,又将他身后逼近的侍卫一一砍倒在地。
两人直奔廊内而去,千面狐凭借着轻功如影随形躲闪与刺杀,而苏晚瑾依靠着抓钩在廊内如同飞一般将他们全部砍倒在地。
她不禁在心里感叹起来李思辰这把剑确实是比平常的剑好用许多,剑刃锋利无比却又极其轻巧,砍人就如同剁猪肉一般干净利落,再加上自己每一击都是直冲要害而去,基本被砍倒的守卫便也是再起不能的状态的了。
钟舒夏看着两人过去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什么,直接绕道而行,卫莺滢便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千面狐下手动作极其快,长剑配合腕内的短剑来回接替使用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也不知道是砍了多少人,这种高强度的紧绷的状态与眼前源源不断的侍卫让她也已无心去数,手上的动作从未停止。
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东院的祠堂,那里正好便摆放着灵位牌匾,等好不容易停歇了一会时,苏晚瑾才感觉到自己此刻一身上下都沾满了浓浓的血腥味,那白色有一些滑稽的狐面也沾满了血渍。
正当两人松了一大口气的功夫,那原本早已经躺在地上的尸体却突然一手抓住了苏晚瑾的脚。
她一惊顿时低头便对上他那副早已经毫无生气的表情与空洞的眼神。
千面狐先一步直接砍断了那侍卫的手将人拉到身边提醒道:“小心,他们又起来了。”
听到他的提醒,苏晚瑾又望向了倒在地上那一具具侍卫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那如同行尸走肉的动作让人看了便不禁感到恐慌。
“这是什么情况?”
苏晚瑾眼睛瞪大了几分,突然便明白了,为什么千面狐不让自己跟来了。
“不枉我们毕生所求,看样子终于成功了,刚好拿你们两人开刀。”
“相公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奴家也只能对你下杀手了。”
卫莺滢此刻娇滴滴的说着,那脸上的笑意不散,她却抓住了别的重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千面狐问道:“什么?这是你娘子?”
千面狐听到这里顿时手忙脚乱的解释起来:“冤枉啊,我一直跟在你身旁哪里有空娶妻!是我爹强行安排的。”
“我对她可没有半分念想,你知道我心许之人是谁的。”
他说到这里神色有一些认真起来,她顿时似乎明白了他话中意思一般心脏跳动频率不禁加快一些,但也是一瞬间。
只见千面狐一刀挥去将那早已经死透了侍卫再次砍了过去。
但是那侍卫即便被砍依然爬起了身子,她很快将这种无用的想法丢开提醒道:“他们已经是行尸走肉的状态了,看样子能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待着的话只能斩断他们的四肢了。”
苏晚瑾一边说着又注意到千面狐身后的侍卫,迅速单手压在他的肩膀上一个起跳将那侍卫踢了出去。
“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我们迟早会消磨殆尽的,快些拿了东西就离开吧。”
千面狐一边说着,挥剑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她也有此意,毕竟原主这身子折腾久了可真的是遭不住的。
果不其然那些侍卫即便被砍断四肢,依然一个劲的在地上扭动着,让人不禁有些生理不适起来。
此刻千面狐已迅速抱走了灵位上摆放的骨灰盒,而苏晚瑾则是抱起了另一个骨灰盒立马退到了千面狐身后。
两人背部紧紧相贴,她率先一步开口提醒道:“钟史在码头等我们,速速离开这里。”
千面狐点了点头,苏晚瑾则是利用抓钩抓住门梁随后先一步荡出了门外,千面狐紧跟其上,卫莺滢见两人从祠堂出来,也没想到这两人既然这么能打,早知如此便应该多带一些人过来,顿时咬了咬牙凶狠道:“这群废物死侍,还不快追!”
“给我去报官封锁所有出路!”
死侍听到她的命令更加穷追不舍起来,那群行尸走肉的死侍很快又将两人围的水泄不通。
苏晚瑾想要继续射出抓钩,那侍卫像是看出她的意图一般先一步将抓钩打歪飞了出去。
射歪的抓钩不一会儿便因为长度有限而自动收了回来。
千面狐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带着笑意道:“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来了吧?”
“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她也有一些发虚,出刀砍了那些死侍又道:“少说风凉话,我可不会在这里死的。”
“你也不许死在这里,你若是死了我也省了一大笔钱,不用给你开工钱了。”
千面狐愣了愣将死侍双腿砍断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又道:“那可不行,我都干了这么多苦力活了,你可得要赏我些什么。”
卫莺滢看着两人精疲力尽却依然抗争到底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起来又微微晃了晃那手中的银铃。
那银铃声清脆明亮,如同命令一般,倒地的死侍再次纷纷站了起来,一直到自己毫无行动能力一般。
这源源不绝得死侍让两人已是气喘吁吁的状态,苏晚瑾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握剑的手在止不住的发酸发抖,明显是用力过猛。
怎么也没想到卫莺滢居然会养出这种东西?这种到底是什么东西?毒吗?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毒既然能让这些尸体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挥剑呢?就连失去了四肢也依然在地上挣扎跳动。
可以知晓的是这明显可不是一种什么好东西,既然能在伍余城出现使用,那必然是已经流传出去了。
“你们俩人也成为我的死侍吧?刚好身手如此好。”
卫莺滢话音刚落,便感觉腹部被人一剑刺穿,她顿时有一些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身后的人。
钟舒夏眸光阴冷神色淡漠的将剑拔了出来。
卫莺滢表情狠毒的看着他怒意道:“钟舒夏!你既然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