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忙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让罗如芳服下,丹药一入口罗如芳明显感觉胸口没那么闷痛了。
和尚拍拍她的手,眼里一片炽热。
罗如芳和和尚二叔两人旁若无人秀恩爱,李若柳翻了个白眼。
李若柳见罗如芳此刻甜蜜,决定给他俩添添堵。
“罗夫人,你还记得你儿子的生父吗?”
一句如平地起惊雷。
罗如芳身体猛地一震,心慌至极的看向李若柳,李若柳勾勒出一抹摄人的笑,好像在无声的说,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
其实李若柳并不知道,他纯粹是诈她的,哈哈。
罗如芳六神无主的抓紧和尚的衣服,努力抬头去观察他的表情。
如她所料,和尚听完明显愣了,但很快他恢复平静:“我是罗勇的生父,这事我确定,你不用挑拨我们的关系!”
李若柳心道:不!这事你不确定!
听到和尚的话罗如芳险些落泪,她如二八少女一样柔柔轻唤:“二叔”
和尚亲吻了她的手背,安抚她:“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信你!”
罗如芳一脸甜蜜,侧过脸挑衅的看向李若柳。
李若柳想笑,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位大师,你和罗夫人可是亲叔侄,依医理典籍记载,旁系血亲关系的两人所生的孩子要么痴傻,要么重疾,要么早夭,罗勇他可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健康聪明呢!”
其实罗勇好像也不太聪明,李若柳没什么把握,但罗如芳态度很有问题。
罗如芳很明显忽略了这一茬,但她立马驳斥道:“世间万物怎可一概而论,难道就没有例外吗?我和二叔是真心相爱的,虽被强行拆散,但天可怜见给了我一个健康的孩子,难道这有错吗?”
和尚眉头深皱,他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童,也不是没入过学堂的白丁,很显然罗如芳的话没什么力度。
罗如芳见二叔沉思不帮着她说话,顿时生气了:“二叔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怀疑我吗?你忘了吗?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啊!”
和尚听到这脸色瞬间舒缓:是啊!当时的我已经三十了,如芳那么娇嫩的身心全给了我,我怎么可以怀疑她呢!
这个容若,竟敢挑拨?
和尚眼中喷火,怒不可遏,他站了起来,双臂鼓起的结实肌肉让李若柳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这一拳砸在身上肯定很疼!
李若柳拔腿就往外跑,才跑几步就被和尚拎着衣领逮起来了。
李若柳尴尬笑笑:“有话好好说,武力是解决不了……”说到一半,李若柳扬手就是一阵红色粉末。
“阿……阿嚏”
“啊呸,是辣椒面!”
和尚眼睛鼻子嘴巴都进了辣椒面,在那不停的打喷嚏,眼睛被迷了什么也看不见。
罗如芳见状忙捂着胸口跑出来:“二叔,你怎么样?”
“水,我要水!”
“哦哦好!找水”罗如芳急急忙忙去找水,顾不上李若柳。
李若柳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好滑稽,咳咳”
李若柳笑呛着了。
罗如芳提来木桶给和尚洗眼睛,和尚艰难睁开,只觉得眼睛阵阵刺痛,一摸肿起来了。
和尚气得呀呀大叫,从屋里摸出大刀,凶神恶煞地追着李若柳跑。
这里是寺院后门,李若柳拉开后门,后门从外被上了锁,李若柳刚一回头大刀带着怒气重重砍来。
李若柳灵活一闪,刀砍在石头上,石头碎裂,刀口完好无损。
李若柳惊呆,由衷夸赞了句:“你这刀不错!”
和尚冷哼:“剁肉更不错!”
说着提刀横向抡来。
李若柳闪避了几次,正想往拱门方向跑,罗如芳抱着门闩挡在那儿。
李若柳袖中三寸长针滑到手中,正要结果了罗如芳,一人冲了进来,将一把柴刀架在罗如芳脖子上。
李若柳一愣:他怎么会在这儿?
“住手!把刀放下!”
“刘乾,你敢?”
罗如芳气死了,自己这个女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刘乾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在店里忙活,但重活是没做过的,他也没杀过生,此刻握着柴刀的手都在颤抖。
“岳母见谅,容若是我东家,你们万不能伤他!让这和尚把刀扔了。”
刘乾比罗如芳紧张,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但他看到容若被带走,他觉得很不对劲,所以才一路尾随。
罗如芳咬牙切齿:“二叔”
不用罗如芳说,和尚已经将大刀垂下,扔在了一侧养莲花的水缸里,只留了个刀把露出来。
李若柳吁了口气,说实话,他跑累了。
“刘乾,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颜儿对你一见钟情,死活要嫁,我拦不住,你来到容家,我从没有苛待过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今天我为什么抓他?你应该知道!他毁了罗家,杀了我儿子,这仇难道我不该报吗?”
刘乾的确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认为是容若的错。
“容若,快过来!他不敢伤你!”刘乾一脸焦急地喊道,自从知道罗勇不是容家的孩子,他的三观已经崩塌了。
还好有容若在,这么美好的人却吃尽了苦头,都是他们的错,容若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他何错之有!
李若柳没留意刘乾眼中的怜惜,而是看着和尚,负手,一脸嘚瑟地走到刘乾身边,他见罗如芳还紧握着门闩,强硬的夺走了,扔在地上。
“刘乾,你要为这个臭小子这么对我吗?这就是你们读书人学的孝道吗?”
罗如芳知道读书人讲究什么,直接上升道德。
但罗如芳如意算盘打错了,刘乾对李若柳那可不止偏心,“岳母,您这话就过了!之前我对您可从未有过不敬,可您对我也始终没有好脸色,我知道您瞧不起我,嫌弃我穷,我选了这条路,我认!
大哥的事我知道,容若虽然表面看上去很强势但他其实很随和,我在店里呆了那么久,他对店员客人都很好,很温柔!
岳母,您不要怪我说话难听,是你们做错事在先,容若只是反击罢了。他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