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一朝穿越,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陌生的山林之中,他挣扎着起身,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自己怎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脑袋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衣衫破碎,身上还有几处被野兽撕咬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他环顾四周,只见树木葱郁,鸟鸣声声,却不见人烟。
正当他努力回忆着前身记忆试图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文渊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裳,手持弓箭的少女正朝他跑来。
她年纪约莫十五岁上下,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勇敢。
少女跑到文渊身边,迅速观察了他的伤势,然后毫不犹豫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药瓶,为他处理伤口,动作娴熟,显然经常处理这样的伤势。
“斯哈~”
文渊倒吸一口凉气,疼的,不过也弄清了当下的情况。
少女叫施红溪,他父亲临死前将她托付给了文渊。
这里是楚国的西北边疆,他们都是山中的猎人。
“哥哥,你忍着点。”
施红溪眼中满是心疼,轻轻的给文渊上药包扎,“伤到了骨头,恐怕要好久才会好。”说着眼泪就滴了下来。
文渊龇牙咧嘴的扭过头,望着不远处那三头已经倒下的狼,“我们得赶紧走,血腥味会引来狼群的。”
“哥哥,我背你。”
“小溪,给我找根树枝吧,我自己能走。”
施红溪抽出腰间的柴刀,砍来一根合适的树枝给文渊当做拐杖,文渊挣扎着起身,一条腿被咬伤了,小腿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血洞,怕是都伤到了小腿骨。
文渊拄着拐站起身来,“可惜那三条狼了。”
“哥哥,你等我。”
施红溪扭头跑向了狼尸。
文渊看着剥狼皮的女孩,忍不住靠到树上,高声唱了起来,
“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旋涡!”
“咳咳~”刚嚎叫两句,文渊就咳嗽了起来,这调门太高了,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扑棱棱~
文渊的嚎叫声惊飞了林中一片飞鸟。
“哥哥,你唱的是什么歌?山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施红溪听到文渊咳嗽,扔下手里柴刀慌忙跑了回来,轻轻的拍打着文渊的后背。
文渊点点头,并没有说话,邻家妹妹一样的女孩,外表柔弱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就生出要照顾的心思来。
施红溪宛如山中的一朵清新小花,娇小而精致。她的脸庞柔美,五官清秀,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与坚定。
她的皮肤因为常年在山中劳作,不算白皙,那是健康的颜色,但这并不减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几分质朴与自然。
她的身姿轻盈矫健,虽然外表看似柔弱,但实际上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长期的山中狩猎生活让她的身体线条紧致而有力,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灵动与优雅。
好不容易挨到家,文渊只感觉全身都在抗议,尤其是腿部的酸胀感,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疲惫的画面。
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呐喊。他叹了口气,躺倒在床上,腿肿得厉害,连抬高都显得无力。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房间,文渊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这个声音,略显粗哑,但很熟悉。
“渊哥儿!渊哥儿!俺回来了!”
文渊心中一动,这才意识到这声音是自己前身打小儿的玩伴儿困顿的,困顿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总是带着一丝温暖的回忆,因为,在城里挨打的时候,他总是护在自己身前。
困顿比他小了几个月,眼下也刚满十八,然而与文渊纤细的身材截然相反,困顿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骨架宽大,四肢粗壮,给人一种憨厚而又粗犷的感觉。
困顿不是猎户,他是晋阳城内的一个破落户,自小跟着城里的恶少年混,困顿从小的生活都充斥着嘲笑,因为都说他憨傻。
不过,命运的转机在数年前悄然降临,困顿胃口很大,总是吃不饱,文渊用10个包子换来一个最好的朋友。
他们很快便成了无话不谈形影不离的朋友,困顿也因此脱离了恶少年的圈子,成了文渊的跟屁虫,好弟弟。
恶少年其实就是地痞流氓乞丐无业游民等等组成的犯罪团伙,他们聚众赌博,屠牛宰马,偷铸铜钱,收保护费,走私,纵火,劫掠,奸淫,谋杀,就是一帮黑恶势力。
所以才被冠以恶小儿无赖之人的称呼,也称之为恶少年,因为他们之中,大多都还是半大的小子,之所以是半大小子,是因为,他们从不把命当回事儿的。
既然自己不当回事儿,那就没人当回事儿,所以,能活到二十多岁就算是骨干头目了,能活到三十岁,至少也是个片区堂主了。
虽然法令明确规定了此类行为将受到斩首的惩处,但,法令是法令,现实是现实。
即便到了后世那么完善的律法面前,不依然是犯之者众吗?多少辍学的半大小子半夜出来砍人打人练胆儿的,自古都一样,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盖因知识文化水平低下,再就是所谓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反之亦然。
在这楚国,别说仓廪实了,就算是衣食足都是奢望,底层人每天能有两碗野菜糊糊吃就算不错了。
困顿不会弓箭,不会狩猎,所以这次文渊带着施红溪进山打猎的时候,是让困顿去晋阳城里把上次打的两张狐狸皮卖掉的,现在这是回来了。
“虎墩儿墩儿,快进来!”
文渊撑着身子靠了起来,高兴的冲着窗外就喊。
虎墩儿墩儿是文渊给困顿起的外号,因为,去年冬天的时候,施红溪给他做了一顶虎头帽儿,红红的虎头帽。
“渊哥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