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紧张而充满不确定性的救治,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轻轻拂过窗棂,将斑驳的光影洒在文渊苍白却逐渐恢复活力的脸上时,他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苏醒而重新焕发了生机。
文渊尝试着动了动手指,那微弱的动作却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知觉正缓缓回归。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微微侧头,目光所及之处,是刘婉蓉和施红溪那两张疲惫却写满关切的脸庞。
她们的眼神中既有熬夜后的疲惫,也有看到文渊醒来后的喜悦与释然。文渊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家的温暖,是亲人的陪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小溪、婉蓉,辛苦你们了。”
文渊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饱含深情。他知道,这一夜,这两个女子为了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煎熬与担忧。
刘婉蓉和施红溪闻言,眼眶不禁泛红,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她们知道,文渊的醒来,就是对她们最好的回报。
施红溪连忙起身,轻手轻脚地端来一碗温热的清水,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文渊,用那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喂他喝下。每一口清水都像是甘露,不仅滋润了文渊干涸的喉咙,更温暖了他那颗因伤痛而冰冷的心。
“老爷,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刘婉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是对文渊深深的关切。
文渊微微一笑,尽管笑容还显得有些虚弱,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安心。
“我没事,只是需要时间恢复。多亏有你们在我身边,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份感激与珍惜却溢于言表。
这时,文渊的目光落在了施红溪的额头上,那里不知何时鼓起了一个显眼的大疙瘩。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心疼,眼神中满是责备与疼惜。
“小溪,你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疼不疼?”
施红溪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握住文渊的手,仿佛是在安慰他,“渊哥,别担心,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碰到了树上。已经上过药了,没事的。”
她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不小心,文渊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然而,此刻的她更希望文渊能够安心养病,不要为她担心。
门口的困顿,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站直了身体,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他要自己确认文渊是否真的醒来。
一进门,困顿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渊哥儿!你可算是醒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与释然。
文渊看着困顿那满是关切与喜悦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这个看似粗犷的壮汉,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细腻、都重情重义。
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尽管笑容还显得有些虚弱,却足以让困顿安心不少。
“虎墩墩,那只老虎呢?扛下来没有?那可是个值钱货。”
文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困顿的感激与认可。
困顿闻言,憨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渊哥儿!那老虎已经被赵管家带人弄回来了。你一直没醒,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成就感,仿佛是在向文渊展示他的战利品。
文渊轻轻点了点头,略微沉吟片刻后说:“我们现在不缺钱了,也不需要拿去卖掉。这样吧,扒下来虎皮,今年给你做一套虎皮裘衣,算是给你的奖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困顿的感激与厚爱。
困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嘿嘿地傻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怎么好意思呢,渊哥儿,你都没有虎皮裘衣。”
他的语气中虽然带着几分推辞,但眼神中的喜悦与期待却怎么也藏不住。
文渊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虎士配虎皮,你就是我的虎士,就该有这样的皮裘。对了,那老虎肉也别浪费了,让赵福安想办法做成菜,让大伙儿都尝尝鲜。不过,得给我留下点好东西,我要用来泡酒。”
困顿一脸疑惑,挠了挠头:“泡酒?用老虎肉泡酒吗?”
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肉,是鞭。再让马康宁帮我找点鹿茸、人参、肉桂、沉香、龙骨、阳起石、覆盆子、补骨脂、桑螵蛸、菟丝子、远志、炙淫羊藿、蛇床子、牛膝这些药材。
等我身体好了,咱们搞点高度白酒,泡个滋补的药酒。嘿嘿,那可是大补之物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
一旁的刘婉蓉听到这里,脸颊不禁飞上了两朵红云。
她轻呼一声“老爷!”,便站起身,匆匆离开了房间。
显然是被文渊这番话羞得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而施红溪则是嘴巴一噘,白了文渊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她知道,这就是文渊,那个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大家带来欢笑与希望的人。
文渊见状,呵呵傻笑,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许多。他看向困顿,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与深情:“虎墩墩,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命可能就交代在那山林里了。”
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却饱含着对困顿无尽的感激。
困顿憨厚地笑了笑,摆了摆手:“渊哥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之间,还用说这些吗?只要你好好的,比啥都强。”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质朴,那份深厚的情谊无需多言便已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