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怎么还是这样天真。」
唐芊穗眼睛一眯。
白茶的心声。
好家伙,这女人厉害啊,心里有话是真藏得住,人家心里嘀咕十句,她都未必能说上一句。
但白茶竟然叫唐启山蠢货……
唐芊穗撇撇嘴,就知道这女人表里不一,刚才还以为他俩真的情投意合呢,原来这女人还是利用唐启山这蠢货啊。
嗯,果然唐启山是个蠢货。
“夫君,什么事情,都不能抱着最好的打算啊,万一那奴才就好好的呢?万一她为了报复我们,就将我的身份和唐芊穗说了呢?”
“有太多万一了,我们赌不起。”
唐启山下意识的问道:“那怎么办?”
白茶一脸委屈:“这要夫君想了呀,我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知道这样的大事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身边有夫君在,我只怕早就吓傻了。”
唐启山被忽悠几句,立刻就信心满满的说道:“是了,这种事情不能让你一个女人操心。”
“你乖乖养身体,其他的都有我在。”
白茶崇拜的看着唐启山:“夫君,有你在我就安心了,只是今天盈盈办坏事,连累夫君被赶出家门,我实在是心里难受。”
“如果我们一直安分的在这个小家待着,等着夫君回来看我们,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夫君,你心里会不会怪我们?”
唐启山心里当然是怪的。
「但这件事要怪只能怪唐盈盈,不能怪白茶,白茶一心为我,哪里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可惜白茶是个慈母,脾气又软,不能让她知道我心里怪罪唐盈盈,不然她该难受了。」
“我怎么会怪罪你们,你们才是我的家人,亲人,我最在乎的人。”
“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带着你们重返唐家的。”
白茶重重的点头,一脸崇拜:“夫君你一直是最棒的,那你现在有主意怎么回去了吗?”
唐启山心中尴尬,但嘴上却说:“当然已经有主意了。”
“我可是尚书大人的人,他既然能在我被砍头的时候,还出手救我,可见心中有多看重我。”
“你不知道,户部尚书向来位高权重,他很有话语权,哪怕是在皇上面前,也是有几分面子的。”
“摄政王也要给这位掌管国家银库的官员几分薄面。”
“所以只要我去找尚书大人求情,求让他帮着我在朝堂上伸冤,求皇上惩罚唐芊穗,我就能回家,而唐芊穗也别想好。”
「这倒是个好方法,那尚书大人既然能救唐启山一次,这次肯定也会帮忙。」
白茶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太好了,我就知道夫君最棒了。”
太烦了,唐启山这种蠢货原来就是被白茶这样一步步迷惑的啊。
这不完全就是捧杀和鼓励式灌迷魂汤吗?
唐启山这厮竟然吃这套?
不是,唐启山这种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竟然吃这种招数?
果然是有大病的人。
唐芊穗听的直恶心。
里面那俩人却说的越发的有兴致。
唐启山本来只是敷衍白茶而已,但他却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对,于是更加有兴致了。
“我现在就去见尚书大人,保证能求得他答应帮忙,你在家等着我吧。”
白茶脸上笑意更浓了。
唐芊穗听着脚步声,连忙躲起来。
但唐启山没能如愿离开,唐盈盈忽然出来叫住了唐启山。
“爹你就这样去吗?”
唐启山回头,蹙眉:“不这样去还要怎么样去?以后家里的事情你少管,有空多学学女红,以后也好嫁个好人家。”
唐盈盈脸色难看:“我不要嫁人。”
毕竟一颗心落在了宋玉林身上,哪怕后来看错人,心中难过悔恨,可宋玉林刚死,她也不可能立刻就想嫁人。
唐启山却生气了:“不嫁人?你不嫁人难道还要让家里一直养着你吗?”
“你弟弟再过几年都能娶媳妇了,你不嫁人那不是让人笑话?还有你不嫁人不是给你弟弟增加负担?”
唐盈盈不满极了:“弟弟弟弟,你嘴里就只有弟弟,难道就不在乎我的幸福了吗?”
唐启山训斥道:“我还要怎么在乎你?”
“以前让你忍耐,现在你终于公开身份了,不管怎么样也是我唐启山的女儿,你以后当然能嫁一个好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唐盈盈气的胸口起伏:“我要嫁人也是要嫁给一个我真心喜欢的人,爹你不能逼我。”
唐启山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纵容你自己出去找男人吗?”
“你喜欢?你喜欢的男人现在已经死了,快一点的肯能都去投胎了。”
“还你喜欢?就你那眼光,你能喜欢出来什么好东西?啊?我问你话呢,说啊。”
“你幸亏是没有嫁给宋玉林,不然现在你必死无疑。”
唐盈盈再一次被父亲恶毒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
“爹,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非要让我难过吗?你非要这样对我说话吗?”
“我是喜欢宋玉林不假,可是之前你不是也支持我吗?不是你和我娘说的,支持我将唐芊穗的男人抢过来吗?”
唐芊穗:“……”
妈的,这一家子狗币,夺笋啊,吃人饭就是不干人事是吧?
原主那时候对唐盈盈还算好的,唐盈盈竟然算计原主,原主这就是死了,要是活着,听见这些话,那还不得伤心死?
最可恨的是唐启山这个当爹的,竟然也要破坏原主的婚姻,太不是人了吧。
唐启山咬牙切齿的小声道:“这是在外面,你喊什么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吗?”
唐盈盈不服气:“你和我娘不也在外面商量事情吗?你们就不怕被人听见吗?”
唐启山怒道:“那能一样吗?你是喊着说的,我们俩是小声说的,咱家这偏僻,什么人能听到?除非是故意偷听。”
唐芊穗:“……”
她摸摸鼻子,怎么地,她就是故意偷听的。
嘿嘿。
唐盈盈赌气道:“你怎么就知道现在外面没有人在偷听?说不定就有人在偷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