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霆宴冷笑着压下即将溢出嘴角的献血。
殷霆宴,你想出来?你怕了?做梦!
就因为唐芊穗是你的软肋了,所以本王就算是死,也要先找到唐芊穗,彻底弄死她,然后再让你出来。
到时候你就没有软肋了,你就继续可以和本王做强大的摄政王了。
我们不需要爱情,不需要心爱的姑娘,那都是累赘。
「你怎么不去死!不准你动穗穗!」
殷霆宴闷哼一声,听着脑海里另一个自己疯狂的咆哮,仿佛精神攻击一样,脑子剧烈疼痛了一下。
殷霆宴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
唐家长辈见殷霆宴脸色极其难看,心中也是不怕的。
我家芊穗都要让你整没了,我还怕你?再怕你我们全家都让你害死了。
“摄政王放过我唐家这最后一位族老吧,我们没时间再这和您纠缠了,我们要回家去商量寻找芊穗了。”
“您既然不找,反而用这种手段浪费时间,那我们找。”
殷霆宴不被人胁迫。
“你没资格和本王讲条件,更何况唐芊穗是不是真的不在你们手里,谁又知道?”
“不过这个人今天可以不杀,你们唐家不是能吗?好,本王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要是能找到唐芊穗,带着她来见本王,这个人本王就还给你们。”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的机会,三天,一条人命,你们自己看着办。”
殷霆宴话落摆手,士兵将绳索放下。
那囚犯早已经晕死过去,被人确定还有一口气,拿冷水泼醒了然后拖走。
唐家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带走。
殷霆宴冷酷的道:“看清楚了?人可还活着,但三天之后能不能活着,本王不保证。”
殷霆宴纵马离去。
唐家人留在原地,满眼愤恨。
“摄政王怎么是这样的人?我以前最崇拜的就是摄政王了,现在看来简直是瞎了我的眼。”
那少年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唐家长辈现在来不及伤感其他了,咬牙道:“废话少说,赶紧跟我回家,着急族人商议寻找芊穗。”
一群人急忙离开。
看热闹的群众们久久不能回神。
什么意思啊?合着闹了半天,摄政王这么多天来的杀红眼,竟然是为了唐芊穗那个女人?
这消息传到了唐盈盈耳中,让美了半个月的唐盈盈一下子就挂脸了。
她气的又跑到半死不活的白茶面前去咒骂。
“摄政王究竟什么眼光?唐芊穗那种下三滥的贱、人,摄政王怎么就看上她了?竟然还为她如此大动干戈。”
她不甘心的道:“明明我什么都比唐芊穗强,就算要看上,那也应该是看上我啊,所以说摄政王还是没有眼光。”
白茶早就已经看透女儿的本性,心也已经冷了,现在对唐盈盈只有恨和愤怒。
她一点也不孝顺自己这个娘,自己对她那么好,她也不是个白眼狼吗?
就这样的还敢说自己好?她好什么好。
但白茶很精明,不会和唐盈盈逆着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命都攥在唐盈盈手中呢,而恰好,唐盈盈是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是啊,他没有眼光,好在你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要你好好将孩子生下来,宋家不会亏待你的。”
白茶一脸慈爱的看着唐盈盈的肚子:“毕竟这可是宋家唯一的嫡孙了。”
唐盈盈骄傲的抬起下巴:“那当然,我这肚子里的可是金贵的很,宋伯母最近看我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可紧张了。”
“唐芊穗就算有个好娘又怎么样?架不住她命不好。”
“不像我,虽然没有一个好娘,但我命好啊,总能绝处逢生的,在被爹娘都抛弃的时候,还能怀孕,自己给自己闯出来一个好归宿。”
唐盈盈阴阳怪气的说着,还斜眼看白茶。
这话刺人,但她就是故意的。
她对于这个狠心又坏心又偏心的娘,早就已经死心了。
但心里还是有一股恶气在的,只要有机会,就会刺白茶几句,只要白茶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白茶太明白唐盈盈的想法了,配合着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盈盈,你别总是误会娘,娘心里怎么可能不爱你呢?你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唐盈盈立刻冷笑:“一块不值钱,但可以拿来利用换钱的肉吗?”
白茶着急道:“你别这样说,你是娘最宝贝的女儿,你现在自己也要当娘了,难道还不能理解我当娘的心情吗?”
唐盈盈反驳道:“理解不了,毕竟人和人不一样,也不是每个人当娘都是个好母亲,有的娘啊,还不如和畜生呢。”
“当然,我当娘就不一样了,我一定会疼爱我自己的孩子,让他知道,他娘是真的疼爱他,而不是利用他。”
白茶心中冷笑。
不是利用吗?你唐盈盈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呢,就各种算计利用了,这孩子出生以后,只怕也会被你算计死。
到时候她就等着看你们母子相杀就好了。
唐盈盈见白茶一脸暗淡,心中舒服了,站起身来。
“我不和你说了,对牛弹琴一样没意思,我去找宋伯母说,昨天她说了,要给我一套头面,想来是很昂贵的。”
白茶看着唐盈盈离开,眼底的冷色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浮上来。
一个婆子偷偷摸摸的进来,讨好的看着白茶:“夫人您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吗?”
这婆子是白茶以重金收买的,能这么快就在宋家收买了下人,可见白茶的手段之厉害。
要知道,白茶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那重金完全就是画大饼。
但她就是做到了。
“你想办法给我家老爷捎个信,让他将我尽快接出去吧,这里我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嬷嬷你刚才可能也听见了吧?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我那女儿简直不是个人,她要伤死我的心啊。”
嬷嬷同情的说道:“是啊,老奴刚才都听见了,真没想到唐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