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侠没有回答殷晴的话,走上前将一粒药丸塞进了殷晴嘴里。
殷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那药丸就吞下去了,他吓得瞪大了眼睛。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抠着嗓子眼努力的想要将那不知名药丸吐出来。
萧大侠戏谑道:“你也不是很想死啊,怕是毒药?”
殷晴眼睛都红了,却怎么也吐不出来那东西,他气的猛抬头,目光凶狠浑身发抖。
“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你谁啊?有病吗?”
萧大侠也不生气,打量着殷晴脸色:“还有气这么吼叫,看来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你七婶让我来看看你那七皇叔,没想到遇见你寻死觅活的,顺手帮你一把,不用谢我。”
殷晴恼怒道:“谁要感谢你?你是个什么东……”
他猛然收声,眼珠子瞪得溜圆:“你说你是谁派来的?我七婶?唐芊穗?!”
他一下子挺直了上身:“我七婶还活着?!”
可怜的殷晴,他一直以为七婶不见了也是被那个冒牌货给杀了呢。
七皇叔都能杀,七婶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也坚定的任认为冒牌货根本是贼喊捉贼。
之前说那些话刺激冒牌货,后来就自以为是的想通了,觉得七婶真的已经不在了。
可这个人,竟然说七婶还活着!
萧大侠点头:“小主子当然还活着,她不过是出去散散心罢了。”
“你也别声张,你七皇叔有问题,小主子回来先要确定你七皇叔是不是还是另一个人的样子。”
“是是是。”
殷晴简直要热泪盈眶了,瞬间有了主心骨一样,整个人从蔫吧的小草,一下子就支棱的成了要开花的灿烂样子。
“我七婶在哪呢?她走了那么久,我都以为她被那个冒牌货害死了呢。”
“原来我七婶只是出去散心了吗?她可真能,她竟然早就知道我现在的七皇叔是假冒的了?”
“那你快去告诉我七婶,让她先藏好了,这个冒牌货坏的很,杀了我七皇叔,还虐待我,他一定是想图谋不轨的。”
“你一定要告诉我七婶,要三思而后行,绝对不可以轻易让京城的人知道她回来了。”
“唐家现在跟疯了一样的找我七婶,冒牌货在唐家那也有眼线,他自己也在不停地找。”
殷晴小小年纪,简直要操碎了心。
这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了,是死活都要抓住的。
殷晴低声道:“请你帮我给我七婶带句话,不论怎么样,求她一定要通知皇上这件事。”
“冒牌货假冒摄政王,一定是对我殷家江山有所图谋。”
“皇上还年幼,没有了我七皇叔的扶持,只怕要有危险,求七婶救我皇帝弟弟。”
萧大侠不成想,这名满京城的纨绔小王爷,竟然还有这样的胸怀和重情义。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操心,小主子回来后自会解决。”
“你只管按时吃药,好好忍耐就是,等我家小主子来收复失地。”
萧大侠也是个促狭的,既然什么都不能告诉殷晴,那就干脆胡言乱语,主打一个有趣。
殷晴却当真了,他用力点头。
“是的,一定要让七婶回来将失去的一切夺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个冒牌货。”
萧大侠不爱笑的,除非忍不住。
他轻笑出声,将一瓶药放在殷晴床边:“记得按时吃药,不要像任何人泄露你七婶的消息。”
“明白,我肯定保密,等我七婶回来。”
殷晴紧紧握着那瓶药,心中激动不已。
他忽然反应过来问道:“这药是我七婶让你给我的吗?我七婶知道我的情况?”
“不是,刚他们走的时候,我顺手拿过来的,他不想让你吃药,我偏让你吃。”
殷晴眉开眼笑:“大侠高义,殷晴会将您的恩情谨记于心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以后有事只管和我说。”
萧大侠不在乎的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殷晴看着手里的药,忽然间觉得充满希望。
“峰回路转,七婶回来了,那也许我七皇叔也没有死呢?说不定就和我七婶在一起呢?”
“七婶都知道现在王府里这个是冒牌货,没道理我七皇叔那么厉害的人会不知道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他现在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哪里都不难受了。
忽然听见门口又有声音,殷晴急忙将那瓶药藏起来,自己躺好装睡。
护卫进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喃喃自语道:“不对啊,这药我明明都拿走了的,怎么就少了一瓶呢?”
殷晴心中捏了一把汗,生怕护卫来自己床上翻找。
冒牌货是真的不想让自己活啊,竟然连药都控制的这么严格,发现少一瓶还回来找。
卑鄙无耻。
护卫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看了看睡着的殷晴,叹息一声这才离开。
殷晴听见关门声都不敢立刻睁开眼睛,就怕他们又给他摆一道。
等了好久,他才干睁开一条缝,确定门关上了,房间也没有别人了,他才睁开眼。
但他一下就看到对面软榻下的一个小瓷瓶。
殷晴:“???”
急忙翻找出大侠留给自己的瓷瓶,在看看对面地上的瓷瓶,殷晴蹙眉。
“什么意思?刚才那里有那个瓷瓶吗?”
他下去捡起来,打开里面果然装满了药丸子。
“不会是毒药吧?故意放在这给我下套呢?肯定是这样,真是太卑鄙了。”
殷晴气的想要砸了那药瓶,但转念一想不行,这样做肯定会被发现,他又原封不动放回去了。
“想让我上当?觉得我难受的时候就会吃吗?哼,愚蠢,我就是疼死了也不会吃你的东西。”
外面找唐芊穗找的翻天了,殊不知唐芊穗已经通过城外的密道,进入了唐家。
唐家人都在费尽心机寻找的人,此刻正悠然的躺在唐家的软踏上。
萧大侠从密道进来,将摄政王府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唐芊穗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微妙起来。
都两个月了,他竟然还没有消失,这不正常。